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書迷正在閱讀:陰陽夫夫、復(fù)來不復(fù)歸、重生成溯之大貓愛上魚、女配又艷壓了(快穿)、我是臥底[快穿]、你不就仗著自己有點(diǎn)小姿色、一墻春色宮禁柳、重生將府小嬌妻、書生與水鬼、楓葉不知秋
色未動(dòng),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只是指尖捏緊杯壁, 失了血色。 “我問你,你可知畫中的人是誰?”李驛昀手中的力漸漸收緊,任由蘇瀾在她手中掙扎, 他目眥盡裂,眼中的殺意迸發(fā),勢要將她千刀萬剮。 “不……知……”李驛昀掐得她喘不上氣,蘇瀾臉上亦是毫無血色,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慌亂,清淚從中涌出,沿著她的臉頰落下。 “驛昀!”老皇帝似有不悅,他輕斥一聲。 皇帝的這一聲打散了李驛昀的思緒,他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便松開了手。 蘇瀾整個(gè)人頓時(shí)失了氣力,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猛烈地咳了起來,低著頭啜泣。 皇帝走了下來,此時(shí)已有小太監(jiān)將地上的卷軸拾起遞上,皇帝接過,眼中的陰郁越來越沉,他冷笑了一聲,將卷軸丟在蘇瀾面前,“蘇瀾,你好大的膽子啊?!?/br> 卷軸之中哪里還是原本的詩,畫中滿目的赤紅,彌漫著陰郁氣息。 畫中只有一人,他身著鎖子烏金甲,倚著劍半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而手中淋漓的血色沾染了整把劍,鮮血凝結(jié),早已瞧不出劍身原本的模樣。 胄滾落在地上,散落的發(fā)絲半掩著他的臉,他垂著頭緊閉著雙眼。十?dāng)?shù)支箭插在他身上,最為致命的便是左胸上的一把長劍,劍身沒入胸膛,渾身上下再也尋不到一處沒有被血色沾染的痕跡。 畫中之人從頭至尾叫人瞧不出絲毫聲息,分明就是已死之態(tài)…… 一旁的大臣閉口不言,恨不得將頭埋進(jìn)地里,眾人心里跟個(gè)明鏡兒似的,這畫中人不是鎮(zhèn)北將軍宋幼清又能是誰! 世人皆知宋幼清是被敵軍所殺,可又怎會(huì)知道竟是這般慘死之狀,一個(gè)個(gè)身子都往后靠了靠,生怕被遷怒。 只有蘇景云從席間站起身來,在蘇瀾身旁跪下,“皇上,太子殿下,此事定是有蹊蹺,五meimei不懂規(guī)矩,但并不會(huì)做出此事,還請(qǐng)皇上明查?!?/br> “皇上,這不是民女的,民女冤枉!”蘇瀾極力辯解,“民女入殿前這卷軸還是好好的,春白也見過,里頭確是,可……可民女也不知為何,現(xiàn)在變成了這幅畫,皇上,民女真的是被冤枉的……” 春白見狀也跪了下來,這畫一直經(jīng)她之手,如今出了事,她自然脫不了干系,“皇上,太子殿下,奴婢也不知情,奴婢分明在殿外時(shí)便查驗(yàn)過的,正如蘇五姑娘所言,里頭是寫的,況且奴婢昨日還親眼瞧見姑娘寫的?!?/br> “你們的意思是,這畫平白無故就被換了?還是說本宮在污蔑你們?”李驛昀死死盯著地上的畫,譏諷一笑,“宋幼清已死了三年,而如今又有人以此事大做文章,不外乎想亂我朝綱。” 李驛昀掃視廳中之人,“若本宮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定叫他生不如死。”他在李承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將目光回到蘇瀾身上,“來人,先給我將蘇瀾與宮女春白帶下去?!?/br> “太子殿下?!碧K瀾挪著身子跪在李驛昀面前,“民女當(dāng)真什么也不知,求求太子殿下不要將民女關(guān)押——” 李驛昀聲音比方才還要冷下幾分,他一腳踹在蘇瀾胸膛上,“帶下去?!?/br> 蘇瀾撲倒在地上,方才那一腳恰巧踹在她左胸口,一陣刺痛壓入她胸膛,血腥味兒一涌而上,她并未刻意壓制,偏過頭咳出一絲血來。 “瀾兒?!碧K景云慌忙扶起她身子。 “沒事。”蘇瀾將手搭在蘇景云手上,凄凄一笑,“大哥,不礙事?!?/br> 春白見太子并未心慈手軟,知曉事情不妙,跪地求饒,“太子殿下,奴婢并不知此事,求求太子殿下不要?dú)⑴尽!?/br> 電光石火間,一道身影突然闖進(jìn)她腦中,春白突然憶起先前之事,趕忙解釋,“太子殿下,奴婢記起來!入宴前,殿外的一個(gè)雜役宮女撞到了奴婢,將奴婢手中的錦盒撞在了地上,定是那時(shí)她將卷軸偷換的!除了那宮女便沒有人再碰過卷軸了!” 蘇瀾剎那間如醍醐灌頂般,她眼睛一亮,亦在一旁應(yīng)和,“太子殿下,民女也想起來了,是有個(gè)宮女莫名撞了過來,民女以為她是無意的,哪曾想她竟然將畫給換了。” 李驛昀看了皇帝一眼,只見皇帝眉眼低沉,糅雜著陰郁,并未制止他,李驛昀便撿起地上的卷軸,“那你們倒是說說,那宮女是何模樣?” “民女說不上來……但若是再見到她,定是能夠認(rèn)出她來的?!碧K瀾又猛地咳了幾聲,氣息都弱了下去。 蘇景云見蘇瀾止不住地咳嗽,也顧不得其他,便開口道:“太子殿下,可否先請(qǐng)?zhí)t(yī)給令妹瞧瞧身子,她底子差,怕是經(jīng)受不住。” 李驛昀雙目微瞇,“來人,傳安太醫(yī)。” “是——” “多謝太子殿下?!?/br> 與此同時(shí),一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地走了進(jìn)來,手中還捧著一物,隱隱傳來些焦灼的氣息,“皇上,太子殿下,方才奴才在外院瞧見一宮女在燒此物,奴才追上前去時(shí)人卻跑了,奴才怕此物事關(guān)重大,不敢耽擱,便先呈上?!?/br> 李驛昀接過,方才他只看了一眼便已猜到了這是什么,又是一幅卷軸,只不過遍布灼燒的痕跡,只能從碎屑中找出幾個(gè)字來。 不必問蘇瀾李驛昀也知道,這是她原本要獻(xiàn)的賀禮,若這是真的,那蘇瀾便沒有扯謊,這賀禮是被人換了。 “太子殿下……”蘇瀾擦拭著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李驛昀。 “此事我會(huì)派人查清楚的?!?/br> “多謝太子殿下?!?/br> 與此同時(shí),安太醫(yī)匆匆趕了過來,“皇上,太子殿下。” “你替蘇五姑娘瞧一瞧傷可嚴(yán)重?” “是?!卑蔡t(yī)剛搭上蘇瀾的脈,另一旁卻忽而傳來驚呼聲,“怡妃娘娘!”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怡妃已昏厥,倒在皇帝懷中,皇帝一臉憂慮,他呵道:“安太醫(yī),速來給怡妃瞧瞧?!?/br> “是?!卑蔡t(yī)慌忙起身,只留蘇瀾一人在原地,蘇瀾自嘲地笑了笑,低著頭默不作聲。 “安太醫(yī),如何?”皇帝憂心地望著懷中的怡妃,不停催促著安太醫(yī),“為何怡妃會(huì)忽然昏厥?” “皇上稍安勿躁,待臣替娘娘診診脈?!卑蔡t(yī)緊鎖眉頭,指尖隔著帕子搭著脈,漸漸的,他眉間的焦慮散去,“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怡妃娘娘這是喜脈,如今娘娘只是受了驚嚇昏厥過去,待臣給娘娘開些補(bǔ)氣養(yǎng)血的方子便好?!?/br> “當(dāng)真?”皇帝一怔,眼中的一抹錯(cuò)愕并未逃過蘇瀾的眼睛,他眉眼轉(zhuǎn)而染上喜色,“好,好,來人,你們快將怡妃送回去,讓她好生歇著,不要亂走動(dòng)。” 蘇瀾下意識(shí)抬頭看向李承珺,見他神色淡淡,對(duì)此事似乎并不意外。 蘇瀾轉(zhuǎn)而又看向皇后,皇后側(cè)對(du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