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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刮來,大槐樹的樹枝被吹的嘩嘩作響。嚇得我連忙抱著牌位跑回房里,把門趕緊插起來。進了屋,那風似乎小了些,也聽不到槐樹的聲響了。我趴在窗戶上往外瞧了瞧,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低頭看了一眼陳大少的牌位,嘆了口氣:“得,我現(xiàn)在就給您供起來,您可別再折騰我了?!?/br>我將陳立洲的牌位放在房間北角,那邊陰氣重適合滋養(yǎng)鬼靈。桌案上擺著一些水果點心,還有一個香壇,就著旁邊的蠟燭,我點了三柱香插在里面,沖著牌位拜了拜。“陳大少,我叫曲小允,以后就請多關(guān)照了?!蔽艺\心誠意的說道,接著就往床上一倒,老子是真累啊。又是背尸體,又是挖坑,這是成親還是做苦力了?我想了半天,忽然坐了起來,對著那牌位說道:“陳大少,我這就算是嫁給你了?”我撓頭想了想,“不過,你這算是上門女婿了吧。”我一拍手,這么一想好像還有點意思。“那陳女婿你也早點睡吧?!闭f完打了個哈欠,一頭倒在了軟綿綿的床上,眼皮子重的再也抬不起來了。屋里的人剛睡著,那供在牌位之前的煙氣就由白轉(zhuǎn)紅,慢悠悠的飄過桌上的燭臺,燭火瞬間熄滅,整間房子立刻黑了下來。黑暗中隱約聽到輕微的呼嚕聲,床上的人睡的正香,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異象。輕柔乳白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了進來,一個身穿喜服的男子走到床邊,青色的薄唇噙著笑。只見男子憑空變出一塊喜帕,蓋在了那人的臉上,大紅色的喜帕中間繡著金色的雙喜,左右兩邊則分別繡著一龍一鳳,繡工精美,栩栩如生。那喜帕隨著身下人的呼吸輕輕起伏,男子伸出蒼白纖細的手指緩慢揭下喜帕,露出那人紅潤的雙唇。男子盯著那紅唇看了半天,最終有些羞澀地落下一吻。這是他的媳婦。他的。第五章冥婚(五)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不耐煩的伸手拍了下,“師父,我身上沒錢,別摸了?!蔽亦洁洁爨斓恼f完,然后翻了個身,緊緊抱住旁邊的枕頭。原本睡得正香,卻覺著身上開始發(fā)熱,身體里好像有一把火,燒的我腳底板都是燙的。這是做夢到了火焰山了?我皺眉想著。只覺得渾身熱的心煩意亂。扔開懷里的枕頭,扯了扯領(lǐng)口,卻沒扯開。我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喊道:“什么破衣服,熱死我了?!?/br>話剛說完,就覺著有雙涼冰冰的手幫我解開了衣領(lǐng),還好心的替我脫了衣服。“謝謝?!蔽倚臐M意足的砸了砸嘴。雖然脫了衣服,可還是覺得熱的燒心,熱的是一腦門汗,身上也難受的緊。我在醒來還是不醒來之間左右徘徊的時候,一個散發(fā)著寒氣的東西忽然靠近了我。我連想都沒想就七手八腳的抱住這個涼颼颼的好東西,舒服的呻吟出聲。赤裸的肌膚緊緊貼著那冰涼的物件,舒服的我連腳趾頭都伸展開來。手慢慢地在那東西上下摸索著,摸著摸著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好像是個人。我心里一驚,細想我這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如果是夢,那這絕對是個春夢??!我心里一陣狂喜,自從老頭把我的畫本拿去假公濟私后,我可再沒做過春夢了啊。想到這,我忙激動地去摸那姑娘的屁股,我的媽,老翹了!這絕對是我曲小允的真命天女!我激動的緊緊抱住夢中女神,在她身上不斷磨蹭著。女神絲毫不掉鏈子,在我身上也是來回撫摸,不時的親親我的額頭,嘴唇。我有些不滿足這些隔靴搔癢的動作,忙催促著我的女神,“快點,快點,不然我就醒了?!蔽壹钡貌恍?,趕緊進入正題啊,這要是老頭回來把我叫醒了可怎么辦。我仰著頭等了女神半天,卻等來了一個分量十足的大巴掌,打得我一個激靈,直接睜開了雙眼。只見老頭正叼著煙桿,站在床前,瞇著眼看我:“一大早發(fā)sao啊?”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大紅的喜裙已經(jīng)被自己脫的不知丟在了哪里,里面的內(nèi)襯被扯開,袒露著胸膛,頭發(fā)也亂七八糟的翹著,我臉上一紅,沖著老頭大喊:“誰讓你打我的,老子的春夢都被你打跑了!”師父看著我半天,忽然咧嘴一笑:“春夢?嘿嘿,還是年輕啊??磥碜蛲矶捶康牟诲e啊?!?/br>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洞房,老子昨晚又是背尸體又是挖墳的,累的像只狗,回來倒頭就睡了。跟鬼洞房???”“對,就是跟鬼洞房?!?/br>我一愣,心里咯噔一聲,“老頭,你一大早就喝多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師父打斷了,“喏,難道你昨天晚上一個人掀蓋頭玩?”“什么蓋頭,那蓋頭我早就埋在地下了?!痹捯魟偮洌乙慌ゎ^就看見了那塊原本應該是蓋在陳大少臉上的大紅蓋頭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我的枕邊。我瞬間寒毛豎起,指著那蓋頭,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師父,這是什么情況?”老頭吸了口煙:“你成親洞房了唄,傻小子?!?/br>我想大喊卻又不敢,只能用氣音喊了出來:“我跟誰洞房啊,那他媽是個鬼!”“準確的說,是個跟你成了親的鬼。”我用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胸口,“你別嚇我啊,師父,我膽子小?!?/br>老頭哼了一聲:“嚇你干嘛,小允,你還是早點適應的好,這種事以后是免不了的了。”我一聽,血噌就竄到了腦門,一個箭步?jīng)_到老頭面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大喊道:“老騙子!你不是說他什么都不會對我做嗎?”“哎哎哎,乖小允,別激動,有話好說啊。人家陳大少長得好又有錢,如果不是不小心翹辮子了,哪能輪到你做人家老婆。你想想,咱們不吃虧啊?!?/br>“我艸,老頭,你說出這種話,也不怕天打雷劈!”我拽著他的領(lǐng)子使勁搖晃他的身體。老頭雙手朝天,身子靈敏的朝下一縮,整個人瞬間從我手上溜了下去,眨眼間就跑到了門口。“嘿嘿,,反正你也逃不掉了,趕緊收拾收拾,給師父買早飯去啊。我要喝陳豆腐那家的豆腐腦和東街的油條啊?!闭f完靸著鞋一溜煙兒的躲回他自己的屋去了。“老騙子,吃粑粑去吧!”我氣急敗壞的沖著門口一聲大喊。隨后有些恍惚的看了眼陳大少的牌位,又看了眼床上的蓋頭,渾身一個激靈,拿起那塊喜帕揉成了一團就扔到了床下面,然后一頭鉆進了被窩里。嗚嗚,老子的大屁股女神,老子守了十九年的貞cao,全沒了。吃過早飯,師父一邊剔著牙,一邊說道:“以后三餐要給你屋里的那位先上香,然后你再吃,這是規(guī)矩。每逢初一十五,再殺只雞,把血供在那。這事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