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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都刮干凈。換了干凈衣服,袖子上別上黑紗。坐了第二天早上的車回H市,學(xué)校那假還請著呢,他先去了和祈南的小窩。祈南一直在擔(dān)心著他呢,見他回來,松了一口氣,再細(xì)致看他,越看越心疼,不過幾天,郁嘉木就足足瘦了一圈,氣色就更不用說了,難看極了。郁嘉木俯身就抱住祈南:“我好想你?!?/br>祈南以為他是奶奶死了傷心,回抱住他,異常地溫柔:“好好休息下吧?!?/br>祈南伸手去揉他緊皺的眉心:“那么累,好好睡一覺吧?!?/br>祈南憐惜他,挽袖子親自給郁嘉木下廚。郁嘉木醒過來,就聞到了廚房里飄出來的香氣。天吶,祈南多久沒給他做飯了。郁嘉木感動不已,他那么累一半是因為辦喪事,一半是因為辦喪事而不得不和傅舟打交道。飽餐了祈南的這一頓飯,郁嘉木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疲憊都瞬間消失無蹤。這時,祈老師開口了:“人死不能復(fù)生,唉,節(jié)哀順變。好好學(xué)習(xí),你奶奶泉下有知才會欣慰。”郁嘉木:“……好,我知道了?!?/br>第二天,郁嘉木就回學(xué)校銷假上課。祈南連著一周都親手給他做飯,前些日子的郁悶便都不翼而飛了。*傅舟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喪禮結(jié)束了,地上是收拾干凈了,他的心里還是一片狼藉。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會這樣。他現(xiàn)在……還有什么呢?傅舟想不起來,祈南的電話是打不通的,嵇樂水好像已經(jīng)飛去國外了,卓岳……對,還有卓岳。傅舟打了電話過去,他忐忑地等著卓岳接電話……卓岳心軟,他好好道歉吧,卓岳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都對他不離不棄的,他相信……電話接通了,沒等對方說話,傅舟先哽咽了:“卓岳?我是……我是傅舟,我很想你……”對方沉默了下,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卓岳在洗澡?!?/br>傅舟聽到隱約的水聲,愣了下,把電話給掐了。我還剩下什么呢?傅舟想了好久。哦,對,我還有個兒子。郁嘉木。傅舟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折騰了,就辦成這件事吧,起碼和親生兒子和好吧。畢竟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人了。郁嘉木能夠第一時間趕過來,還陪著他一起辦喪事,傅舟覺得這孩子并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只不過是在生他的氣而已。之前是他不夠有誠意,只要好好地用心地和那孩子道歉,總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諒解吧?終于找到了一個目標(biāo)的傅舟打起精神,收拾了下自己,前往H市,聯(lián)系了汪濤——郁嘉木的同學(xué)兼同寢室的室友。這孩子一直在給他遞消息,不過他有段時間沒有去過問了。汪濤這才有機會告訴他:“郁嘉木現(xiàn)在不住學(xué)校宿舍了,他搬出去住了。”“搬出去住了?”傅舟懵了下,“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嗎?”“……不知道?!蓖魸_實不知道,但他猜到多半是和那個祈南住在一起,但鑒于被郁嘉木警告過,他也是當(dāng)郁嘉木為兄弟的,遲疑了下,沒有告訴傅舟。傅舟就自己等著郁嘉木下課。傅舟知道以前他可能穿得太光鮮讓郁嘉木不舒服,今天特地穿了舊衣服,泯然眾人,瞧上去落魄些,也好激起郁嘉木的同情心,同情他這個爸爸。所以,郁嘉木走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傅舟。傅舟想知道郁嘉木住在哪,綴在他后面偷偷跟著。傅舟看到郁嘉木進(jìn)了一個挺高檔的小區(qū)時就有點疑惑,他不覺得郁嘉木在外租房租得起那么好的房子,難道郁蘭中彩票了?還是一直在裝窮?他想辦法跟了進(jìn)去。只見郁嘉木進(jìn)了其中一棟別墅,走過花園的小徑,正在討鑰匙。門開了。門里走出來一個人,言笑晏晏。……是祈南。傅舟怔住了。他看到祈南仰著頭對郁嘉木笑,他們不知說了什么,郁嘉木也笑起來,低頭吻了祈南一下。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得急,我等會兒再修一下。還是發(fā)50個紅包。唉,從榜上掉下去了。第39章【第五十二章】當(dāng)時一瞬間,傅舟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往腦子沖,這□□裸的雙重背叛像是壓上他心頭的最后一根稻草,沖垮了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線。忍住——怎么忍得?。?/br>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敲祈南家的門了,后面的時候亂得一塌糊涂,人仰馬翻。是郁嘉木來開的門,見到來人是他,微微錯愕了下,問:“你怎么在這?”“是誰?。俊逼砟险f著,也走到了門口,站在郁嘉木的身后,臉上露出困擾的表情,“你怎么來了?”傅舟此時的形象一點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難看的,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空蕩蕩的,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他背著光,臉籠在陰影里,原就黑眼圈濃重的眼眶仿佛骷髏上的兩個眼洞,渾身上下也散發(fā)著可怖的氣場。傅舟氣得發(fā)抖,顫抖的手指指著郁嘉木,氣到了極點,又像是看到了什么荒唐事,氣著氣著,忽然大笑起來。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精神失常嗎?祈南往后了半步,拉了拉郁嘉木。祈南心想:還是叫安保吧,這個小區(qū)的安保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買房子的時候不是說這里安保做的很好嘛?“你過來做什么?!庇艏文景哑砟蠐踉谏砗?。“我怎么來了?你們還有臉問我怎么來了。”傅舟笑著說。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祈南的那些畫,他還以為畫的是自己,原來畫得不是他,是郁嘉木……難怪和他那么相像。祈南皺眉,按了門邊的一個按鈕,最慢五分鐘內(nèi)安保就會過來。祈南聽郁嘉木說著說著,感覺有點不對勁,抬頭看了看郁嘉木和傅舟,兩個人顯然是認(rèn)識的。他們兩個分開來看的話,并不會讓人馬上就把他們聯(lián)想到一起去,只有五六分相像,郁嘉木更高大和年輕。但此時兩人站在一塊,卻莫名地讓人覺得極端的相似。忽然之間,不祥的預(yù)感涌上祈南的心頭,他問郁嘉木:“嘉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認(rèn)識傅舟?”郁嘉木沉默了下來。傅舟看著他們兩個人,笑的像是瘋了,眼淚都笑出來了,手指都快要戳到郁嘉木臉上了,好笑地發(fā)問:“他怎么不認(rèn)識我?他就是我兒子,我親生兒子,你說他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祈南。”祈南臉上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