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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就喜歡瞎起哄?!?/br>“你不也一樣?”O(jiān)mega把腦袋擱在Alpha的肩頭打了個(gè)哈欠,“半斤對八兩?!?/br>“我那是裝的……”常衡不服氣地輕哼。白小棠揉著眼睛懶得辯駁,等車停下以后挽著Alpha的手臂打了個(gè)寒顫。“冷?”常衡立刻脫下西裝給他穿。“誰出的主意,在江邊吃飯?!?/br>“就是,天氣這么冷也不怕凍著?”常衡摟著白小棠的肩不滿地抱怨,“虧他們想得出這種餿主意?!?/br>江邊零零散散站著幾個(gè)人,都圍在臨時(shí)搭的篝火前取暖,各個(gè)凍得鼻青臉腫,卻都學(xué)著洋人的派頭穿西裝打領(lǐng)結(jié)。白小棠裹著Alpha的西裝凍得直跳腳,整個(gè)人都掛在常衡懷里往前挪,他雖討厭這種聚會,和常衡在一起卻是連受凍都變得有趣起來。“笑什么呢?”常衡抱著他無奈地嘆氣。白小棠越笑越開心,掛在Alpha懷里像只樹袋熊死活不肯撒手:“我冷?!?/br>“江風(fēng)吹多了容易頭疼?!背:庾叩襟艋疬呌蒙碜咏o他擋風(fēng),“你別瞎胡鬧,受不了了咱們就回家?!?/br>白小棠搖了搖頭,接過兩杯酒:“喝了暖暖身子?!?/br>常衡接過酒杯和幾個(gè)熟人打了招呼,繼而寸步不離地守在Omega身邊,就怕他凍著。白小棠樂意常衡黏著自己,Alpha比篝火還溫暖,他們又是成結(jié)的伴侶,沒有什么比互相依靠更舒服的事情了。于是旁人凄凄慘慘地受凍,他倆倒若無人地膩歪起來。說起來白小棠算半個(gè)大家族出身的少爺,就算進(jìn)了梨園,身上依舊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而常衡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算這宴席滿桌的來賓都心懷不軌,他倆也不會忌諱。常衡把白小棠正大光明地抱在懷里烤火,邊烤邊心疼地自責(zé):“我怎么就挑了條旗袍?”“沒事兒,烤著火就不冷了。”白小棠顫顫巍巍地笑,冰涼的指尖繞著Alpha的掌心打轉(zhuǎn),“你說他們怎么還不開席???”“主角還沒講話呢?!背:赓N著他的耳根悄聲抱怨。“你不是主角?”O(jiān)mega對掌心哈了口氣,“不就是給你辦的宴席嗎?”“就算我是主角也不能搶了人家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常衡無奈地?fù)u頭,“這開場白學(xué)問大著呢?!?/br>白小棠不屑地冷哼,他自然知道開場白是拉攏各家關(guān)系的好機(jī)會,雖字字句句都是違心的恭維,可到了生意場上就是合作的契機(jī)。他理解,卻不屑于聽。又一陣?yán)滹L(fēng)刮來,白小棠的笑凍僵在臉上,那個(gè)走向篝火正中央的人,竟然是他的父親。不安在Omega心底滋長,跳躍的火苗張牙舞爪地在狂風(fēng)中舞蹈,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他被困其中動彈不得。“小棠?”常衡見他僵住擔(dān)憂至極,“太冷了,咱們回去吧?!?/br>“常……常衡……”白小棠猛地攥住Alpha的手腕。“怎么了?”常衡溫柔地吻他的后頸,guntang的舌帶起白小棠的一連串戰(zhàn)栗。“我……”O(jiān)mega張了張嘴又狠狠地?fù)u頭。常衡攬著他的腰輕笑:“別怕,我在呢?!?/br>白小棠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淚:“你怎么知道我怕?”“小棠,我是你的Alpha啊……”常衡暗自嘆息,“再依賴我一點(diǎn)好不好?”白小棠咬牙點(diǎn)頭,淚水跌碎在了常衡的手背上。他何嘗不想依賴常衡,何嘗不想敞開心扉和常衡在一起,可命運(yùn)的捉弄讓他倆的身份隔下一條鴻溝,白小棠就算再對常衡有信心,也不敢放縱自己徹底沉溺于這段感情。即使他對常衡愛得全心全意,這絲顧慮也揮之不去。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在話題轉(zhuǎn)移到常衡身上時(shí)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白小棠猛地轉(zhuǎn)身,捏著Alpha的衣領(lǐng)絕望地?fù)u頭。“……今天我來給大家講一個(gè)故事,講一個(gè)逃婚的Omega的故事……”“常衡,常衡你聽我解釋?!卑仔√膹奈慈绱嘶艁y,他抱著Alpha的脖子就宛如溺水之人抱著浮木。“……他是我們邵家的恥辱,也讓常家蒙羞……”白小棠捂著耳朵雙膝一軟:“常衡,別不要我……你答應(yīng)過不會不要我的……”風(fēng)里忽然彌漫起竊竊私語,先前的溫存都仿佛變成了笑柄,白小棠掛在常衡身前目光空洞,就執(zhí)著地攥著Alpha的衣領(lǐng),眼巴巴地注視著對方面無表情的臉,須臾眼角滾落了一滴淚:“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常衡你別不理我……”“……大家猜的沒錯(cuò),我說的就是常家二少爺即將娶的Omega,也是常久明媒正娶的前妻,我們邵家的敗家子……”“白小棠!”常衡忽而低頭咬牙切齒地喚他。白小棠被嚇得渾身一抖,那些宛如刀片的話終于將他割得體無完膚,讓他在Alpha面前緩緩垂下了頭。“他說的都是真的?”常衡無力地笑起來,“你……你是我嫂子?”Omega的淚在聽見“嫂子”這個(gè)詞時(shí)奪眶而出,他強(qiáng)迫自己松開手,踉踉蹌蹌地后退了一步。沉默即是默認(rèn)。常衡揉著頭發(fā)凄涼地笑起來:“你是我嫂子……你竟然是我嫂子?”“二少爺,您不信可以看看他的肩膀?!卑仔√牡牡恢篮螘r(shí)繞到了常衡身側(cè),“他就是我兒子,肩上有胎記的,絕對錯(cuò)不了?!?/br>“滾?!背:鈪s厲聲呵罵,“給我滾!”“哎,二少爺我這是好心,你可別被他騙了……”常衡沉默半晌,忽然從腰后掏出一把槍:“別把我當(dāng)傻子,也別把我當(dāng)好人……我回國那天派人截船的是你吧?在殺手身上繡‘?!衷在E陷害我哥的也是你吧?”Alpha邊說邊踩住邵家家主的肩,“你也不動動腦子,我哥那么了解我,如果他真的想殺我,怎么可能只派幾個(gè)Beta?”“二少爺……二少爺饒命……”邵家的老爺癱倒在地上,手腳并用向白小棠爬去,“小棠,小棠我是你爹啊……”白小棠聞若未聞,只呆呆地注視著常衡的臉,那張臉上彌漫著他陌生的狠厲,眼里也盤旋著寒冷的殺意,余光足以使他如墜冰窖。Alpha直至今日才在白小棠面前脫下所有的偽裝,他愛的那個(gè)溫柔浪漫的公子哥,那個(gè)插科打諢萬事都順著他的常家二少爺,其實(shí)是個(gè)滿身血腥氣的殺手。“常衡?!監(jiān)mega突然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Alpha身邊,顫顫巍巍地拽了拽對方的衣袖,繼而被常衡粗暴地捏住后頸拎進(jìn)壞里。常衡氣惱地咬他的喉結(jié),再憋悶地?cái)堊∷难?,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別扭的嘆息:“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