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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熬制火候。吃了洪黎明的白食那么久,張恒一看就知道那是男人親手熬的,自然也明白男人一大早不見人影是跑去了干什么,心里就算不感動,也不好再興師問罪了。“我不吃這玩意?!笨粗⒅诐{的瓷勺送到嘴邊,張老大沉著臉。洪黎明眉頭淡淡一抽。“你好像很討厭粥這類的東西?!焙槔杳鲉?,“每次我做了粥,你都倒馬桶里。為什么?”張恒張口就想說“干你屁事”,視線驀地掃到男人費了不少功夫熬的濃米漿,頓了頓。“小時候喝厭了?!睆埡惆櫭肌?/br>不想回憶那頓頓喝白稀粥的日子。他還算好,每晚餓醒過來,只是眼巴巴攀著窗戶數(shù)星星,盼望快點天亮,能吃上一個小小的菜包。但是張平太小,還不懂得忍耐,一餓就哭。弟弟虛弱無助的哭聲,在黑夜里像閃著白刃的匕首,一刀刀刻張恒的心。“在孤兒院?”洪黎明的提問,用了陳述的語氣。他已洞悉一切。撫在張恒臉上的視線,有溫柔,有心痛。溫柔,張恒還可以接受一二,而那種久違的被人心痛的感覺,卻令他極難適應(yīng),好像移植到異地許多年的植株,忽然被故國遙遠的風(fēng)吹拂,生出根基要被晃松的惶恐。惶恐到喉結(jié)跳動,有點發(fā)癢。張恒大聲地咳咳,趁機把臉轉(zhuǎn)到一邊,避開面前的勺子,咳得差不多了,才把頭轉(zhuǎn)回來,一臉無所謂的問,“對了,這是哪里?”“交林醫(yī)院的特護病房。”張恒一愣。歷史悠久、名醫(yī)輩出的交林醫(yī)院,比起策哥所擁有的北山醫(yī)院來也不逞多讓。以兩人之間極力避免被外界發(fā)現(xiàn)的關(guān)系而言,洪黎明如果有點腦子,就應(yīng)該把自己送到無執(zhí)照私人診所之類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怎么會選擇交林醫(yī)院?而且是特護病房!要知道,交林醫(yī)院一向是政商界貴族們的首選,特護病房更是其中最高級、保全級別最高的,連總統(tǒng)都住過。不過是胃痛住個院,這么夸張是存心想曝光嗎?!“趁著還沒有人來,要不要先對對口供?!睆埡阈睦镆粓F亂麻,面上鎮(zhèn)定自如。“為什么要對口供?”張恒像看白癡一樣看他。“你當(dāng)別人都是聾子瞎子?。肯⒁粋鞒鋈?,我要向策哥交代吧?你要向警察廳那邊交代吧?不對好口供,你難道想對你的上司說,我們是在路上不期而遇,剛好我胃痛發(fā)作,你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半夜三更把我送進了醫(yī)院?就算你上司是只豬,他都不會相信你??!就更不用說英明神武的策哥了!”“沒必要?!?/br>“什么?”“沒有人知道你在這里。”“怎么可能?這里是交林醫(yī)院的特……”“交林醫(yī)院的特護病房保密級別是最高的,就是為了這個,我才把你帶到這里來?!?/br>張恒又是一愣。男人說得這么胸有成竹,看起來不像胡扯。“可是,交林醫(yī)院始終會有文件記錄,你也不可能讓所有人守口如瓶?!?/br>“我可以?!?/br>“憑什么?”洪黎明瞥張恒一眼,淡定地說,“我有我的關(guān)系?!?/br>他的自信顯而易見,再追問下去就顯得張恒沒有氣度了。張恒閉上嘴,腦海里浮上“洪家”兩個字,像一團烏黑欲滴的陰影,讓人渾身不舒服。洪黎明區(qū)區(qū)一個高級警司,還沒有本事在交林醫(yī)院一手遮天,那么,在他身后支持他的,也就只有他曾經(jīng)恨之入骨的某位江湖人物了。可是,洪家的勢力,真的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膨脹到這種地步了嗎?唇被溫?zé)岬纳鬃舆吘壟隽伺?,張恒抬起眼?/br>“喝一點。”洪黎明又端起了碗。“不喝?!睆埡銓χ嗟膮拹翰皇羌俚?。洪黎明想了想,舉起碗,把米漿仰頭喝了。然后擰起張恒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覆蓋唇。這簡直rou麻到爆,張恒愕然之下決定拒絕,可是洪黎明的擒拿手從來都不可小覷,稍微一動,昨天脫臼的右臂就痛得要死,漿液溫?zé)岬囟傻阶炖?,帶著男人不容人違逆的氣味,像另一種強悍同時又灼熱萬分的侵犯。對上洪黎明帶著警告的深邃眼神,張恒口腔肌rou一緊,不由自主把大半漿液咽下喉嚨。nongnong的,滑滑的順喉。帶著大米特有的微微甜意。其實……還真的不難喝。“這里,還有一點?!焙槔杳饔弥讣廪鬯南掳汀?/br>因為先前的小動作,少量漿液滑出張恒的嘴角,白濁粘稠地掛在唇邊,在半空中拉出曖昧絲線。讓人聯(lián)想到少兒不宜的事。“好喝嗎?”“哼……”張恒不想讓自己太易被看穿,極力皺著眉,仿佛喝了一大口黃蓮湯,“有什么好喝的?”張老大一向只當(dāng)自己威武雄壯,沉下臉來,就如一頭殺氣騰騰的雄獅,能用氣勢嚇得全場噤若寒蟬。卻不知道,他一雙眼睛烏黑漆亮,天然就帶了一種亮晶晶,水汪汪的質(zhì)感,即使瞪得圓圓的,兇神惡煞想殺人一般,也會不經(jīng)意逸出小獸的坦誠純粹。這一刻,裝模作樣地皺著眉,又多了一分令人忍俊不禁的呆萌。洪黎明在警察廳里一向以冷厲黑臉著稱,對著張恒,卻常常忍不住露出溫暖的笑容,伸手往他皺起的眉毛上撫了撫,動作像給貓咪順毛。他按住張恒,又多喂了幾口,把一小碗米漿徐徐喂完,并沒有就此鳴金收兵。舌頭探進牙關(guān),掃拭兩側(cè)黏膜和牙床,一顆顆牙齒地舔過去,仿佛要把殘留在張恒口腔里的漿液通通回收。吻得兩人胸膛激烈起伏,才戀戀不舍地松口。“你發(fā)情也發(fā)得太他……他蘋果的離譜了?!睆埡愦鴼?,一臉蜂蜜色中透出的淡紅,情緒激昂下,三字經(jīng)差點脫口而出。接收到男人危險的眼神,聲音驟然一斷,硬生生把原本要提及的女性親戚,拗成了某種時興水果。“你說誰發(fā)情?”“當(dāng)然是你!”張恒一指,對準警官下身透出欲望輪廓的西褲。乖乖。隔著西褲都能撐出這么個形狀,如果沒了布料遮掩,那還了得?“那你呢?”男人反問,也一指。張恒朝著他手指的方向,低頭瞄瞄。自己病人褲的胯下也隆起一團,興奮勃發(fā)。混蛋!張恒心中大罵自己不爭氣的小弟弟。和妞鬼混時都不見你這么積極,和臭條子接個吻,你倒主動敬禮了!和這家伙上床,每次你都很爽沒錯,但是菊花很痛你知不知道??!沒義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