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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啦啦啦,我夫人來找我了 宋幼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來殺人滅口,然后好改嫁呢? 李承珺:…… —————— ☆、想改嫁第5日 羅安詫異, 本以為這婦人認得將軍, 哪想到竟是這樣。 宋幼清看了他一眼, 示意他放心,“是謝將軍讓我來找您的?!?/br> 那婦人顯然有些疑慮, “你可知我是誰?” “您是謝將軍的三姨,謝將軍自小被您養(yǎng)在膝下,您有個哥哥,前些年在江南做米商?!?/br> 那婦人這才稍松了口氣,“糯米腸粉是什么料?” 宋幼清粲然一笑,“血糯米與人腸?!?/br> 羅安一聽,面色剎那煞白,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幼清, 將軍吃的……這么血腥嗎…… 宋幼清拍了拍他肩膀,“暗語,只是暗語?!?/br> 夫人轉而一笑, 親昵的拉過宋幼清, “既然如此, 那就在我莊子上好生歇著吧, 我等等便去給你們收拾兩間屋子?!?/br> “多謝三姨。” 宋幼清一時間并未察覺出有什么不妥,往日她都是隨著謝常安這么叫人的,可在婦人聽來, 便不是這么一回事兒了。 婦人笑著打量著宋幼清,越瞧越滿意。 “姑娘你與我們常安是如何認得的?”夫人端了茶水過來。 宋幼清笑吟吟地接過,“認識好些年了, 只不過如今情況緊急,便來邊關尋謝將軍了?!?/br> “那感情好?!眿D人眉眼含笑,“今后你就住在這兒,當做自己家一般,待得了空,我便差人去將常安尋來,他難得回一次家,但若是見著你定是欣喜極了?!?/br> 宋幼清輕咳了兩聲,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姑娘多大了?家住哪兒?叫什么名兒?” 宋幼清咽了一口口水,“三姨喚我阿容就是了,今年十……十八了……家住京城?!?/br> “哎喲,那正好了,常安也比你大不了多少,我瞧著合適,京城是個好地方,人杰地靈,瞧著阿容你水靈靈的,定是家里將你養(yǎng)得極好,可就是日后跟著我們常安得受委屈了,我們常安瞧著有些木訥,但他待人真摯,定不會虧待你的?!?/br> “慢著慢著?!彼斡浊寤琶Υ驍嗔怂叭?,你許是弄錯了什么,我與謝將軍不是那種關系?!?/br> “小姑娘臉皮子薄,三姨知曉的,不過你將三姨我當做自家人,不必拘束?!?/br> 宋幼清重重咳了幾聲,“我有夫君了?!?/br> 那婦人一愣,臉上剎那而變,之后的話噎住,“什……什么?” “三姨,我有夫君,我來邊關,便是要來尋我夫君的?!?/br> 那婦人哪里肯死心,上上下下又瞧了宋幼清好幾眼,“哎喲,你可別騙我了,我雖人老了,可眼睛不花,我閱人無數,眼瞧著你分明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br> 她就差撩開宋幼清的衣袖瞧一瞧她的守宮砂了。 宋幼清那口茶差些噎住她。 她怎么說?說她與李承珺成婚幾日都還未圓過房? 這說出去還不是讓李承珺沒臉?是個人應當都會以為是他……咳咳…… 不可,這不可說,還是要面子的。 “三姨誤會了,我與夫君剛成親,他便被派來邊關了,我擔心她安危,便與弟弟來邊關尋他。” 婦人最后一抹希冀也破滅了,“哎,是我多想了,姑娘千萬不要氣惱,我也只是擔心常安這孩子,這么些年了,都沒個媳婦,我……”她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不說他了,我去替你們收拾屋子?!?/br> 婦人說著便離去,只留下宋幼清與羅安還在屋中。 “將軍?!绷_安話到嘴邊,見宋幼清眼神一暗,便知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阿容jiejie,世間都傳晉……你夫君已經死了,那你如今又去哪里尋他?” “又要落雨了?!彼斡浊逋?,瞧著陰郁蒼穹,嘆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明日你先隨我去軍營。” “是。” …… 正如宋幼清所言,當夜果真下起了雨,北域關的雨不如江南的細膩,亦不如京城的磅礴,雨水之中總彌漫著黃沙與血腥之氣。 宋幼清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榻上,趕路匆忙,她著實有些累了,因著夜雨,她先吃了一顆藥,這才閉眼睡下。 浮沉間,她忽而感受到身邊傳來暖意,她下意識地往身旁挪了挪身子,想攥住那只大火爐。 睡夢中,似乎是有人將她環(huán)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以致安眠。 “叔玄……”宋幼清死死抱著他,“你去哪兒了,怎么才回來?!?/br> “這不是回來了嗎?”他在她耳畔溫聲低語,“你來這兒做什么?” “我想你了……”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我便親自過來瞧瞧,若你當真死在我面前,那也就罷了,若你沒有死,我定是要你好瞧的?!?/br> 那道身影只是輕笑一聲,“到時候隨你處置,可好?” “叔玄,你別走……” “好,我不走,陪著你?!?/br> 宋幼清正要去拉他,可手邊卻忽而一空,她猛然驚醒,匆忙向自己身邊看去。 空空蕩蕩的,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 宋幼清一把掀開布衾,朝著里頭的床榻探去。 是涼的…… 沒有人來過。 宋幼清剎那間心涼了半截,方才應當是她又夢見他了。 她起身點燃了燭臺,剎那間,臥房微亮,環(huán)顧四下,依舊只是她一人,一如以往。 宋幼清失落,她正收回目光之時,恍然一瞥,心中忽而死灰復燃。 入睡前,她將窗子半啟,可如今又被合上兩寸有余。 有人來過! 宋幼清端著燭臺,來不及穿上外衫,打開門便向著外頭跑去,她生怕晚了一刻,便錯過了他。 “叔玄,叔玄!” 夜里露水重,冰冷刺骨,可宋幼清卻毫無知覺一般,她只知手中的燭火是燙的,她的心亦是guntang。 “叔玄,叔玄!我知道你在這里,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宋幼清繞道屋子后院,借著微弱的燭光,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叔玄,方才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可夜深之際,就連蟲鳴都聽不見,更別說有人了。 可她幾乎將整個院子走遍了,都并未瞧見第二道身影,她一時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她有意躲著她,還是她多慮了,她失落至極,轉身回屋。 正在這時,宋幼清一怔,似乎聽見了微弱的腳步聲,她心中一喜,便汲汲皇皇向著那道聲音而去。 叔玄,定是叔玄! 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眼簾,宋幼清心一緊,抬起頭來,“叔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