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血跡走到臥室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白小棠應(yīng)該睡著了。Alpha輕輕推開門,還沒走進(jìn)去心卻驟然一緊——白小棠一動不動地站在窗戶前,依舊沒有穿鞋,身上也沒有披厚的衣服,而屋里的碳火也都全部熄滅了,寒意刺骨。“白小棠……”常衡的理智徹底泯滅,沖進(jìn)去拽著Omega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床上。白小棠的眼里映著水波似的光,目光透過常衡不知道望見了誰。“你覺得我能忍多久?”Alpha的手滑過他身上單薄的睡衣,指尖故意刮擦著突起的乳尖,“白小棠,你就算認(rèn)不出我,也該記得自己的Alpha是個什么樣的人。”Omega微微偏過頭,目光穿破黑暗匯聚在他們的合照上。常衡心底竄起一股無名的火,思念和求而不得的悲憤雜糅在一起,仿佛把他置于烈火上炙烤。“我說過的,別逼我強(qiáng)迫你?!背:獾氖指采w在了白小棠的臀瓣上,“別逼我傷害你?!?/br>Omega依舊靜靜地躺著,片刻在常衡的喘息聲里打了個哈欠。常衡頓時xiele氣,癱倒在白小棠身上拼命嗅著他身上的氣息,半晌忽然啞著嗓子呢喃:“小棠,你別把我忘了好不好?”困頓的Omega伸手扯了扯常衡的頭發(fā),像是不滿對方的聒噪。常衡卻將他摟得更緊:“咱們還沒有舉辦婚禮,還沒有一起過年,你還沒有唱戲給我聽……不過這些你全忘了我都不介意,可你……可你怎么能忘了我呢?”“白小棠,我是常衡啊?!盇lpha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聲音越說越小,“你咬我一口好不好?你最喜歡咬我的脖子了,到現(xiàn)在還有牙印沒消呢……不咬也成,你撓我吧,后背上的痕跡都快沒了,你快給我補(bǔ)一補(bǔ)……”然而不論常衡說什么,白小棠都沒有反應(yīng),甚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Alpha絕望地摸著他的臉,眼神漸漸黯然了:“我……我真的好想你。”黎明的光穿透風(fēng)雪落在了窗臺上,一夜未睡的Alpha頹廢地坐在床邊,眼睜睜看著白小棠悠悠轉(zhuǎn)醒,當(dāng)著自己的面起身穿衣服,再目不斜視地跑到合照前親吻相片上的常衡。而真正的常衡坐在床邊,曲起一條腿苦笑著看Omega從身邊跑過,再忍不住伸手把人撈進(jìn)懷里。白小棠趴在常衡身上嗅,伸手摸Alpha下巴上扎人的胡茬,繼而輕輕“咦”了一聲。“小棠?!背:飧┥碛彩怯懥藗€吻,“理理我?!?/br>白小棠坐在Alpha腰間揉眼睛,吻完手腳并用爬到床下溜走了。常衡在床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猛地把白小棠蓋過的被子抱進(jìn)懷里,聞著聞著就倒在了床上。過了幾分鐘Omega蹬蹬瞪地跑回來,像是在屋里找什么東西,一無所獲以后又走了。常衡起身追著他一起出門,瞧見白小棠繞著沙發(fā)打轉(zhuǎn),Alpha心神微動,坐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拿起報紙,剛翻開,白小棠就歡歡喜喜地拱了過來。“真是要了我的命?!背:馊滩蛔》韺mega壓在沙發(fā)上狠狠地吻,邊吻邊按住他亂動的手腳,等白小棠安穩(wěn)下來才把他抱回懷里。白小棠揉著紅通通的嘴角打了個噴嚏,繼而坐起身認(rèn)真地扒Alpha的外套,扒開了再把涼絲絲的面頰貼上去,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氣。常衡坐在那里由著白小棠鬧,神情卻愈發(fā)復(fù)雜,最后抱著人起身徑直往車上走。猶豫這么些天,Alpha還是決定給白小棠打抑制劑。常衡可以忍受白小棠不言不語,卻不能讓Omega在自己和臆想中的常衡之間做抉擇。臨近年關(guān),醫(yī)院里冷清極了,白小棠一聞到藥味就慌了,打針的時候急得直哭,被針扎到的時候更是渾身僵硬,手指頭扒拉著Alpha的衣服一點一點滑落,最后整個人癱軟在了病床上。常衡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白小棠慢慢蜷縮成一小團(tuán),再看他如剛受傷那般排斥自己,最后把Omega硬抱在懷里塞上了車。功虧一簣。常衡先前為了接近白小棠所做的一切都化為泡影,Omega對他抗拒到了極點,連近身都會發(fā)抖,成日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再也沒去沙發(fā)上找過Alpha。屋外爆竹聲響作一片,年節(jié)越近,節(jié)日的氣氛越濃,屋內(nèi)卻死氣沉沉。常衡板著臉坐在沙發(fā)上看報,手邊是擺了好幾天無人問津的果盤。“拿去倒了?!盇lpha蹙眉叫住下人,“再換盤新的。”下人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繼而試探著問:“二少爺,您不進(jìn)去瞧瞧?”“我進(jìn)去他的情況更糟?!背:獍褕蠹埛畔?,起身拿了槍往后院走,“你們幫我好好看著他,要什么就給什么,如果他想起我了……罷了?!?/br>后院的花圃旁有一間常衡特地讓人建的練槍場,里頭有各式各樣的靶子,擱置了許久,白小棠沒生病前常衡一次也沒來過,如今Omega對他排斥得厲害,偌大的宅子常衡無處落腳,只得來這里避一避,免得自己四處亂晃惹白小棠難過。很快練槍場里就傳來接連不斷的槍聲,這兒離臥房遠(yuǎn)又與屋子隔著塊草坪,Alpha不擔(dān)心會影響到白小棠,就將這些日子壓抑的情緒一股腦宣泄在了槍靶上,一口氣打空了三四條彈夾,無意中回頭,竟看見Omega戴著耳罩坐在門口剝瓜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拽著身邊的下人急吼吼地喊:“他來了怎么也沒人告訴我一聲?”“少爺,您打靶的時候誰敢打擾?。俊?/br>常衡把人甩開,又不敢靠近白小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后催下人去看,自個兒站在靶前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少爺,二少爺!”片刻下人就連蹦帶跳地回來了,手里還多了個小碗,里頭盛著半碗瓜子仁兒,“給您的!”常衡接過碗眼眶熱了又熱:“他說什么了嗎?”“他說……他原話說……都給常衡!”下人撓了撓頭,磕磕絆絆地回憶,“都給您呢?!?/br>Alpha捏起一顆瓜子塞進(jìn)嘴里嚼,還未咽下去就聽下人又道:“哦對了,他還要抑制劑!”常衡捏著碗的手猛地收緊,視線越過下人落在剝瓜子的白小棠身上,沉吟許久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崩^而緩緩向Omega走去。白小棠還在埋頭剝瓜子,手指頭都剝紅了也不肯停,常衡看得心痛難耐,把手里的碗塞到他懷里,再蹲下身輕輕揉了揉白小棠的腦袋。“呀……”O(jiān)mega看著碗里的瓜子仁大失所望,“沒吃完呢?!?/br>常衡連忙抓了一把塞進(jìn)嘴里,白小棠抬起頭瞥了Alpha一眼,然后悄悄把碗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