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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會不知!” “阿清,有些人他一直在身后等著,但總不會等一輩子,他年紀(jì)不小,也該娶妻生子了,你莫要叫人等得心寒了,若他日后真的娶了旁人,你悔恨也來不及啊?!?/br> 蘇瀾背對著蘇老夫人,遲遲不肯轉(zhuǎn)過身去,一滴清淚而下,燙得她心有發(fā)顫,她壓了壓聲音,不敢叫人聽出她的哭腔,“姨祖母,你弄錯了,我對他只有兄弟之情,別無其他,更何況在李承珺眼中,我已是個死人了?!?/br> “可你如今真真切切地活著啊!”蘇老夫人急切地聲音都有些喑啞。 蘇瀾低著頭一言不發(fā),是啊,她如今是活著,可她又能活多久呢…… “阿清,你捫心自問,當(dāng)真是一點情意也沒有嗎?若你當(dāng)真無情,又怎會在入京時接近他!姨祖母怎會不知你是一個多克制的人,你自入京以來都能忍著不去見你父親母親,可為何在他那兒偏偏就不成呢!” 蘇瀾猛然一怔,心頭不明情緒在無盡翻涌,她緊緊握住了手,臉色愈發(fā)蒼白,仿佛有一道力將她藏在深處的秘密一絲剝開,讓她無處遁形。 “罷了,事已至此,我多說也無益,你回去好好歇著吧。”蘇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椅在貴妃榻上不再作聲。 “是。”蘇瀾將淚水收了回去,行了行禮,這才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姑娘,這是怎么了?”拂冬許久未見著蘇瀾,本是欣喜的很,卻見蘇瀾頭一回眼眶通紅帶著淚痕回來,驚得趕忙上前,“可是老夫人訓(xùn)了?” “沒事?!碧K瀾扯出一抹笑容,擺擺手,“我要歇下了,你忙你的便是,不必來侍候我。” “姑娘……”拂冬還想說什么,可蘇瀾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瀾將門合上后便躺在床榻上,她閉上眼睛,想要將腦中的那些聲音拋去,可不管她如何做,蘇老夫人的那些話還是在她腦中輾轉(zhuǎn),攪得她愈發(fā)不耐。 而此時,窗外突然傳來異響,蘇瀾煩躁地起身,打開了窗子,“你又來做——”蘇瀾一頓,看清眼前人后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 “無南侍衛(wèi)……” 無南站在窗外,看清蘇瀾面容之時,猛然一怔,他以為自己瞧錯了,蘇五姑娘這是剛哭過? 無南亦不敢多問,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錦盒遞給蘇瀾,“這是晉王讓屬下交給蘇五姑娘的?!?/br> 蘇瀾接過,“這是什么?”昨夜兩人剛爭吵過,今日他就讓人來送東西? 無南眼神有些閃躲,清了清嗓這才緩緩道:“主子聽說了皇上賜婚之事,說蘇五姑娘如今得償所愿,這是給蘇五姑娘你備好的賀禮?!?/br> 蘇瀾輕聲一笑,圣旨剛下來,他便讓人把賀禮送來,再響起蘇老夫人的話,她不由覺得有些諷刺。 無南見蘇瀾的反應(yīng),也并未意外,他頓了頓,有些為難道:“蘇五姑娘,有句話屬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那就不必說了?!碧K瀾將錦盒收起,一手又將窗合上。 “誒誒!蘇五姑娘!”無南趕忙攔著她,“蘇五姑娘,您聽屬下說了再走?!?/br> 蘇瀾站著未動。 無南正了正色,“蘇五姑娘,屬下也不知昨夜您與主子說了什么,但屬下便是覺著主子昨日有些不同,他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內(nèi)一夜都并未出來?!?/br> 蘇瀾本就煩躁,聽到這些心里更為不耐煩,“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 “屬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跟蘇五姑娘說,主子是極其在意蘇五姑娘的,就如今日這般,屬下覺得主子并非真心想送這賀禮給姑娘,他只是昨夜氣急了,又拉不下臉來,只得讓屬下來姑娘這兒,姑娘若是去見見主子,興許他就好了。” 蘇瀾看著手中的錦盒,也不知是何情緒,“那就勞煩無南侍衛(wèi)替我遞句話吧。” 無南見蘇瀾松口,欣喜地點了點頭。 “就說蘇瀾多謝晉王的賀禮,先收下了?!碧K瀾將窗子合上,“待日后晉王尋到良人,蘇瀾自然也會送上賀禮?!?/br> 無南臉色一僵,“蘇五姑娘?!?/br> 可不管無南再說什么,也得不到蘇瀾的回應(yīng)…… 直至半盞茶后,窗外才沒了無南的動靜,蘇瀾這才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手中拿著的便是方才那個錦盒。 她繞到后院的竹林,隨意找了一處地方,挖了個土坑把錦盒埋了進去,隨之她踩了踩松軟的土,當(dāng)做什么都未發(fā)生過一般淡然離去。 這個錦盒她不想打開,日后也不會打開,錦盒之中裝著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從今日起,她與他之間不該再有瓜葛了。因為她生怕自己會后悔,會不顧一切放棄仇恨,哪怕一刻也不可…… 無南回到晉王府時,府中依舊是一貫地清冷,但又多了份道不明的壓抑。 他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br> “主子,屬下已將東西送到蘇五姑娘手中了。” 李承珺手一頓,又提筆寫著字,“嗯?!?/br> “主子,蘇五姑娘讓屬下傳個話,她說——” “不必說。”李承珺打斷了無南,“你出去吧,將馬車備好,再與謝常安的人接應(yīng),那些糧草與藥材都送往驛站,你派二十余人一同跟隨,不要出了差錯。” 無南那后半句話又硬生生給咽了進去,既然主子不想知道,那他便也不說了。 “是?!睙o南悄聲往外退去,直至將門合上時也不見得李承珺抬起頭來再多說一句。 無南心中有些焦躁,正欲離開時,還是忍不住道:“主子,屬下去見蘇五姑娘時見她眼眶紅著,似乎哭過……” 可里頭的人恍若未聞,依舊低著頭臨著字帖,無南不知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得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書房的門被合上,李承珺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手中的筆已擱置,只見紙上暈染著黑墨,早已分不清是什么字。 她哭了? …… “主子,謝將軍來了。”剛離開的無南又折了回來。 “讓他進來就是?!崩畛鞋B將案上的紙揉成一團,丟在了一旁。 與此同時,謝常安推門而入,“晉王?!?/br> “東西都備好了?”李承珺拿起一旁的帕子拭了拭手。 “糧草整裝還需半日,藥材都已備好,這些東西對將士們?nèi)f分重要,晉王能確保平安送到關(guān)外?” “你若是信不過我,便也不會應(yīng)了我的要求不是嗎?”李承珺將帕子丟在一旁,“到時我會分三路將糧草運行,我們在十里外的長亭匯合?!?/br> “可太子知曉我們要回去,路上定是會派人阻攔,若你我二人不在行隊中,到時候出了意外,那……” “不會,如今虎符在他手上,于他來說軍中將士安然無恙對他才最有利,所以這批糧草能平安到達關(guān)外,他不會蠢到作繭自縛。” 謝常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