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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小丫鬟在前面打著一盞白綢燈籠,我和她一人打著一把傘。雨打在傘上,滴滴答答的。小丫鬟腳下小碎步走的生快,走一段路就得停下來等我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跟她搭起話來。“你叫什么???”“我叫翠株。”“你在黃員外家待了多久???”“兩年了?!?/br>我和小丫鬟一問一答,腳步也慢了下來,忽而隱約傳來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我細(xì)聽了一下,笑著問:“誒,你們家還請了唱戲的?”小丫頭眨著眼睛看著我:“沒啊,唱戲的明兒才來呢。”我愣了一下,耳邊分明傳來一個女人唱戲的聲音,那聲音哀戚婉轉(zhuǎn),聲聲凄厲。“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guān)情似去年?”聽得我渾身一顫,干笑了兩聲,“你沒聽見有人在唱戲嗎?”那小丫頭看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臉色也有些不對,“你別嚇我啊,我什么都沒聽見呀?!?/br>我咽了口唾沫,“要不我們?nèi)タ纯??聽聲兒,是這邊傳過來的?!闭f著,我指了指前邊不遠(yuǎn)處的花園。“別去那!”“怎么了?”小丫頭慘白著臉,搖了搖頭,“那地方,死過人。”第九章七娘(三)我一聽,愣住了。心里一嘆,自從結(jié)了這冥婚,我曲小允怎么就跟鬼結(jié)下梁子了。“那趕緊走吧,這地方有些邪性?!蔽倚÷曊f道。那小丫頭雖然被我之前的話有點(diǎn)嚇到了,但忽然來了句:“小師父,你不是道士嗎?你肯定能對付這些鬼的,對吧?”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我還真說不出來自己是個冒牌道士,什么都不會。我脖子一揚(yáng):“那當(dāng)然,我?guī)煾格T老道你知道吧,那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人物,雖然我沒他厲害,可是對付這種小鬼的也不在話下。不過,今天天氣不好,影響我發(fā)揮,不如等雨停了,我再來看看好了?!?/br>說完大話,我抬腳就要走。誰料想那小姑娘竟然攔住了我,“小師父,你別走?!?/br>“你幫我們收了那鬼吧,老爺就是被她害死的!”聽到這話,我露出懷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呢?”“是廚娘告訴我的?!毙」媚锞o張兮兮地告訴我。“她說,有個女戲子五年前在花園里投井了。老爺死了,就是那女戲子來索命了。”我干笑兩聲:“翠株啊,迷信可不好。咱們還是去吃飯吧?!?/br>誰知那小姑娘手上力氣倒挺大,硬是拽著不讓我走,還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小師父,你就行行好,把那個女鬼收了吧。不然管家要把我們都辭了去?!?/br>“為什么要辭你們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夫人說這莊子不干凈,等老爺?shù)膯适乱贿^就要賣了去,我們這些人自然就要被辭掉了。可是,您要是把那女鬼抓了,這莊子不就不用賣了嗎?我們也就不用走了?!毙」媚镆浑p水靈靈的大眼睛含著淚,哀求著我。我這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正想著要不把實(shí)情說了算了,不然真碰到那女鬼,我可能就交代到這了。“翠株啊,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腦子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怕,有我在?!?/br>我一聽,心里咯噔一聲,這陳大少竟然也在。我怎么覺得更害怕了。“小師父,小師父?!贝渲暝谂赃呡p聲喚我。我愣了一下,忙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就去看看,要是收不了,你可別怪我啊?!?/br>小姑娘一聽,立刻破涕為笑,連忙點(diǎn)頭:“謝謝小師父,謝謝小師父?!彪S后將手上的燈籠遞給了我,指了指前面的花園“就是前面花園里的那口古井,您進(jìn)去就能看到了。”說完一轉(zhuǎn)身竟然跑了。我拿著燈籠不知道是該往前走,還是往后走。提著燈籠的手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走吧?!标惔笊俚穆曇羲圃诙呿懫?,輕飄飄的,不知從哪兒傳過來。我咽了口唾沫,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花園走去。雖說這是花園,可是明顯已經(jīng)很多年都無人打理了,野草長得比人還高,雜草中隱約可以看到些月季,芍藥等幸存的痕跡。陳大少握著我的手,雖然冰涼卻讓我在這夜幕中竟生出了稍許的安心。分開這些擋路的雜草,借著燈籠發(fā)出的光芒,我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那口枯井。“女鬼呢?”我輕聲問道。陳大少輕笑一聲:“你這時候倒是不害怕了?!?/br>我干笑一下,忙噤了聲。雖然rou眼看不到,但是我明顯感覺陳大少松開了我的手,冰涼涼的手掌拂過我的雙眼,“你看?!?/br>話音剛落,我就被眼前的畫面嚇的頭皮發(fā)麻,手上的燈籠也沒拿穩(wěn),直接掉在了地上。那干枯的水井前正立著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她身著一襲殘破的大紅戲服,頭發(fā)凌亂的散開,一支珠釵胡亂的插在頭上??梢钥闯鲞@女子面容嬌好,只是大半張臉都被劃花了,一顆眼珠脫離出眼眶,在她的臉上晃來晃去。血水流了半張臉,還不斷往下淌著。她渾身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fā)梢,衣角不斷滴落在地上。嗓子里壓抑不住的想大叫,卻被陳大少捂住了嘴,“別喊,她看不見你?!?/br>我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大氣都不敢再出。女子閉著眼,就站在我們面前,手上的水袖不斷揮舞,口中滿是凄厲的戲詞,唱的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遷延,這衷懷那處言?淹煎,潑殘生,除問天。”我站在那女鬼面前,只覺得渾身僵硬,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想抓她嗎?”陳大少輕柔的問道。我頭搖的像撥浪鼓,我還想多活兩年。“呵,那我們回家吧?!?/br>我頭如搗蒜。原本掉在地上已經(jīng)熄滅的燈籠又自己升了起來,回到我的手中,只聽噗的一聲,那里面的燈芯再度亮了起來,發(fā)出昏黃的光亮。“別怕,跟著我往回走。”我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身,看到的依舊是那身喜服,陳大少背對著我,在雨中,拉著我一步一步往回走。身后那女鬼還在咿咿呀呀地唱,字字泣血,眼前的男子卻拉著我平靜的離開這片兇險之地。等他拉著我的手快走到前院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人聲。“你自己往前走吧?!标惔笊偎砷_了我的手,身形漸漸淡了下來。眼看他就要消失,我不知怎地竟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陳大少驚訝的回頭看我。“你去哪?”陳大少忽然一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