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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都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祈南想想,再不答應是很對不住程先生。“你、你想去哪?”祈南問。郁嘉木一聽,曉得祈南這是默認同意了,說:“看你的意思,你覺得哪兒好?!?/br>祈南想了想,告訴了他一個地方。祈南以前帶學生們去省內一個少數(shù)民族古民居村落寫生過,他一直想再去一次,郁嘉木問起來,他馬上就想到那個地方了。而且,那地方便宜,就算是程先生應該也付得起錢。郁嘉木聽說是什么深山老林里的古村落,美滋滋地想,那大山里頭只有美景,沒什么娛樂活動,那么無聊,除了…還能干什么?一口答應了下來。過了兩天,到了周五,祈南下了課,就開著他租來的車子去接祈南。路上開車就花了將近五個小時,大半耗費在盤繞的山路上,這路還真不好開,一路往山上開,郁嘉木這也是拿了駕照之后頭一回真的開車,他在祈南面前是把老司機的架勢裝的很好的。這個村子非常偏僻,但是景色確實很美。房子都是黃泥和木頭造的土屋,這里是少數(shù)民族的村子,有政府扶持開發(fā)旅游業(yè),但是因為交通不便,還是沒什么人來,不過也有個二三十個游客。這個村子坐臥在某座山上,從旅館出去,沿著石階,爬到最高處,可以俯瞰云霧繚繞的山間梯田,他們到的時候正是傍晚,天邊燒紅一片晚霞。果然再來一次還是覺得美不勝收,上次來的時候都在下雨,沒有見到晚霞。祈南情不自禁地微微笑起來,握住程先生的手,“是不是很好看?”郁嘉木則望著祈南的側臉:“好看?!?/br>“我想起一句話裴多菲的一句詩?!逼砟限D過頭,深情地注視著他,握著他的手,貼在臉龐,溫柔地說,“我愿你是那珊瑚似的夕陽,傍著我蒼白的臉,映出鮮艷的光。”郁嘉木不認識什么裴多菲,更沒聽過這個詩,卻覺得心頭像是打翻了一罐蜜糖,想:祈南怎么就這么喜歡我呢?吃了晚飯,回了旅館關上門,郁嘉木迫不及待地先去洗了個澡,他倒是想和祈南一起洗澡順便把人給辦了,但是祈南害羞不樂意,只得作罷。郁嘉木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祈南躺在床上睡著了。郁嘉木坐到祈南身邊,看著祈南酣睡的臉,長長嘆了口氣,他給祈南換上睡衣,擦了臉,塞進被子,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了進去。算了,坐了那么久的車,難怪祈南會累得睡著了。還是明天再吧。郁嘉木摸了摸祈南的臉頰,憐惜地想。晚上十一點多,郁嘉木實在睡不著,又覺得自己翻來覆去的會吵醒祈南,悄悄起了身,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下去走走,順便吹吹山里的涼風,散散滿腹的燥熱之氣。村里的路都是青石板鋪的,修的很好,繞著村子里的小湖,沿路每隔個五六米就有一盞路燈,一直走到了小湖的另一邊。這時,郁嘉木忽然感覺到腳底晃了晃,他還以為是錯覺時,有人喊起來:“地震?。?!”郁嘉木懵了懵——祈南!人都從屋子里涌出來往外逃,就他逆著人流往回跑。這木頭蓋的房子本來就沒多牢靠,地震來勢洶洶,郁嘉木還沒跑到就眼睜睜地看到樓塌了,他叫了兩聲祈南,可這到處兵荒馬亂的,他完全沒有聽到回應。郁嘉木心都涼了,該不會祈南還在里面吧,他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理智都拋到了腦后,直接沖進了搖搖欲墜的房子中。剛進去沒兩步,天花板就砸了下來了。*林秘書費了好一番工夫才終于把老板說的那個“程嘉木”給查清了。開始真是,他查了好久,全市有好幾個叫程嘉木的,一個個都調查過去,但都不是老板弟弟的男朋友,浪費了大半個月。輾轉才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人根本就不姓程,而是姓郁,叫郁嘉木,這下就好收集資料了,他花了幾天,盡量收齊了資料,交給了老板祈東。祈東知道自己這個秘書,跟了他很多年了,做事穩(wěn)重仔細,他交上的資料絕對是充分調查很多把握的,他翻看第一頁的時候臉色就變了,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后氣得把文件夾砸在桌子上:“這個小畜生……”果然他的直覺就沒錯!祈南那個男朋友就是有問題!原來他才是個十八歲的大一學生,居然裝成已經(jīng)工作了來騙祈南……不管他是什么居心,絕對不會是什么好心。祈東氣得肝疼,過了好半晌才緩了點回來。他帶著資料就去找祈南,卻沒想到祈南此時不在家。祈東打電話給祈南,怎么也打不通,又打給文助理,文助理說:“祈老師和程先生周末出去旅游了,下午走的?!?/br>只能等了。祈東煩躁地回家去了。他要回去和他老婆罵罵那個騙祈南的小畜生!祈南是因為口渴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實在太渴了,偏偏帶來的水喝完了,祈南下樓,沒找著人,想想村里有個小店,就拿了錢包,準備去買個水喝,才走到半路,就聽到地震了。他跟著人群到了空地,不過十幾秒,地震已經(jīng)停了。他們住的民宿房子已經(jīng)塌了一半,祈南驚魂未定,心想,幸好我和程先生都不在房子里。空地上聚集滿了人。“嘉木!嘉木!”祈南到處找人,這兒人也不多,他一邊喊一邊找,就是找不到程先生。祈南開始慌了。該不會是他出來的那會兒,程先生正好回去了吧?祈南后來時隔多年想起當時的情形還是會心驚膽戰(zhàn),因為進山的公路都裂了,車開不進來,最后是直升機進來救援的,郁嘉木在廢墟里被壓了一晚上,凌晨三點被挖出來,滿身都是血,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又用直升機送到醫(yī)院。祈南一路陪著,他害怕的直發(fā)抖,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現(xiàn)在程先生只能靠他了,他必須得穩(wěn)住。到了醫(yī)院,郁嘉木直接送去了手術室。祈南則拿著從程先生身上摸出來的錢包去辦就診卡。“身/份/證。病人的身/份/證。”掛號處的工作人員說。祈南手上還沾著血呢,哆哆嗦嗦地打開郁嘉木的錢包找身/份/證,抽出來,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祈南彎腰撿起來,照片是同一個人,可上面的名字是……郁嘉木。出生年份也比程先生晚了七年。祈南怔了下,又打開錢包,還有一張身份證,寫的名字是程嘉木。是他認識的程先生。他把程嘉木的這張先遞了過去。“你這個……不對啊?!?/br>祈南腦子一片空白,哦了一聲,木木地把另一張郁嘉木的身/份/證遞過去。“好了,辦好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