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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郁嘉木,心有不甘地說:“我早就說了吧,你都是騙祈南的,果然是。我查了下年紀,媽的,你還比我小兩個月呢!”“祈南知道我的真實年紀了,我現(xiàn)在沒騙他。他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郁嘉木語氣淡然地說,但聽在司睿的耳朵里卻更加諷刺了。“cao,你比我還小,憑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嗯……大概是因為祈南就是喜歡我吧?!庇艏文具@種“祈南偏要喜歡我我也沒辦法”的炫耀的語氣把司睿給刺激瘋了。司睿抬手就把籃球砸了過去。郁嘉木隨手接住,問:“比一場?”司睿被他激起了斗志,脆聲應下:“好!”郁嘉木白大褂都沒脫,運球飛快地跑起來,衣袍鼓滿了風,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般沖出去,司睿上前攔他,郁嘉木一個假動作,就把他晃了過去,三步上籃。哐的一聲。雙腳落地。鐵籃框還在嗡嗡作響地震動。不過兔起鶻落之間。邊上其他幾個打籃球的男生鼓掌叫好。司睿郁悶極了。郁嘉木把球遞給他,拍拍他的肩膀:“我高中是籃球隊的主將?!?/br>司睿沉默了下,抬頭:“那你大學怎么不打了。”郁嘉木實話實說:“學業(yè)本來就忙,剩下的時間都拿去泡祈南了?!?/br>司睿:“……”郁嘉木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祈南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死心吧?!?/br>司睿不說話,郁嘉木等了會兒,說:“我走了?!?/br>“等等。”司睿問他,“我聽說祈南為了你還和他大哥吵架了……”郁嘉木停下腳步,側頭看他,等著他的下文。司睿帶著幾分畏懼,問:“他大哥那么嚇人,你不怕嗎?”郁嘉木笑了:“有什么好怕的。”郁嘉木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他還趕著回去給祈南做飯呢。司睿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抱著籃球,看著郁嘉木的背影。司哲走到他身邊,問:“現(xiàn)在服氣了?”司睿搖頭:“不服氣。……但是稍微能明白點,為什么祈南要他不要我了。”司哲說:“再找個吧。”司睿垂頭喪氣的:“嗯……”*被嵇樂水那么一鬧,傅舟急的上火,再打電話給祈南想要好好解釋,卻都被那個女助理給委婉地拒絕了,甚至都沒能和祈南說上話,又過了幾天,他等不下去,上門去祈南的畫室,卻得知祈南搬家了。不過小半個月的時間,傅舟就像是老了好幾歲,變得憔悴了不少,頭上都冒出了好幾根白頭發(fā)。他坐在祈南家門口,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事。他現(xiàn)在沒有了公司,沒有了卓岳,也沒有嵇樂水,祈南……祈南大概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雖然還有些積蓄,卻失去了目標,他該做什么好呢?傅舟想不到,他只反復想著當年的事情,假如沒有那些誤會,沒有被阻攔,他就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祈南當年被騙他去世,就是他父母親口撒的謊。一念及此,傅舟就心生怨懟,他找不回祈南,無處發(fā)泄心中的忿怒,回了一趟老家。傅舟的母親看到兒子回來原本是開心的,結果沒想到傅舟一來就劈頭蓋臉地質問了她一通。她又驚又怒,可能怎樣呢?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是那個小狐貍精又攛掇著她兒子和她分心?她一想起那個叫祈南的男孩子就生氣,她所有的好日子都是被那個男孩子給毀了的,小小年紀就長得那么能勾引人,明明是個男孩子,還勾引男人!都是他把傅舟帶上的歪路!本來他們家傅舟好好的,也是街坊鄰居口里的好孩子。她那般處心積慮地把傅舟給掰正了也無濟于事,還是和男人跑了,害得他們家淪為笑柄,只好搬家,都不好意思和親戚朋友聯(lián)系。兒子一跑就沒回來,親家那邊也和他們鬧翻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孫子,被那邊搶了去,也沒能要回來。好不容易因為前幾年兒子回來要了一次錢做生意,她把積蓄都給出去了,傅舟的生意也做得好,回來給父母換了房子請了保姆,算是過上了好日子,母子之間的關系也緩和,能說上幾句話了。她就沒料到那個“祈南”居然又突然冒出來。傅舟一腔怒火無處傾瀉,和母親大吵了一架。吵著吵著,老人不停地發(fā)抖,身體像是痙攣似的抽了抽,然后倒了下去。傅舟懵了,趕緊把母親送到醫(yī)院去。醫(yī)生搶救了一番,人暫時還有氣,但也只是有點氣,給傅舟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對不起。老人還有什么重要的人,趕緊讓他們過來見最后一面吧?!?/br>這是在讓他可以準備后事了。郁嘉木就是這時候接到mama的電話的:“你奶奶快不行了,跟輔導員請個假,趕緊回去?!?/br>奶奶快不行了?郁嘉木記得那個老人,他一向不喜歡她,當初離婚的時候,那個老太婆還拿玩具騙他說:“別跟你mama走,你要是跟你mama走了,她會把你賣到大山里去的,賣到大山里就沒書念沒rou吃,還要天天種田的?!?/br>郁嘉木覺得她是把自己當成智障了,直接不客氣地說:“你當我是傻子嗎?”上一次見面還是前年他剛考上大學的時候了,辦了筵席,他奶奶巴巴地過來,給他揣了一個足有一萬塊的紅包,他退不回去,放著一直沒動過。那時候看著精神還很好,攆雞罵狗的,走路也跟風似的,怎么會突然就不行了呢?說實在的,郁嘉木都不是很想去。還是郁蘭勸他:“我是不去,但是再怎么樣,你畢竟還是她的親孫子。唉,她都快死了,你去見一面能怎么樣?畢竟是你親奶奶,你要是不去,很多人會說你的?!?/br>郁嘉木只好去了。他是怕他不去,別人在背后戳他媽脊梁骨,罵是他媽把他教的不孝,連親奶奶的葬禮都不去。郁嘉木掛了電話,就去買了最近一班的車,和輔導員請了假,匆匆地和祈南交代了一句:“我奶奶重病垂危,我得回老家一趟。”祈南跟著著急:“???那是得趕緊回去,坐大巴來得及嗎?我讓張叔送你?”郁嘉木哪敢,聽說那個張叔在祈家干了有三十年了,說不定他認識傅舟呢,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傅舟就是他爸,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一路馬不停蹄,七個小時后,郁嘉木就趕到了醫(yī)院。但還是來晚了。他奶奶已經(jīng)咽了氣。傅舟猶如行尸走rou般,坐在走廊上,頭發(fā)凌亂,雙目都是血絲,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抬頭麻木地看了郁嘉木一眼:“你來了?!?/br>郁嘉木嗯了一聲,心底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