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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避開。這一次他們離得這么近,舒霄才看見易奴耳后的一小片肌膚也會泛紅,他心中忍笑,卻也知道適可而止,沒有說出來。他們以后的日子,還有很長。云無覓帶著閬仙回了太清,他跟閬仙身份不同,自然不用有所顧忌,不過他如今比從前更討厭生人,帶閬仙走的還是當初他們偷溜出來的那條路。如此看來,雖然云無覓傻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記憶力倒是還是跟從前一樣好。閬仙去了沈醉的峰頭看花花。這一次他跟花花分別的日子有些久了,足足有數(shù)月。閬仙到達沈醉洞府的時候,花花正在閉關(guān)。閬仙聽到沈醉這樣說的時候,情不自禁擰了一下眉,花花那種貪玩性子也會閉關(guān)?花花確實在閉關(guān),她當初被聯(lián)系不到閬仙的意外打擊到了,在之后就宣布了閉關(guān),沈醉親自幫她布下了陣法。“你之前說,花花聯(lián)系不上我?”閬仙站在花花的花盆旁邊,問道。“是的?!鄙蜃碓诓粍勇暽卮蛄块佅?,這位看上去跟他師叔祖關(guān)系匪淺,他心中自然有些好奇。閬仙皺了眉,猜測是原土之故,沒想到其對神識限制如此之重。他嘗試著呼喚自己當初附在折下來的枝葉上的神識,卻如石沉大海,不過那枝葉子和花花一起,看上去確實狀態(tài)更好了。他當初將花花交給沈醉,自然不可能毫無防備之心,這根樹枝除了可以讓花花給他傳音,更重要的是可以保護花花。他突然伸手,用指尖點上那跟樹枝。樹枝瞬間張開枝葉,牢牢護住了身邊的花花。閬仙收回手,那根樹枝仍然保持原狀。如此,閬仙才松了口氣,對沈醉行了一禮,道:“勞煩閣下費心照顧花花了。”沈醉匆忙避開,道:“不敢當,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話音一落,他就感覺背后一涼,發(fā)現(xiàn)閬仙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冷,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那句話的不妥,又是匆忙道歉。云無覓去見了掌門容遲君,他如今已經(jīng)初通人情世故,閬仙說他跟該門派牽絆甚深,讓他來見一見掌門,他就來了。容遲君不敢讓云中君見禮,匆忙迎了下來,雖然他們同為真君修為,但戰(zhàn)力可遠不是一個級別。且按輩分來算,他還要叫一聲云中君師叔。“師叔,您好些了?”容遲君問道。云無覓只點了下頭,道:“有閬仙為我醫(yī)治,自然好多了?!?/br>容遲君舒了口氣,問道:“那您看一月后的論道大會,可以出席嗎?”論道大會?沒聽過。云無覓沒有表現(xiàn)出來疑惑,只道:“我要去問閬仙?!?/br>容遲君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住,這么多年來,自從云中君的師父齊道仙君身殞后,他可就再也沒見過云中君詢問別人的意見。如今卻要去問一只妖?雖然說他們太清并不歧視妖族,可也沒有與其聯(lián)姻的打算啊!不過如今做這個決定的人是云中君,那雙含著冰雪的眼睛一看過來,他只能咽下所有疑問,道了聲好。于是云無覓就高高興興地回去找閬仙了。他一出大殿,才發(fā)現(xiàn)閬仙已經(jīng)在殿外等他。在閬仙背后,臺階蜿蜒至云霧之下,遠處青山飛瀑,仙鶴穿云掠霧。可是這一切,都比不過閬仙,他的衣袖被風(fēng)吹得鼓起,站立在山巔,像是一棵永不彎折的樹。“閬仙。”云無覓喚了他一聲,看見閬仙回過頭來對他一笑,那種不可攀折的疏離感瞬間從他身上淡去,云無覓才舒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去,握住了閬仙的手,和他一同從山巔躍下,有風(fēng)從低谷中扶搖直上,接住了下落的他們,將他們送去更高更遠的地方。天下最高處,獨住云中君。如今,這句話應(yīng)該改改了。作者有話說:這個故事完結(jié)后,進度就過半了,我數(shù)了數(shù)這個收藏增長速度,看樣子完結(jié)前都不會過千了……有一種約好出去玩卻被對方突然告知放鴿子,明天一天都可以宅在家里的感覺……雖然有點酸但是又感覺很爽。第三十二章文心頁(壹)駐云峰形狀像是一個被削去了尖頂?shù)氖F,最頂層一片平坦,據(jù)傳為初任主人一劍平之。自那之后,此峰獨立于太清門派內(nèi)其他派系獨自傳承,在太清內(nèi)地位超然。“閬仙,掌門希望我留下來參加論道大會?!痹茻o覓對閬仙說道。閬仙點了下頭,問他:“你怎么答的他?”“我說我要先問過你,再去答他?!?/br>“……”閬仙無奈搖了搖頭,“此種事你自己做決定便是?!?/br>“我不想去?!痹茻o覓答道,他聲音冷淡,看向閬仙的眼神卻有一點委屈。“好,那我們就不去?!遍佅蔂孔×嗽茻o覓的手,繼續(xù)道,“上次我拜托懸濟幫我們注意是否有文心頁的消息,如今他傳了信來,說是找到了。我們可去一看?!?/br>“好?!痹茻o覓答道,他在看著閬仙笑,“閬仙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閬仙回了他一笑。懸濟每回見到閬仙的時候都是愁眉苦臉的,雖然他當初給了閬仙承諾,但是在碧沉淵內(nèi)他跟閬仙地位不說云泥之別,也是相差甚遠,他那時如何想得到這樣一位大妖也有用得著自己的時候?話雖如此,自己承諾的事卻是一定要踐諾的。他嘆了一聲,對閬仙道:“跟我來吧?!?/br>帶來文心頁的是一位魂修,他立在室內(nèi),身披青鶴大氅,手持一卷文書,看見來人時未語先笑,仿佛仍停留在生前時刻。神情溫和,卻帶著只有世家子弟才養(yǎng)的出的高華氣度,映得這間樸素丹房陡然生輝。“打擾了,在下帶來了文心頁,要求是換得……”他話語一頓,連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一分,繼續(xù)道,“懸濟仙君幫我救一個人?!?/br>他說完這些,才想起自己還未坦言身份,一時失笑,卷起書敲了敲自己額頭,道:“死的太久了,連記性也不太好了。在下姓謝,名尋瑾,字獲瑜,不過若是可以,希望諸位能夠稱呼我為月燭君?!?/br>這是一位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人物。不過,他說自己是月燭君。魂修數(shù)量稀少,修為高到能在修真界有一席之地的更是少之又少,月燭君就是其中一名。這位之所以出名,除了修為外,還因為他是那位北帝身邊的人。八百年前,北帝橫空出世,無門無派,手段卻出神入化。此人性喜奢華,修為難測,獨自一人撕開了修真界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勢力劃分,名下雖無國土,卻被尊稱一聲北帝。他身邊所有隨從皆是傀儡,雖有好友,也都是君子之交,并不常聚,唯一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只有月燭君。懸濟無奈攤了下手,向旁邊一讓,說道:“雖然消息確實是我發(fā)布的,但是完成交易的卻是我這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