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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枚令牌雙手遞上,“此乃在下身份憑證,還請尊上過目。”白伶之目光一掃,又轉頭看向?qū)牵骸澳沁叺氖悄銈兊娜???/br>“……正是溫堂主,”那人苦笑道:“堂主早在您開口出價的時候就猜到了您的身份,所以讓我前來一探?!?/br>“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追價?”“因為此物乃……乃尊上與我家堂主必得之物,沒有確切的消息,堂主自然不敢怠慢?!彼f到此時,又是一拜,“如今真相大白,還請尊上盡快收手,莫要與我家堂主翁蚌相爭……”最后四個字他聲音極小,像是生怕被誰聽見。白伶之眉頭一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他們竟然還追到這來了,膽子不小啊……”說罷揮揮手,將貴賓臺前掛著的燈滅了,宣布棄拍。那人連忙彎腰,“多謝尊上高抬貴手?!?/br>“不必,他們?nèi)粽娴膩砹耍侵樽拥轿沂掷镆膊⒉话踩?,倒不如便宜了你們。”白伶之擺了擺手,“你回去讓你們堂主來天字樓找我,我有事與他商量?!?/br>對方點點頭,轉身便不見了蹤影。一直被無視的秦斷總算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你怎么會跟弒羽堂扯上關系?”他說這話時聲音有些許不自然的微顫,可惜白伶之沉迷心事,只是笑著捏了捏他的臉,“怎么?吃醋了?”“……沒跟你開玩笑。”秦斷一把打下他的手,臉色微沉,“你不管怎樣也是魔修,弒羽堂專屠魔道中人——”“專屠魔道中人?”白伶之噗嗤一笑,“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怕是你去問溫予舒本人,他都不記得了呢?!?/br>“……什么?”“好啦好啦消消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討厭他,但我與他……有著共同的目的,暫且合作罷了?!卑琢嬷畵е財嗟难?,趴在他耳畔幸災樂禍道:“何況他剛出了血——五十多萬上品靈石,就算是對與富貴出名的弒羽堂而言,也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了,就當是我為你解氣了,好不好?”他這邊嘴上說著,手卻不安分的亂動,秦斷被他摸得渾身發(fā)軟,一時半會兒只剩喘氣的份兒,只得做罷。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見到溫予舒的一天。數(shù)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那人溫柔目光下暗藏的殺意,將那段早被噩夢埋葬的童年撕得七零八落——那是他生前罕有的狼狽的時刻,卻出自他童年最好的朋友。只是因為單純的不信任。秦斷至今還能想起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牢里,那人笑彎了一雙溫潤似水的眼睛,用最溫柔也最冷酷的聲音說:“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小旭哥哥?”他曾以為不管自己變成如何模樣,以那人的聰慧,總能把他從無數(shù)人里面找出來,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樣。可是他錯了。秦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他渾渾噩噩的跟在白伶之身后,滿腦子都是些前塵的回憶,有好有壞,甚至大部分,他都以為他已經(jīng)忘了。可那都是太過久遠的東西,追憶起來時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只隱約剩下個鮮活的輪廓。那時候的秦斷還不叫秦斷,他是涼州三大家族之一秦家的長子,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劍修天才。后來……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在門口,秦斷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白伶之的手掛在他的腰間,有意無意的撫摸著腰側的軟rou,聽到聲音,他變本加厲的將人摟進懷里,才慢吞吞的開口:“進來。”隨著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打開了。一位身著杏色長袍的公子緩步走了進來,手杖敲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他沖著白伶之的方向抱了抱拳,溫言道:“見過白樓主?!?/br>“溫堂主不必客氣……”兩人嫻熟的寒暄著,唯有秦斷死死盯著那人的身影,眨也不眨。百年未見——溫予舒依舊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就連說話時細聲細氣的腔調(diào)也未曾有變。除了那秋水一般的眸子上,蒙了一塊透不過光的黑布。第10章1010.許是他注視的目光太赤裸了些,惹得溫予舒偏了偏頭,“這位小兄弟就是……”白伶之摟著秦斷的腰,笑嘻嘻的截斷了他的話:“就是之前跑走的那個,說來也是我的失誤,一個沒注意被人半路截了胡?!彼f到這時輕哼一聲,從儲物戒里取出個物件拋了過去,“這玩意兒是你給那劍修的吧?”溫予舒動也未動,一股無形的氣流托住了對方擲來之物——那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頭隱約刻著一枚羽字,正是燓冽交給秦斷的那枚。“此物之上有我弒羽堂的氣息……羽字令么?那的確是我交與燓冽的?!睖赜枋孑p輕笑了一聲,“我本是讓他有事拿著此物可尋個方便,如今卻落在白樓主手里,看來……他本想是讓那人拿著羽字令來找我,卻被白樓主截下了吧?”“那可未必,明明是我們家寶貝兒傾慕于我,自投羅網(wǎng)的?!卑琢嬷溃骸昂螞r他早早賣身于我風月樓,本身就是我的人,我要如何處置,與那劍修何干?”溫予舒笑而不答,只道:“那白樓主約在下相見于此,可有什么事情?”“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你想要的東西,我親自給你帶來了,你且好生收著,帶回樓里怎么玩都行,只是注意分寸,別壞了根基,誤了我們的大事。”白伶之將秦斷拉到身前,不顧對方僵硬扳起他的臉,嬉笑道:“可惜啊可惜,若是溫堂主沒瞎,也能再看一眼師尊的樣子了?!?/br>“——畢竟他們長得這么像,突然出手,還有些怪舍不得的?!?/br>秦斷感受著身后人guntang的體溫,卻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小瘋子是要把自己賣了,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清楚,但落在溫予舒手里,總歸不是什么好兆頭。可要說逃跑,眼下這情景簡直是癡人說夢……于是秦斷連掙扎都免了,瞇著眼懶洋洋的靠在白伶之懷里,冷笑的看著這倆混球能翻出什么花來。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從沒怕過。他只是……有些可惜,因為白伶之那一腔深情,注定是要辜負了。秦斷亂七八糟的想著,說不清是難受還是釋然,又或是兩者皆有……可他習慣了屏蔽情感,所以這些東西在心口一閃而逝便消了,半點沒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而白伶之,自然也沒有注意,反倒是溫予舒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白樓主若真舍不得,便留著罷?!?/br>那人不以為然道:“他又不是真的師尊,何來舍不得一說?何況我還有些事情未辦,帶著個累贅也不方便,你弒羽堂人多勢眾,帶著他總比我方便些?!?/br>“……溫某承此厚愛,還真是受寵若驚。”白伶之輕哼一聲,“你也別跟我假惺惺客套了,若不是看在你是師尊舊友的份上,我才不會如此……”他想了一會兒沒找到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