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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盡相同,一個從東向西,一個從西向東,他們約定于旅游的途中,在歐洲一個漂亮的海上開船碰面,并由此地開始一同旅游。那也是一個極為特別又極為浪漫的見面方式。此刻,等待如同藏在甕里的酒,越久越香,越久越甜。海風(fēng)在大海上徐徐地吹著,白鷗劃過天空,一抹白痕,在天際久久不散。天的遠(yuǎn)處,海的遠(yuǎn)處,并成一線,一線之中,幾艘游艇在廣袤的海上悠然前行,其中有兩艘似乎看對了眼,徐徐朝對方開去。兩艘船碰面了,一艘船上,盛薰書早在船舷翹首以盼,剛匆匆地問了一句“對對呢?”,人就已經(jīng)從一艘船上跳到了另外一艘船上。許mama笑道:“在船上層呢,你去看看吧。我看他剛才等你等得有點緊張,還喝了一小杯紅酒,走的時候有點暈暈的模樣,也許是上去睡了——也不知道見你們有什么好緊張的?!?/br>她話說到了一半,盛薰書已經(jīng)一溜跑上了樓梯。兩家父母對視一笑,攀談起來。陽光璀璨,上了樓梯的盛薰書一眼就看見躺在船艙中睡覺的許嘉年。陽光穿過窗戶,輕巧地照在許嘉年睡覺的位置,照亮他的大半胸腹。還有兩片光飛出群體,落在許嘉年的臉上,勾勒著睡熟人的面孔。方才急匆匆走來的盛薰書不覺放慢了腳步。他輕輕地走到許嘉年身旁,凝視著許嘉年沉睡的面孔,不知為何,也許是光,也許是人,這一刻,有一道冥冥的聲音篤定的告訴他:就是現(xiàn)在了,你告訴他,你喜歡他。我告訴他,我喜歡他。盛薰書在心頭默念。無形的力量驅(qū)動著,叫他忐忑不安,甜蜜緊張,俯下身去,將碰觸落在許嘉年的唇上。許久許久。久到快速得要沖破胸膛的心跳聲隨著淺淺的呼吸漸漸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盛薰書突然聽到輕輕一聲響。明明聲音如此輕微,就像是圖釘?shù)舻降匕宓捻憚?,但正被泡在蜜罐中的心臟底下莫名就破了一個大口,心“咚”地一下就落到了深淵里。他僵硬地抬起頭來,循聲看去。窗外,盛爸爸不知站了多久,臉色可怖地看著他。卷四·風(fēng)華第26章26、告白許嘉年睡得不太好,眉頭緊緊皺著,一直在座椅上微微掙扎,可也一直被夢魘著醒不過來,直到他猛地翻了個身,從椅子上栽到地上,一腦袋磕在船板上,痛得他瞬間就清醒了。靠,好痛……許嘉年捂著腦袋翻身坐起,目光落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桌子上有個空的紅酒杯,他剛剛等著盛薰書等得有點緊張,就把一杯紅酒都給喝了,喝完了又有點暈,睡著了……他晃了晃頭,朝下喊道:“爸媽,錯錯來了沒有?”許mama回答:“來了??!”許嘉年:“那他人呢?”許mama也納悶:“來了沒五分鐘就匆匆走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許嘉年愣了一愣:“走了?”他內(nèi)心也覺奇怪,索性掏出手機(jī),在海上給盛薰書打電話。海風(fēng)徐徐地吹,太陽隱沒在云層之后,黃昏近了,天空有不知名的鳥兒單獨徘徊,孤獨得緊。許嘉年打了一通電話,沒人接。他心頭奇怪的感覺更重,于是將電話重播一遍。這一回,電話被接通了,錯錯的聲音出現(xiàn)在另外一邊:“喂……”許嘉年:“怎么過來了又走了?我們不是說好一起旅游嗎?”盛薰書支支吾吾:“你mama沒給你講嗎……我這里有點事……我們目的地不同……”許嘉年:“你們有什么事?打算換哪個目的地,我回頭和我爸媽說說,讓他們也跟著研究一下路線?!?/br>短短時間之內(nèi),盛薰書并沒有離開這一片海域。他們在同樣的天空之下,看見同樣的太陽被同樣的云層遮擋,同樣的鳥兒孤獨地飛。盛爸爸就坐在盛薰書面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小聲指示:“說你長輩生病了,你要回去探望,不旅游了!”對方的迫視之下,盛薰書只好將話給說了:“我有長輩生病了,我要回去探望,所以不旅游了?!?/br>許嘉年又問:“哪個長輩?”盛薰書看著自己爸爸。盛爸爸黑著臉:“你二大爺病了?!?/br>盛薰書重復(fù)。許嘉年這就有點疑惑了:“你不是說過你爺爺只有兩個姐妹?”盛爸爸:……靠!他已經(jīng)開始咬牙切齒了:“干的爺爺?!?/br>盛薰書干巴巴重復(fù)。許嘉年又問:“老人家的地址是?我現(xiàn)在剛好在外國,給他寄點國外的保健品?!?/br>盛薰書:“……”這他媽就很尷尬了。他再看向自家爸爸,但盛爸爸也變不出一個地址來,索性一把搶了盛薰書的手機(jī),拔卡關(guān)電源,警告盛薰書說:“你給我安安分分呆著旅游,別想七想八,明白嗎?!”盛薰書嘟囔了一聲。盛爸爸火一下就起來了,大吼道:“你在說什么?”盛薰書沒有回答,本來呆在船艙外面的盛mama倒被嚇了一跳,探進(jìn)來罵道:“沒事咋咋呼呼的干什么?”這一回,父子兩都不說話了。海水蔚藍(lán),細(xì)細(xì)的波浪打在船身上,濺起潔白的水花。許嘉年靠在船舷上把玩著手機(jī)。這一通電話里頭,錯錯前言不搭后語的,還自相矛盾。他來這里的時候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呢?……許嘉年看著天空,若有所思。旅游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進(jìn)行了。雖然錯錯一家子不再和他們一起玩了,但這并沒有太影響許爸爸和許mama的興致,那一家雖然是好朋友,畢竟也是外人,在了更高興,沒在也不多難受。倒是猜出了事情的許嘉年幾次想和父母提議要不然早點回國,終究沒有開口。難得出國一趟的許爸爸許mama玩得十分開心,錯錯那邊同樣難得出國,未必會直接回國。何況就算我直接回國,和錯錯的父母說什么呢?難道說“盛爸爸盛mama你們別生氣,其實我知道這回事,我也覺得錯錯挺可愛的,要不然你們讓我和他試著交往一下看看?”得了,真這樣說才是天崩地裂。許嘉年摸了摸鼻子。還是要好好準(zhǔn)備一番啊……8月10號,小半個月的旅游之后,兩家人先后回到家中。許嘉年到家時盛薰書已經(jīng)到家了兩天。他是白天回家的,卻不急著去隔壁,而是等到晚上吃飯時候,估摸著隔壁一家子都該到家了,才直接將在國外買的保養(yǎng)品揣在手中,蹬蹬跑過去敲門。開門的是盛爸爸,看見許嘉年的那一剎那,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