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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馮覺得了玉羅剎的命令,姬冰雁又有意留住一個大客戶,兩人越談越投機,很快就將一樁生意變成了長久的合作關(guān)系。雖然玉羅剎在中原也有些勢力,但一來那些勢力與西方魔教聯(lián)系不大緊密,主要是為自己的寶貝兒子留下的,二來姬冰雁就在蘭州城,離得最近,實力也強。找他合作,當(dāng)然是最好的選擇。顧無憂搖搖頭,往旁邊挪了挪,不打算打擾這兩個談生意談的熱火朝天的人。正當(dāng)此時,阿沙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道長,泥先休息休息,等一會天亮了窩們就出發(fā)?!?/br>顧無憂詫異的轉(zhuǎn)過身,見阿沙伊和楚留香站在一起沖著他微笑,就知道他們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心下十分感動。他的確等不及了,也就不再假意推辭,直接點頭道:“好?!?/br>……待天亮之后,顧無憂三人與眾人打過招呼,剛巧西方魔教派來的專門過來清點寶庫以及和姬冰雁詳談生意的人來了,馮覺與姬冰雁就與他們一同往外走。顧無憂還奇怪這人來的可真快,不過想必這也是玉羅剎算計好的,便沒有太過在意,還順勢與姬冰雁一同見了見。來的人看起來并不像是身負(fù)武功的江湖人,倒像是個白面書生。他膚色極白,眉眼狹長,眼角微微上挑,卻不顯女氣,笑著瞇起眼時才露出隱隱的精明與算計,倒有點像個商人了。他笑道:“在下西門玉?!?/br>顧無憂:……你咋不叫西門慶呢?不過他剛暗暗吐了槽之后,就忽然一驚。等等,西門,玉?西門么,是西門吹雪的那個西門,玉,也是玉羅剎的那個玉。我去,不是吧?!想到這個層面,顧無憂又仔細(xì)觀察了一下西門玉的面孔。剛剛乍一看去還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帶著聯(lián)想一看,就覺得他簡直哪里都和西門吹雪像極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笑著瞇起來的時候像條狐貍,可不笑的時候,卻幾乎與西門吹雪冷峻的雙眼一模一樣。顧無憂:實錘了。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教主,玉羅剎!他聽見玉羅剎和姬冰雁談起要一同去蘭州城的事,有點無力的想:玉羅剎,怕不是想要順便去看看他兒子吧?眼見兩人談興正濃,顧無憂有點擔(dān)心姬冰雁的安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覺得姬冰雁本人謹(jǐn)慎的很,又知道“西門玉”是西方魔教的人,怎么想都不會觸到玉羅剎的霉頭,索性不告訴他事實,也能讓他在相處時不必那樣刻意,反倒讓玉羅剎生疑。與姬冰雁等人告別之后,三人就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了石窟,找到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阿沙伊叫來了阿金。三人乘上它的背,阿金呼扇幾下翅膀,帶著三人直沖云天而去。阿金飛的很快,又有鷹類特殊的直覺,帶著他們避開了許多危險,每次歇腳還總是能找到有水源的地方,如此過了三日,沙漠邊緣的點點綠色總算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阿沙伊是明教弟子,對中原不甚熟識,于是將他們送到大漠邊緣,三人告別之后便回去了。顧無憂與楚留香便來到了蘭州城,準(zhǔn)備去姬府取兩匹馬趕路。正當(dāng)兩人走到一個偏僻小巷時,一個人影忽然從天而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人面孔看起來平凡極了,身材高挑健壯,身子卻輕盈極了,輕功幾乎與楚留香不相上下。他一來,就急匆匆的對顧無憂道:“你是不是歸元?”顧無憂一愣:“正是。閣下是……”他身后的楚留香頓了頓,道:“司空摘星?”司空摘星這才看見他:“你怎么也在這?”楚留香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出聲,司空摘星就道:“唉,你先不要解釋了,我這有件要緊的事,要跟你說?!彼謱⒛抗廪D(zhuǎn)向了顧無憂。顧無憂心中猛的竄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果然,司空摘星道:“花滿樓出事了。”顧無憂瞳孔一縮,一把抓住司空摘星的胳膊,速度快的連他都險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了?!”顧無憂一向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從容,楚留香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好似一向漠然的面孔終于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其中的焦急與擔(dān)憂來。楚留香伸手搭在顧無憂捏著司空摘星胳膊的手上,沉聲道:“道長你先別著急,等司空兄把話說完。”顧無憂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松開手,以眼神示意司空摘星快說。司空摘星知道他心里著急,也不計較,直接道:“三日前,陸小鳳去百花樓里找花滿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中毒倒地的方達(dá),但沒看到花滿樓的人。”陸小鳳見到這一幕時直覺不妙,找出許久前顧無憂送給他的辟邪散喂方達(dá)吃下了,又用內(nèi)力護(hù)住他的心脈,這才將他的命保了下來。待方達(dá)悠悠轉(zhuǎn)醒,看清是陸小鳳的時候,慌忙的告訴他花滿樓出事了。方達(dá)和齊本原本是顧無憂救下來的江湖人,后來為了感謝他就待在醫(yī)館里當(dāng)個伙計,顧無憂走后醫(yī)館沒了醫(yī)生,兩人就賣些藥材,等著他回來。就在顧無憂前往蘭州城不久,方達(dá)在進(jìn)貨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無賴調(diào)戲美貌女子,他自然挺身而出,英雄救美,那女子也十分感念他,又道自己無家可歸,愿以身侍奉方達(dá),不求名分,只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足夠。方達(dá)雖然性情豪爽,可從未與一個姑娘這樣糾纏過,當(dāng)下就有些手足無措,無奈間只好將她帶回了醫(yī)館。齊本自然為自己的兄弟有了桃花感到高興,心想以顧無憂的為人大抵不會拒絕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子暫住在這里,如若實在不行,等顧無憂回來后讓她搬出去就是,便接納她一同住了下來。那女子與方達(dá)日日相處,形影不離,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刻。這天聽說花滿樓從花家回來了,方達(dá)與齊本以往受他幫助良多,聽聞他回來后就打算去見一見他。女子便提議由方達(dá)先去,她和齊本備上一二小菜,也省的花滿樓勞累而歸,還要自己做飯。方達(dá)覺得這話有理,就準(zhǔn)備自己先去,臨走前女子含情脈脈的給了他一枚香囊,方達(dá)不疑有他,只道是兩人情誼更深,便將香囊掛在腰上,自己往百花樓去了。來到百花樓,花滿樓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