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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安心一些。 “我又沒事,傷都快好了,平日里那些小毛病隨便請個大夫都能看,要他做什么,你帶他走?!?/br> 沈安只要回邊關,謝常安定是能認出他來,而她的身份斷然也保不住了,可她如今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謝常安的命自是更重要一些。 宋幼清望著陰沉的天色,不免憂慮,“何時啟程?” “現在就走?!崩畛鞋B揮了揮手,就有侍衛(wèi)將他的行囊一并搬上馬車。 原來早在他入宮之時,他便已意料到而讓人備著了。 “我先走了,你回府吧,這雨怕是到夜里也不會停,讓阿荷替你多備一些炭,夜里別著涼了?!币幌氲剿幱晏靷谔郏畛鞋B便恨不得將她帶在身邊,可他知曉,那才當真會害了她。 李承珺轉過身,壓制著自己再看她一眼的沖動,就要上馬車。 “李承珺!” 李承珺一頓,并未想到她會喚他的名字,他轉過身來,輕和一笑,“怎么了?” “我……”宋幼清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我瞞了你一件事?!?/br> 李承珺失笑,怎會不知她說的是何事,“所以呢?” 宋幼清心中莫名慌亂,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一道聲音叫囂著,不想讓他去邊關,“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嗎?” 李承珺替她簪好傾斜的簪子,“你若是想告訴我,那你會說的?!?/br> “我會說?!彼斡浊寰o緊攥著他的衣袖,“等你回來,我便一五一十告訴你,只要你回來,我什么都告訴你。” 她害怕,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李承珺失笑,將她一把摟進了懷里,“好,我等著,等著你親口告訴我。” 李承珺悵然,“原本今日答應陪你去鎮(zhèn)國侯府的,我又食言了,日后不會了,你等我回來,到時我再陪你去,可好?” 宋幼清緊緊攥著他的衣袍,壓抑著自己愈漸的哭聲,“好?!?/br> 李承珺松開她,毫不猶豫地上了馬車,“阿荷,送娘娘回屋?!?/br> “是。”阿荷走上前扶著宋幼清,“娘娘,我們回去吧。” 宋幼清站著未動,見著馬車緩緩前行,而李承珺并未再看她一眼。 這一幕卻讓她心愈發(fā)緊了起來,三年前,也是這般,兩人分別,徒留背影,只是這一回望著背影的人成了她罷了…… ☆、分別第2天 雨連著下了三日, 莫說街外杳無人煙, 就連府里也低沉了幾日, 府里上下皆知,主院那位已接連三日都未邁出屋子一步, 可眾人絲毫不敢懈怠,如今王爺不在府中,外頭的人更是虎視眈眈,府中切不可自亂陣腳。 宋幼清提著筆正寫下兩字,可片刻后,她又放下,瞧著手邊一摞生宣,又聽著屋外的雨聲, 愈發(fā)煩悶,“阿荷,王爺可有書信?” “娘娘, 還未呢, 王爺應當也是今日才到邊關, 想來書信送回京城還得一日有余?!?/br> 宋幼清應著, “是了,是我過于急切了。” 這兩日她都未睡好,一想到此事便隱隱不安, 若是可以,她定當是快馬加鞭趕往邊關,可京城不能無人守著, 李驛昀還在,得需她來牽制。 “娘娘,王爺與謝將軍自當會平安歸來的,這些時日,您得將身子養(yǎng)好才是,若是王爺歸來瞧見您瘦了,又該心疼了?!?/br> 宋幼清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不知為何,自李承珺離去,她心里便空落落的,只不過等了三日,她便坐臥難安,那他呢,他可是等了整整三年…… 原來等人是這般滋味。 “娘娘,奴婢想著,再過兩日便是太子生辰宴,娘娘要不稱病臥床罷,宮中皆豺狼虎豹,王爺也不在身邊,奴婢擔心……” “生辰宴自是要去的?!彼斡浊逭酒鹕韥?,“王爺一走,我便難以找時機正大光明入宮,這一回萬萬不可再錯失了。” “可是娘娘身邊沒有人跟著,奴婢不安心。” “這回你跟著我入宮,到時就說我前兩日在府外瞧見你,將你買回來了就是,蘇府不會深究?!彼斡浊鍖⑹种械募堖f給阿荷,“你派人去查一查,這些人中誰與李驛昀有關系?!?/br> 阿荷低頭瞧了眼,只見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京城世家小姐的名字,就連家中剛榮升四品的官宦人家也有。 “娘娘……這是做什么?” “皇帝不是要給王爺選正妃嗎?”宋幼清推開窗子,往窗外看去。 “左右都是要挑,那自然是挑個好拿捏的?!?/br> …… 朝中之事只在堂間暗流涌動,百姓絲毫不知,天剛放晴,街上又是人頭攢動,眾人不知邊關已失守,只知今日是太子生辰宴,百姓歡賀。 “姑娘,您瞧瞧他們,如今光景,竟然還能笑出聲來。”阿荷替宋幼清打點著賀禮,見著街頭之景,憤懣不平起來。 “溫飽有余便是百姓之樂,不必將國事強加于他們身上,邊關外的將士奮勇殺敵,也不過圖一個國泰民安罷了,如今已是安居樂業(yè),又叫他們傷懷那些事做什么?!?/br> “娘娘心可真好,奴婢可就氣不過了。” 宋幼清失笑,不是她脾氣好,不過是她早已懂得這些冷暖悲涼,“走吧,該入宮了,莫要誤了時辰?!?/br> “是?!?/br> 又是一回入宮,可身邊卻少了一個人,仔細想想卻少了些滋味。這幾日她都遞了書信前去,可從未有過回應,從府里派去邊關的人也毫無動靜,一時間,她也不知此事這究竟是好是壞。 宋幼清輕撫著她懷中的赤狐,自語道:“他會平安歸來的吧?!?/br> 赤狐抬起頭來,嘶鳴了一聲,又鉆進她懷里蹭了蹭。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瞞著他的,他若是知道我還活著,該有多欣喜啊……”宋幼清將赤狐緊了緊,“謝常安也是,他也不必再死守著邊關,我回來了,也該補償他才是,這些年他一個人受苦了,我終究是有些自私了……” 阿荷跟在馬車外頭,只依稀聽見馬車內有些動靜,“娘娘,您說什么呢?” “沒什么。”宋幼清輕笑,“只覺得今日日頭剛好,雨也停歇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今日宮中好不熱鬧,宮外已有十數輛馬車停靠,諸位大人皆攜著家眷而來,與此一比,倒是顯得宋幼清一人有些冷清了。 對于旁人打量的目光,宋幼清恍若未見,徑直往宮內走去。 宴廳已布好席桌,宋幼清自是跟著李承珺原本的席位坐在上座,眾人見著宋幼清來,紛紛起身行禮,“見過側妃娘娘?!?/br> 聽著恭敬,可無不有輕賤之意,想必眾人也覺得她只不過占了晉王府沒有正妃的便宜,這才能頂著個娘娘的身份在這作威作福。 側妃,說到底也只是個貴妾罷了,哪里能比得上正妃。 宋幼清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