都。

    唐士深靜了會，才說：“我朋友事務(wù)所那邊好像最近在招人?！?/br>
    殷蘭眨了下眼，“事務(wù)所？”

    這個殷蘭知道。

    很多非958211的會計專業(yè)應(yīng)屆生，沒計劃考研的話，對自己的規(guī)劃就是進事務(wù)所然后努力考CPA，之后再跳槽到外企。

    但如果是去不出名的事務(wù)所，業(yè)務(wù)不規(guī)范、審計人員優(yōu)劣參半。

    唐士深：“對，事務(wù)所。”

    殷蘭：“是什么事務(wù)所？”

    唐士深：“抱歉，要等我問過我朋友，有沒有確定再招聘人，我再和你說。”

    殷蘭理解，“好?！睂μ剖可畹臒嵝?，殷蘭表示感謝：“謝謝你。”

    唐士深目視前方，淡淡嗯了聲。

    388

    唐士深這副態(tài)度。

    殷蘭頓了頓。

    突然意識到自己先前沒注意的一個問題。

    ——唐士深為什么要答應(yīng)幫她找林以凝幫忙？

    因為她是唐士深好兄弟的老婆？

    應(yīng)該，是吧？

    389

    唐士深這次先把殷蘭送到殷蘭家小區(qū)門口，再繞回唐母家送孩子。

    殷蘭在小區(qū)門口下車后，沒急著回家。

    天色尚早，殷蘭打電話約孫青蕓出來逛街看電影。

    390

    孫青蕓帶了上次殷蘭拜托她去孫堅強那買的粉色旗袍。

    殷蘭對這件旗袍情有獨鐘。

    本來是想自己直接找孫堅強買，但孫青蕓說她去買的話孫堅強會給多打點兒折扣。

    殷蘭這才拜托孫青蕓幫的忙。

    孫青蕓把裝旗袍的袋子遞給殷蘭，嘴上沒來由一問：“我哥最近有來找你嗎？”

    殷蘭：“沒有啊?！鳖D了下，補充，“不過上次有一起去補拍街拍的那些照片，怎么了？”

    孫青蕓搖頭，“沒什么，就隨便問問。”

    391

    殷蘭沒把孫青蕓的問題當回事。

    兩人逛了會街，孫青蕓買了一對耳釘，殷蘭在電影院售票處買了兩杯可樂和一大桶爆米花。

    巧的是這時段的電影只有一部。

    內(nèi)容講述的是一對青梅竹馬戀人從戀愛走向婚姻再走向離婚的故事。

    主演是當紅男星陳顏明和女星祁樂樂。

    祁樂樂的長相、身材、嗓音，都是孫青蕓的菜。

    孫青蕓果斷買票帶殷蘭進場觀看她的菜。

    殷蘭倒是對那個長相帥氣的男星陳顏明感興趣。

    電影開端氣氛是歡悅的。

    就像大多數(shù)人的戀愛一樣，最初是甜美誘人。

    電影氣氛在后半段男主出軌后開始變得壓抑。

    392

    大屏幕上正放著男主和小三上.床的隱晦畫面。

    孫青蕓喝了口冰飲，沒來由，側(cè)目，問殷蘭：“你有想過要，是顧瑾真出軌了，你要怎么辦嗎？”

    殷蘭吃著爆米花。

    嘴里咔嚓響。

    殷蘭咀嚼碎在嘴里的爆米花。

    孫青蕓的問題，讓殷蘭一下想起林以凝在她上車前，和她說的那句話：

    ——比結(jié)束更痛苦的是拖泥帶水的耗著。

    ☆、393-419

    【393-419】

    393

    林以凝為什么會和殷蘭說這句話, 是因為殷蘭嘴不遮掩。

    唐士深把孩子抱進屋里休息時的背影太過溫柔, 殷蘭心上觸動, 下意識問林以凝：“你們關(guān)系挺好的啊，不像離婚的……”樣子。

    話到一半殷蘭才覺不妥，閉嘴。

    閉嘴沒用, 話林以凝聽到了。

    殷蘭：“抱歉?！?/br>
    林以凝低笑兩聲, 沒有馬上回復殷蘭的問題。

    直到上車時, 林以凝才沒頭沒尾和殷蘭說出那句話。

    大抵意思是說：沒感覺了, 不想互相耗著, 就結(jié)束了唄。

    394

    殷蘭知道自己小毛病挺多：不太會看人臉色，情緒下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

    殷蘭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那會問林以凝那么私密的問題, 真的太唐突了。

    要不是林以凝修養(yǎng)好, 肯定會當場不高興。

    395

    好在林以凝是知性的人。

    396

    林以凝最后那句話，值得殷蘭深思。

    397

    電影看完后，孫青蕓還想約殷蘭去吃晚飯。

    殷蘭本想點頭答應(yīng), 手機響了。

    是顧瑾。

    殷蘭把電話掐斷，沒接。

    “怎么不接？”孫青蕓看到殷蘭的來電備注。

    殷蘭只說：“今天就不一起吃飯了，我先回家?！?/br>
    孫青蕓秒懂：“又吵架了？”

    殷蘭點頭。

    孫青蕓義憤填膺：“他還有臉和你吵架？”

    “他臉大著呢！”殷蘭也不爽, “算了，我回去了。”

    孫青蕓：“他如果動手打人，記得第一時間和我說！”

    殷蘭半笑：“他不會打我。”

    398

    可惜殷蘭想錯了。

    399

    殷蘭到家，走進門。

    人還沒站穩(wěn)。

    站在玄關(guān)處不知多久的顧瑾抬手，毫不猶豫, 直接一耳光甩下來。

    ——啪！

    掌心不偏不離打在殷蘭左半邊臉上。

    400

    殷蘭沒站穩(wěn)，整個人順著巴掌下來的力道，往身體右邊踉蹌好幾步。

    殷蘭耳朵和腦子嗡嗡響。

    顧瑾下手重，殷蘭左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

    火辣辣的痛。

    殷蘭被打出生理性淚水，掛在眼角。

    401

    氣氛僵冷。

    殷蘭站穩(wěn)腳步，抬手想去摸被打的臉。

    太痛了。

    又不敢碰。

    402

    殷蘭楞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403

    顧瑾下午還是聯(lián)系不上殷蘭，以為真出了什么事，不放心，索性請了半天假，回家，到保安室那找保安大叔要監(jiān)控，想看今早殷蘭上的那輛車車牌號。

    保安大叔沒法直接給顧瑾調(diào)監(jiān)控。

    調(diào)監(jiān)控的權(quán)限不在保安大叔手上。

    不過保安大叔都認識這里的住戶，按顧瑾說想知道妻子早上上哪輛車，保安認識殷蘭：“你老婆是那個頭發(fā)長長，眼睛大大的，叫殷蘭是吧？”

    顧瑾點頭，“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保安大叔當然知道：“她不是跟一輛寶馬車走了嗎？”

    顧瑾皺眉：“寶馬？”

    保安大叔：“對啊，應(yīng)該是認識的人，我看她還和車里男人打招呼，兩人有說有笑，挺熟的樣子，你要不再打電話問問，應(yīng)該不會走丟吧。”

    保安大叔說了一通。

    顧瑾只抓到關(guān)鍵字：“男人？”

    保安大叔頓了下，看顧瑾臉上表情不對，保安大叔語氣突然變了味，帶著幾分笑意：“對啊，前幾天也有個男的開車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