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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風輕的李承珺,咬牙切齒道:“晉王不急嗎?” 別說父親與蘇萬州都在,怕是李承珺的人應(yīng)當也有半數(shù)在里頭,瞧他這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來看戲的。 李承珺緩緩道:“我為何要急,人都還未來齊呢,急又有何用?” 蘇瀾氣得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李承珺知道她心急了,便也沒再藏著,“皇帝昏迷的消息是我傳出去的?!?/br> 蘇瀾突然一頓,抬起頭來,“晉王這話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無南:主子,蘇五姑娘說冷,您就應(yīng)該把外袍脫了給她穿。 李承珺:為何?我的外袍她穿著又不合身…… 無南:…… 哦! ☆、晉王發(fā)sao第4天 正殿的門從內(nèi)推開, 李驛昀緩緩走了出來, 他掃了眼跪著的一片人, 眼中似要滴出血來。 一眾人磕頭高呼,“還請?zhí)拥钕伦尦嫉纫娨灰娀噬??!?/br> “父皇如今還未醒, 諸位大人進去做什么?”李驛昀冷哼一聲,“添亂嗎?” 宋民懷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又再一次跪下,“還請?zhí)拥钕伦尷铣既タ匆谎刍噬?,皇上龍體康健,怎可能突然昏厥!” 李驛昀瞇起眼來,“怎么,鎮(zhèn)國侯的意思是……本宮欺瞞你們?還是說, 鎮(zhèn)國侯想將罪名按在本宮頭上?!?/br> 宋民懷叩首,“臣不敢,只是今日之事過于蹊蹺, 皇上怎可能平白無故昏迷不醒?!?/br> “鎮(zhèn)國侯這還是在質(zhì)疑本宮啊, 宮中的太醫(yī)都已替父皇瞧過了, 說父皇只是近日耗心費神, 這才一時昏厥過去,本宮不想興師動眾,便將消息都壓了下去?!?/br> 李驛昀狠厲地瞥了眼底下跪著的一眾人, “也不知諸位大臣又是如何得知父皇龍體欠安,一個又一個的急不可待入宮來興師問罪……” 李驛昀此話一出,底下開始擾攘起來,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原本只是幾人竊竊私語,可漸漸的聲音便蓋不住了: “不是說皇上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嗎?為何又成了cao勞過度而昏厥的?” “我怎知究竟怎么回事!劉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可是收到了一張字條?” “方大人也是?” “我也是?!?/br> …… 底下跪著的一眾人愈發(fā)不安起來,他們一得到消息便立馬趕來皇宮,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大人紛紛入宮,這才對此深信不疑。 李驛昀見此,臉色更沉了,他正言厲色道:“諸位大人也未查探一二,只因一張來路不明的字條便不管不顧地闖入宮中,是想造反嗎?” “臣不敢!”眾大臣顫顫巍巍地叩首。 宋民懷跪下地上,就連頭都未抬起,“太子殿下,此事不可能空xue來風,定有賊人作祟,還請?zhí)拥钕旅鞑臁!?/br> 李驛昀半蹲下身,與宋民懷平視,“鎮(zhèn)國侯似乎非要在本宮這兒討一個說法,那鎮(zhèn)國侯說說,誰是那個賊人?本宮嗎?” 宋民懷毫無半點驚慌,“請?zhí)拥钕旅鞑椤?/br> …… 蘇瀾收回目光,急得咬牙,她深知父親那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倔脾氣,如今別說讓父親置身事外了,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都是極好的了。 蘇瀾看向身旁那位“作祟的賊人”,壓著心中的煩悶,“你為何要給所有人遞消息,李驛昀一查便知是你的作為,更何況只要諸位大臣入宮來,他們都能察覺出異樣。” “我也沒想著瞞李驛昀,更沒想過旁人會不會察覺出異樣?!崩畛鞋B不急不緩道:“我只要他們?nèi)雽m便是。” 蘇瀾氣得不行,讓人入宮那便入了,可將她父親拉下這蹚渾水做什么,鎮(zhèn)國侯府已經(jīng)不起任何打壓了,更何況她又不在身邊,她蘇家都顧不過來了,再來個鎮(zhèn)國侯府,實在是力不從心。 “能瞧清楚跪著的所有人嗎?” 蘇瀾聽著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顯然一怔,她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看得清,怎么了?” “你仔細把每個人的模樣瞧一遍?!?/br> 蘇瀾還是不解,可這似乎也并非是李承珺的玩笑話,他讓她這么做,定是有他的一番用意。 朝中老臣蘇瀾都認得,三年來他們的模樣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幾個朝中新貴有些面生,她記起來相較有些費力。 “記這些做什么?”蘇瀾掃了幾眼,便已將十之八/九的人都刻在腦中了。 “這些都不是李驛昀的人,可放心用?!?/br> 蘇瀾震驚,不可思議地看向李承珺,只覺得后背發(fā)涼,“你確定?沒有弄錯的?” “李驛昀早已將自己的人打點好,不會蹚今夜這趟渾水?!?/br> 照李承珺這么說,蘇瀾終于弄清今夜是什么狀況:李驛昀想借老皇帝昏迷之事抓出李承珺的暗線,可沒想到李承珺早他一步給京城所有三品堂上大臣都傳了消息,說皇帝中了毒。 李驛昀的人只會以為這是李驛昀的障眼法,便根本不會在意,更別說入宮了。而其余大臣不知實情,便會一得消息火急火燎往宮里趕。 如今人也來得差不多了,李驛昀就算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來不及了,生生地將自己的人暴露在李承珺眼皮子底下。 蘇瀾又偷偷地看了李承珺一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好在李承珺是友非敵,否則她若是被他暗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如此一來,父親與蘇萬州便也不會有性命之憂,蘇瀾放下心來。 李承珺既然能把這秘密告訴她,定是對她極其信任,蘇瀾輕咳了幾聲,得寸進尺道:“他們之中哪些是你的人?” 李承珺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蘇瀾,做人不能太貪心,你是個聰明人,適可而止這四個字你應(yīng)該明白是什么意思?!?/br> 蘇瀾猛地點點頭,“明白明白?!逼鋵嵵滥男┦抢铙A昀的人,她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日后做事她也不必過于畏首畏尾。 “如此一來,他近日便會有大動作,你就待在府里,別在外拋頭露面?!崩畛鞋B說完,便準備離開。 蘇瀾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等等!你瞧那個人是誰?” 蘇瀾眼尖,瞧見有人從正殿走了出來,在李驛昀耳旁說著話。 李承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便完全忽視了某只緊緊抓著他的小手,李承珺眼神微瞇,“是誰?” “你這么快就忘了,他就是那個在蠶沙山上制長生不老藥的道士。”若非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怕是也很難發(fā)覺,這道士將胡子剃了大半,身上也換了官服,分明就是被換了一個身份被帶入宮中。 蘇瀾不得不懷疑,老皇帝昏迷之事與這老道士有關(guān)。 本以為李承珺會說什么的,可他只是冷冷瞧了,便準備離開。 蘇瀾又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