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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替蘇瀾梳妝起來, “姑娘穿身杏色的吧, 今日是娘娘的宴席, 切不可喧賓奪主了?!?/br> 春白替她換上夾襖, 眼中透露著歆羨,不得不說,這蘇五姑娘雖然是個不大聰明的, 但單憑她這桃面葉眉之態(tài),且含睇宜笑間甚是動人,叫人生厭不起來。 “好了。”春白替她理了理鬢發(fā), “姑娘早些去吧,不可叫人久等了?!贝喊鬃叩阶腊概?,取了桌上的錦盒,“蘇五姑娘,這是給娘娘的賀禮?” 蘇瀾回頭看了眼,點了點頭,“是,你替我拿著吧?!?/br> 春白知曉里面裝的是什么,便沒有再多問。 離宴廳越近,越能瞧見宮中繁忙的身影,蘇瀾往內走了走,生怕撞上了人家。 可當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前頭有一宮女匆匆跑來,根本沒瞧見人,蘇瀾只是微微一側身,那宮女便撞在了春白身上,春白還未回神,手中的錦盒便落在了地上,連同卷軸也一并掉落。 春白嚇得慌忙去撿,她狠狠地瞪了眼那小宮女,“做什么莽莽撞撞的!這是蘇五姑娘給娘娘的賀禮,若是有損,你拿什么賠!” 小宮女嚇得臉色煞白,慌忙跪下,“奴婢錯了,還請?zhí)K五姑娘饒命?!?/br> “不礙事,你起來吧。春白,你打開瞧瞧可有破損?” 春白這才打開卷軸,見卷內是蘇瀾謄寫的,筆墨清爽,并未有污濁之跡,她這才放下心來,將卷軸重新收好,“姑娘,并未有損?!?/br> 蘇瀾點點頭,撿起落在地上的錦盒,仔細瞧了幾眼,慶幸道:“還好,也并未有損?!彼焓謱⒕磔S取了過了,見那小宮女還跪著,便示意春白將人打發(fā)走。 春白有些不爽快,可還是耐著性子將那宮女拉了起來,小宮女顫顫巍巍地行了個禮,“多謝蘇五姑娘?!?/br> “我們走吧。”蘇瀾將錦盒重新遞給春白,便往前走去,春白不敢耽擱,便緊跟而上。 可那小宮女并未就此離開,蘇瀾離開之時,裙擺掃過,經過之處留下了一副卷軸,小宮女眼疾手快地拾起,塞進了自己衣袖里,見四下無人察覺,她這才離開…… 宴席皆已備制妥當,賓客紛紛入座,宮中宴請的也不過是朝中的大臣,也只有幾位帶著自家的女兒來的,可來的可無一不是家中嫡女,這藏得什么心思,眾人心中皆跟個明鏡似的。 明則是怡妃的生辰宴,實則亦要替太子殿下再好好選太子妃了。 而如此一來,蘇瀾在席中便顯得有些突兀了,除去宋靜姝,整個廳中便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上得席面的庶出姑娘了。 但因蘇衡與蘇瀾如今都在宮中,便不可再與蘇家人同坐,蘇衡得皇上喜愛,便被安排在了前座,蘇瀾陪同在一旁。 “姑姑,她們?yōu)楹味伎粗??”蘇衡見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蘇瀾自然瞧見了那些鄙夷的目光,她不在意地笑了笑,“自然是瞧著你姑姑我長得好看啊,不然還能瞧什么?!?/br> 蘇衡靠在蘇瀾身邊咬耳朵,“姑姑,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蘇瀾不禁失笑,唇角的笑意肆意又張揚,看得蘇衡也是一愣,他從未見過姑姑這般笑過,不知為何,叫人移不開眼睛。 蘇瀾很快反應過來,收起笑意,“好了,不許再說話了,你父親那兒需等宴席之后才可過去說幾句話,其間不可亂跑?!?/br> 這一回蘇萬州并未入宮,是蘇景云帶著蘇蕓與蘇青來的。蘇瀾暗中輕笑,看來陸嵐辛依舊是不死心,還想攀附李驛昀,如今將蘇蕓與蘇青一并送入宮,自然更有勝算。 而此刻,蘇蕓正盯著她,眼中皆是不滿,蘇瀾偏過頭,當做沒瞧見。 有小太監(jiān)匆匆跑了進來,捏著細嗓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怡妃娘娘到——” 眾人起身,紛紛行禮。 “平身吧?!被实鄯鲋毴醯难?,走上正座,皇后卻是跟在兩人身后不言一語,在皇帝身旁坐下。 “太子呢?”皇帝往座下望了一眼,不見李驛昀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 “回皇上,太子殿下前去迎晉王了?!庇行√O(jiān)走了過來,在皇帝耳旁輕語。 “哼,三番兩次入宮都要太子相迎,他倒是面子大?!崩匣实勖寄恐虚W過一抹狠厲,“開宴吧,不必管他?!?/br> “是——”那小太監(jiān)不敢多說,往后退了幾步便扯開嗓,“開宴?!?/br> 小太監(jiān)聲音剛剛歇下,便聽見一道聲音從廳外傳來,“皇上這是忘了臣弟?” 眾人抬頭,見李承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李驛昀,又紛紛行禮。 蘇瀾一眼便瞧見了李承珺,李承珺亦是,在諸多人中,那道杏黃色的身影便最初入眼,她今日有些不同,平日里總見她面色蒼白,今日朱唇玉面,倒是顯了氣色,少了分凌厲,多了些恬靜安然。 “皇叔,瞧什么呢?”李驛昀走了上來,彼時李承珺早已收回了目光。 李承珺悠哉地抱著赤狐,“替你瞧瞧,可有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李驛昀臉色一沉,顯然不樂意提及此事,“皇叔還請入座吧,一眾人還都等著呢?!?/br> 李承珺低著頭輕揉著狐貍的腦袋,在狐貍耳旁輕語,“今日你想坐哪兒?” 說是輕語,可實則身旁一眾人皆聽得一清二楚,在座之人見李承珺這般說,心中也不由驚奇,這赤狐當真能聽懂?一個個皆探著腦袋瞧著。 李承珺手一松,那只赤狐便從他懷中一躍而下,在廳中亂竄,老皇帝皺了皺眉,卻也并未說什么。 赤狐跑到左側嗅了嗅,又跑到右側探了探,突然身子一頓,猛地往蘇衡身上竄去。 眾人越瞧越是納悶,這蘇家人是怎么了?一個個的都得晉王狐貍的喜愛,蘇瀾如此,如今蘇衡亦是。 但場中也只有蘇瀾瞧得明明白白,這狐貍哪里是黏上了蘇衡,分明是她,它那雙眼何時從她身上移開過。 有太監(jiān)見狀,匆匆走了過來,在李承珺耳旁輕語,“咳,晉王,您該上座才是。” 蘇衡身旁的位置哪里配得上晉王的身份,眾人皆以為李承珺不過是句玩笑話,哪里想他當真朝著蘇瀾走去,“不礙事,今日阿清脾氣不好,隨它吧,若它鬧起來,席上便不得安寧了?!?/br> 蘇瀾低下頭不看他,自那日后,她便有意無意地不去想那日之事,知曉今日宴席無法避免,但也不曾想會這般親近。 見李承珺在一旁坐下,蘇瀾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蘇衡人小,與蘇瀾本是一桌,兩人坐著本就沒有一人寬敞,這下又見蘇瀾往他身邊挪,他小臉隱隱有些不滿,“姑姑,你往那邊去一些,你擠著我了。” 蘇瀾一噎,當下就有將一左一右兩人和那只狐貍一起丟出去的沖動。 李承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