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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日再回來看你?!彼斡浊逯匦聦⑸w頭放下,握著團扇往前走去。 蘇景云走來將蘇衡一把抱起,后退幾步避開了人群。 蘇衡趴在蘇景云懷里哭成淚人,“爹,姑姑分明就不喜歡太子呀,她為何要嫁給他……” 蘇景云抱著他,輕嘆了口氣,望著宋幼清的背影亦是無奈,他輕撫著蘇衡后背安撫道:“你還小,有些事不懂?!?/br> “我懂,我瞧得出來的,姑姑見著三叔時的眼神與見著太子時根本不一樣……” “三叔該怎么辦!” …… 皇上在宮外賜了一座太子府,今日李驛昀便于太子府內(nèi)設(shè)宴,納娶之禮待入宮后再行。 京城上下都已傳遍,這蘇家五姑娘是被太子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今她也只是個良媛,太子就安排了這般大排場,更何況她一入東宮便是唯一的主子,日后在宮中的地位也不知有多高,而蘇家亦是水漲船高,日后朝中怕是也無人能敢輕易動蘇家的地位了。 但宋幼清心中明清,這婚宴是假,想要抓到她才是真,他倒也是不惜下這血本。 小轎從蘇府入了太子府側(cè)門,于偏殿中緩緩?fù)O?,“娘娘?!?/br> 宋幼清明知故問,“可是到了?” “請娘娘下轎。”太子府中早有宮人等候,見宋幼清下了,遞了一酒盞過來,“還請娘娘飲一杯酒?!?/br> 宋幼清一怔,“為何要飲酒?” 那宮人微微皺了皺眉,“回娘娘,這是太子殿下的安排,入太子府之人都需飲一杯喜酒,娘娘也不例外?!?/br> 宋幼清不知其意,但還是端過酒一口飲下,可酒剛?cè)敫梗斡浊灞悴煊X到有異。 她腹中烈火灼身,傷口處又如同被撕裂一般刺痛起來,疼得她額間滲出虛汗??芍車刑嗳硕⒅斡浊宀桓彝饴栋敕?,只得裝作不善飲酒,她擰了擰眉,“這酒太烈了些,我有些飲不慣?!?/br> 那婢女一直盯著她,見她并無異常,這才松了口氣,“娘娘不必?fù)?dān)心,這只是果酒,平常人喝了不傷身。” 只有宋幼清自己知曉,她背后如今都是虛汗,這婢女的話她倒是明白了,平常人喝了不傷身,但若是受過傷的人再飲此酒,那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傷者本就不宜飲酒,李驛昀怕是還在其中加了某些藥物加重舊傷。宋幼清冷哼了一聲,李驛昀當(dāng)著是連一刻都等不及了啊。 “娘娘隨我來?!蹦菍m人往前引路,宋幼清只得跟在后頭,可每走一步,就猶如尖銳的刀刃又割著她的左腹。 宋幼清原本覺著自己今日怕是有些艱難,卻不想將是難上加難。 喜宴之上來了許多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可宋幼清還是一眼就瞧見了躲在陸家一行人后的蘇瀾。宋幼清眼眸微沉,突然想起那日在街上遇見蘇瀾之時的情景,看樣子那日她對她撒謊了,蘇瀾這幾日應(yīng)當(dāng)都在陸若涵身邊。 宋幼清將要收回目光時,卻見陸若涵正笑著看她,瞧不出是何情緒,宋幼清便也只是回之一笑。想來,陸若涵應(yīng)當(dāng)也知曉她是假的了。 宋幼清轉(zhuǎn)而問身旁的宮人,“太子殿下呢?為何還未瞧見殿下?” “殿下讓娘娘稍等片刻。”宮人福了福身,請宋幼清入座。 宋幼清詫異,院中之人亦是如此,這可是頭一回見著只有新娘而不見新郎官的,院中之人議論紛紛,但礙于在太子府中,也并不敢過于造次。 宋幼清再向陸家那頭望去,卻已不見了蘇瀾的身影,宋幼清心里咯噔了一下,飛快地盤算著。 “太子殿下到——”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宋幼清也站起身來,忍著腹上的疼痛福了福身。 “諸位平身?!崩铙A昀款款而來,一身玄端禮服將他平日里假意的幾分溫和都掩去不少,他看了眼立于院中的宋幼清,眼中劃過一抹驚艷,嘴角的笑意一如往日,“今日是本宮的喜宴,諸位前來是本宮的榮幸,大家自是不必拘束,來人,賜酒?!?/br> “多謝太子殿下?!?/br> 宋幼清皺了皺眉,又喝? 李驛昀走了過來,他輕笑一聲,從宮人手中接過一盞酒遞給宋幼清,“這一杯,本宮先讓愛妃喝。” 李驛昀一聲“愛妃”讓宋幼清身子一顫,強忍著沒當(dāng)著李驛昀的面皺眉,她緩緩接過酒,雖知這酒中會有貓膩,可她還是端起酒飲了一口,“多謝太子殿下?!?/br> 李驛昀又走近了些,以兩人方可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愛妃,方才本宮可聽說了一件極有意思之事?!?/br> 宋幼清一滯,裝作什么也不知,“太子殿下說是有意思的事兒那定當(dāng)是有意思極了?!?/br> 李驛昀輕笑一聲,“愛妃不想知道嗎?” 宋幼清低著頭腌面嬌羞,“若是太子殿下愿意說,瀾兒也想聽聽。” 李驛昀鳳眼微瞇,緊盯著宋幼清的眼睛,似要從她眸中瞧出些什么來。 李驛昀回頭看了眼宴席眾人,見眾人都朝他們二人看來,他笑得更為肆意,“方才有人告訴本宮……她是蘇家五姑娘蘇瀾,本宮想著她自當(dāng)是哪里跑來的瘋子,便不予理會,愛妃,你說她蠢不蠢,若她是蘇瀾,那愛妃你又是誰?” 宋幼清故作一震,擠出些淚來,“太子殿下,妾身也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還請殿下替妾身查清事實?!?/br> 宋幼清心中卻是恨得咬牙,以蘇瀾的腦子怕是根本想不到趕在今日當(dāng)著李驛昀的面說這件事,背后定是陸家在推波助瀾。 “本宮自當(dāng)會查清此事的?!崩铙A昀忽然走到她身側(cè),將她一把摟住。 宋幼清身子猛地一僵,不敢動彈,李驛昀觸碰到的那半身仿若有千萬只蟲蟻攀爬。 李承珺輕笑一聲,“愛妃這是羞澀了?”他的手在宋幼清腰間輕移,“愛妃再猜猜,本宮還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兒?” 宋幼清緊咬著牙,強忍著推開李驛昀的念頭,扯出一抹笑來,“妾身不知。” 李驛昀望著席間一眾人,臉上掛著親和的笑意,可說出口的話卻甚為清冷,“那人不僅說愛妃是假的,還說愛妃習(xí)得一身好武功,不僅如此,她還在兩日前在街上看到過愛妃?!?/br> 話音剛落,宋幼清整個人猛地一縮,并非他的話所致,而是因為此刻李驛昀正好巧不巧地勾住她的腰,左手覆在她的左腹傷口上。 李驛昀手中的力漸緊,宋幼清屏氣斂息,死死咬著牙。李驛昀定是對她有所懷疑,但只要她抵死不認(rèn),他又總不能為了看看她身上究竟有沒有傷口而在這么多人面前扒了她的衣服。 沈安的藥再好也無法在兩日之內(nèi)讓傷口完全愈合,昨日才結(jié)了薄痂的傷口又撕裂開來,鉆心的疼自下而上充斥著她的全身,她身子隱隱發(fā)顫,可卻連眉都不敢擰。 宋幼清額間冒著冷汗,她虛推了李驛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