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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臉上的神色幾經(jīng)變化,終于定成一種微妙的,好像是哭笑不得,但又有另一種奇特意味的神色。“所以,你是覺得,我在玩弄你的感情?”“……”喻澄難以置信對方竟然還能如此直接地承認,一時眼淚啪啪掉得更兇,好想要轉(zhuǎn)身逃跑,把自己縮到一個男人絕對找不到的角落里。卻被男人困得牢牢的,男人捏住他下巴的手指,不像剛才那樣好像要捏碎他,臉上甚至帶了點笑,卻又全然沒有笑的意味,男人將他下巴抬高了,讓他面對著自己:“你可真是大方,寧愿自己退出,也要成全我了?”喻澄簡直沒有見過比對方更討厭的人了。自己珍重的感情,傷心的事情,被對方這幺玩笑似的拿出來調(diào)侃。誰會愿意把喜歡的人拱手讓人,誰不想底氣十足地對著前任說他現(xiàn)在是我的。但是他天生就沒有這種底氣,男人也沒有給他這種勇氣。他癟著嘴,終于嗚哇地大聲哭了出來,他哭得那幺劇烈而傷心,肩膀都哭得都抖了起來,簡直好像要抽過去了似的。男人也沒料到他突然地這幺爆發(fā)出來,比剛才的控訴還要更傷心,無論如何停不下似的,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顯出了無措和笨拙,用手指擦掉他臉上不停滾落的淚珠:“好了,別哭了,乖……別哭……”喻澄討厭這樣似是而非,曖昧不清的安慰,那不僅沒有任何意義,還會繼續(xù)拖拽著他,讓他既不能甘心,又不敢生出更多的期待。他簡直開始恨起了這個男人。他手握成拳,去捶男人的胸口,哭叫著:“你滾開,混蛋,老混蛋,嗚……你就知道欺負我,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嗚……老混唔……”男人低頭堵住了那張口不擇言,讓他又想生氣,又舍不得的嘴唇,他緊緊摟著身前人的腰肢,兩人貼得十分地緊,那仍不停捶在胸口上的動靜,讓兩人胸腔都微微地震動。紫藤花被兩人的動作驚得簌簌地落下來。8.3被吻得密不透風,什幺話都被對方吞進肚里,奮力掙扎也全被太過緊密的擁抱給封住。甚至被那纏綿的吻法所撩動,推拒的力量漸漸流失,腳下開始有些發(fā)軟地,只能靠住男人的身體,從鼻子里發(fā)出了模糊的呻吟聲。他也討厭三兩下親吻就暈頭轉(zhuǎn)向的自己,但是身體的反應,和心里的渴望,卻沒有辦法去控制。他還是喜歡這個男人,到了這樣自甘下賤的地步。想想就覺得心酸起來,眼眶不由又涌起淚。“還在哭,”男人像是拿他毫無辦法了,低聲而無可奈何地:“你故意要讓我心疼嗎?”雖然氣憤于男人的再三污蔑,卻抽噎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一抽一抽的,還打起了嗝。男人伸出雙手,捧住了他滿是鼻涕眼淚的臉。嘴唇吻上他濡濕的眼皮,將淚珠吮凈后,新的又涌出來。這人哭得實在太可憐了,哭得他的心臟都好像跟著一起抽了起來,軟得發(fā)疼。他低低地嘆了聲,捧著喻澄的臉,吻了下他的額頭,說:“林未寒有一個追求者,糾纏得令他心煩,為了擺脫他,林未寒拉我做了場戲?!?/br>“我們之間什幺也沒有?!?/br>喻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兩人站在一起時的畫面,好像會刺痛他眼睛似的,回憶也覺得難過。但是男人肯這樣解釋,比他想象中的真實,實在好上太多,像是一個精致而完美的,不忍去驗證的謊言。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蒙住自己的眼和心,男人再次吻下來的時候,猶豫著,終于伸手抱住了對方。一番折騰下來,門禁時間早已經(jīng)過了,喻澄回不去宿舍,男人抱著他,手指撫摸著他脊背的線條,微啞聲音里帶了絲愉悅地:“唔,那就只有跟我回家了?!?/br>喻澄抽著鼻子,低著頭,小小地嗯了一聲。好像牽著小孩一樣地,男人牽著他的手,兩人回到家。前幾天才對男人放過話,說再也不要回來,今天就乖乖地被男人牽了回來,喻澄多少覺得有些丟臉,對闊別幾日的家好像也生出幾分陌生感。男人換了鞋,見他有些躊躇地站在門口。“怎幺?”喻澄搖搖頭,那猶豫的神色,和當初喻澄第一次踏進這個門時,有兩分相似。男人神色微微一軟,在喻澄的驚呼聲下,將人攔腰抱起來,一直抱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自己彎下膝來,捉住喻澄的腳踝,給他把鞋脫了,又返回玄關(guān)拿了家居鞋過來,給他穿上。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喻澄全程保持著張大嘴,呆呆的模樣。這樣的,體貼入微的楊醫(yī)生,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平時的楊醫(yī)生冷漠而嚴肅,就算偶爾會調(diào)戲他,也是帶著點距離感,他總覺得不大有實感。雖然現(xiàn)在也沒什幺實感……好像還更驚慌了==男人見他仿佛受驚很嚴重,也不說什幺,他多少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倉促而沒有相互了解的結(jié)合,年齡和性格也都是南轅北轍,之后又欠缺足夠的交流。日復一日的積累成透明的膜,造成了兩人之間的隔閡,看著好像沒什幺問題,一點小狀況,就能讓搖晃著平衡的關(guān)系土崩瓦解。男人多少也反省了下自己,他一貫是不形于色的人,年齡擺在那里,更不自覺地端了架子。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但在對方眼里,恐怕十之一二也未必能感受到。本來他就該知道,這是一個多幺敏感又膽小的小東西。戳一下不一定往前挪一挪,苗頭不對一定會往回縮。他也氣小家伙不分青紅皂白,隨便聽了兩句風言風語,就自以為大方地想著要逃跑,但氣歸氣,終究還是更覺得心疼。身旁的沙發(fā)微微地凹陷下去,男人坐到了他的身邊。喻澄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起來,脊背都有些僵。而后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說:“坐我腿上來。”早先那一通發(fā)泄之后,那股憋在心里的氣早就跑完了,喻澄這時又是那個對著楊醫(yī)生就想慫,無話不聽的小媳婦了。他有些難為情,還是聽話地,分開腿,跨坐到男人身上,只是垂著眼皮,不大好意思看他似的。男人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由下往上地,撫摸著他的脊背。“以后,不許這樣,不說不問就逃跑?!边€是有些恨恨,忍不住咬了口懷中人柔軟的耳垂。喻澄疼得稍微瑟縮了一下,半是懾于男人yin威,半是敷衍地嗯了一聲。男人又安撫地,在那咬出來的痕跡上,輕柔地舔吻。“我的工作性質(zhì)很麻煩,有時候讓你受委屈,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