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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弱小又澄澈,像是某種柔軟卻善良的小生物,軟聲對你說話時,你是絕對舍不得怪罪她的。碧海心微笑起來,輕巧答道:“是的,我曾經(jīng)……不,我一直很喜歡她。”她的眼睛里有著花花看不懂的情緒,這是無論聽過多少八卦,都無法解讀出來的情緒。它對于現(xiàn)在不知愁的花花來說還太過于復雜了,仿佛是悵惘,卻還有許多其他心緒。花花一時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對碧海心說了對不起。“不,沒有什么好道歉的?!北毯P陌矒岬赜弥讣鈸徇^花花發(fā)絲,看著著小人兒像是被順毛的貓咪一樣,在她指腹底下蹭了蹭,不由得微笑起來,“是我先選擇向你講述這些故事,你會好奇,本就是人之常情。”花花是知道許多事的,在化形之后,她的神通比往日更上一層樓,自然能聽到的消息也越多,她看著碧海心,輕輕眨了眨眼,最后還是在對方微笑的縱容下,沒有抵抗住對八卦的好奇,繼續(xù)小聲問道:“你們曾經(jīng)那么好……后來為什么要分開呢?”碧海心道:“因為我犯了錯。”她不欲細說,對花花道,“謝謝你愿意聽我說這些,我一直想告訴別人,她其實是很好的人……可是我沒有其他朋友,也就沒有機會說這些?!?/br>“不用謝!”花花認真答道,“我也很喜歡聽你講故事。”碧海心只是笑,又重新低下頭給花花繼續(xù)扎起絹花來,緩緩講起了新的故事。可惜故事中的過去不會改變,她卻已經(jīng)看不見未來了。作者有話說:想了想還是把頭發(fā)還給李秀才了,讓他作個俗家修士吧。第六十一章云涌行止雖然出身金臺寺,修的是正宗的佛家心法,但他并沒有剃度,只能算是俗家弟子。不過他的師父是佛修中僅存的菩提子,常年修行于輪回境中,派他來與道修相商,身份也算合適。只是佛修畢竟人數(shù)稀少,在戰(zhàn)場上只能發(fā)揮牽制作用,并不能抵擋魔修的正面進攻。魔域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對修真界進行一次總攻,若是有魔尊,則所有魔修和魔物都在他指揮之下,修真界想要獲得勝利會更難上百倍千倍。若是沒有魔尊,則此次總攻會由各大魔將聯(lián)合起來主持,道修想要贏也絕不輕松。但是無論如何,以往的每一次進攻,他們都守住了,因為只要失敗一次,現(xiàn)在早已沒有修真界。在將行止引見給容遲以后,云無覓就離開了太清的正殿。閬仙在外面等他。云無覓的瞳孔已經(jīng)看不出痕跡了,恢復了原本清澈。他們并肩站在太清正殿前的臺階上,云無覓向閬仙問道:“大戰(zhàn)在即,你想去哪里?”“我哪也不會去的。”閬仙答道,“我就在這里?!彼麪孔×嗽茻o覓的手。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在你身邊。云無覓回握住了閬仙的手,面上卻還是淡淡的,只有眼睛里有一點笑,他繼續(xù)道:“屆時我會在戰(zhàn)場的最前線?!?/br>“我知道。”閬仙答道,他看著云無覓微微發(fā)紅的耳廓,忍不住露出笑容,心知這人實在等著自己說好話哄他,他張了張口,話未說出,自己臉上卻也泛了紅,“我……”云無覓看了過來,那雙眼睛里的神色是非常溫柔的,還帶著讓人心軟的期翼。閬仙熱意訕上臉又上頭,暈乎乎地就說出了藏在自己心里的那句話:“我只想在你身邊?!?/br>云無覓身上乍然一亮,像是得了雨露的新芽,得了春風的花朵,整個人都陷入到暖融融的洋洋春暉里去,像是在發(fā)光一樣。“我會保護你的?!痹茻o覓對閬仙承諾道。所以,請一直在我身側。“我知道。”他說得這么認真,讓閬仙也冷靜下來,雖然還是有點害羞,更多卻是陷入柔軟又溫暖的情緒的里去。他們手牽著手站在這里看風景,卻看見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來客。是碧海心。她素衣散發(fā),拾階而上,抬頭看見了云無覓。閬仙想松開他們交握的雙手,云無覓卻不肯放手。碧海心在云無覓面前停下,斂衽行了一禮,喚了聲:“師父。”云無覓點了下頭。碧海心又看向閬仙,喚了聲:“師公。”這是對師父道侶的稱呼,若師父道侶為男性,則稱為師公,若為女性,則稱為師娘。花花坐在碧海心的肩上,此刻已經(jīng)對閬仙張開了雙手,奶聲奶氣地對閬仙撒嬌道:“閬仙,要抱?!?/br>閬仙因為云無覓不肯放手,只能用單手接住跳到他掌心里的花花,將花花虛虛攏住,對碧海心道:“我與你師父尚未昭告門徒……”云無覓打斷了他,對碧海心道:“你既然要來尋掌門,就進去吧,我已替你傳過音?!?/br>碧海心對閬仙的話只是笑了笑。她當初在思過崖時便已經(jīng)突破過心境,在靈氣積累足夠后,便已經(jīng)突破了洞神境,晉入合道境,在修為上正式超過了此屆的太清首席沈醉。無論是運道、天賦還是心境,碧海心都確實可以被贊上一句天才絕艷。否則,她當初又怎么可能拜入云無覓門下?若是云無覓隕落,她就會是駐云峰的下一任主人,守護太清直到她隕落。碧海心解下了自己身上的佩劍,雙手持劍,舉過頭頂,跪在了云無覓面前,垂頭道:“徒兒之前犯下大錯,還未請師父責罰?!?/br>“你確實有錯。”云無覓道,“但我為師長,亦于教導之責有失。至于責罰……”他看著碧海心,沉吟片刻,道,“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決定,就在出發(fā)前去邢堂自領三十鞭吧。”之前云無覓記憶并未恢復,不宜對碧海心做出處置,如今他開了口,自然就會抵消掉之前宗門做出的囚禁兩百年判罰。邢堂的執(zhí)法者亦有洞神境修為,受罰者卻必須先服下丹藥,撤去自己護身靈氣,在受罰完畢后才能服下解藥。邢堂的鞭子上刻有法陣,造成的傷痕無法用靈氣治愈,只能如凡人一般慢慢恢復。太清并不興刑獄,三十鞭已經(jīng)算是很重的刑罰,但是與碧海心想象中的逐出師門,廢去太清功法,或者永囚于思過崖底比起來,卻又顯得太輕了。她眼中含了淚,卻并沒有抬頭,只是在一叩之后起了身,道:“徒弟先去見掌門了,師父與師公保重。”她說完,含著淚一笑,再次彎腰一拜,才雙手捧劍走向了太清正殿。高達三丈的大門打開,將碧海心迎了進去,又在之后緩慢關閉,吞沒了碧海心身影。云無覓緊了緊握住閬仙的手,才將閬仙盯著碧海心背影看的目光拉了回來。花花坐在閬仙的掌心戳了戳他的大拇指,閬仙將花花舉起來,讓她不用一直仰著頭看向自己,輕聲問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