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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門事件也以為是針對我或者湯元,但是在看了這張字條后,我改變了想法,魚余,你現在處境很危險?!?/br>魚余拿筷子的手一顫,夾起的菜掉了下去,他沒有抬頭,只是固執(zhí)的再次去夾掉落的一顆青菜,用看似無所謂的語氣問道:“什么處境?”張至白道:“我懷疑殺死陌大的第二個死者向嘉的兇手與破門襲擊者是同一個人,魚余,我看了三年前楚天欽一案的資料,知道了你的遭遇,如果兇手是楚天欽的狂熱崇拜者,那么很有可能,他會想要完成楚天欽沒有完成的最后一個兇殺案,目標就是你,有人要殺你”魚余低著頭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那顆可憐的、快要被戳的稀巴爛的青菜,明明很容易卻怎樣都夾不起來,那樣子甚至有點神經質。突然旁邊伸出了另一雙筷子,輕松的夾起了那顆青菜放進了魚余的碗里,魚余抬頭看向筷子的主人,段戈正滿臉擔憂的看著魚余。目光瞟到那盤豬心,魚余又迅速低下了頭,吶吶的說道:“謝謝。”湯元全程默然,只是安靜吃飯。張至白看著魚余的樣子,不悅的皺緊眉頭,聲音變得更加嚴肅:“魚余,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你現在很危險,必須時刻保持警惕?!?/br>魚余把那顆被戳爛的青菜放進嘴里,本來清脆爽口的蔬菜此刻卻變得軟爛乏味,他慢吞吞的嚼著,嚼了許久才咽了下去,這才緩慢而堅定的說道:“楚天欽不會殺我?!?/br>張至白詫異:“什么?”魚余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張至白,眼睛里有抹光,亮的驚人,他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楚天欽不會殺我!”張至白瞇起了眼睛,湯元停止了吃飯也抬起頭看了過來,而段戈卻仍舊一筷子一筷子的給魚余的碗里夾菜。自從張至白和湯元聽了胡一行拿來的錄音后,就一直暗中查著三年前的一切,奈何進度緩慢,一切的線索模糊而又間斷,雖然一早就知道魚余是那個案件的受害人,但是張至白沒有想到的是,魚余居然會為楚天欽說話,為一個殺人犯,一個曾經綁架過他的人說話,甚至言語里一絲怨恨都沒有。急切的渴望破解楚天欽懸案的張至白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的前傾,雙手越過桌面緊握在了魚余的手腕,目光犀利的質問道:“你都知道什么?”魚余被握住了右手,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段戈立刻將手放在了張至白的手腕,維護的姿態(tài)明顯。張至白一愣,松開了手,“抱歉,我有些反應過度,吃完飯,我希望我們能談談?!?/br>魚余呆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右手,半響才抓起筷子,如果是平時,掉了的筷子他絕對不會再用,但是此時他就像靈魂出竅一般,僵硬的繼續(xù)吃飯。飯后四人一起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中,張至白擺出了工作時的模樣,冷聲說道:“在談之前,我希望段戈可以回避,畢竟他與這個案子毫無關系。”魚余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段戈,段戈也正看著他。段戈還是那個模樣,任憑魚余怎么看,臉上都沒有一絲慌亂或是別的情緒,想到那些匿名的快遞以及今天的心臟,魚余看著段戈輕聲說道:“不,讓他聽。”張至白卻并不同意,他不想隨著魚余任性,魚余卻不管,只說道:“如果他不能聽,我就不跟你談。”張至白額角一條青筋暴起,湯元坐在張至白身邊將檔案放在了張至白腿上,召喚回他的理智。最終張至白咬牙答應了,“好?!?/br>一切商量妥當,張至白先問了魚余一個問題:“你和楚天欽是什么關系?”魚余偏向圓潤的娃娃臉面無表情,長睫毛垂下,目光空洞的看著一個方向,良久都不動彈一下,張至白猜他在思考,并未追問。許久,魚余才說:“沒有關系?!?/br>魚余和楚天欽在錯誤的時間相遇,用錯誤的方式相處,走在沒有未來的軌道,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朦朧的、虛幻的,渴望生根發(fā)芽的種子在土壤里就被活生生的枯死,何來什么關系?張至白并不質疑魚余的回答,只是與湯元對視一眼,說了他們的計劃。“我們打算重新破案,三年前楚天欽一案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被稱為懸案,至少在已知的證據里,已經可以證明警員成宸并非死于楚天欽之手,而真正的兇手正逍遙法外?!?/br>魚余睫毛顫了下,疑惑的問道:“警員,成宸?”張至白點頭:“沒錯,同時是我的搭檔,成宸。他是第一個發(fā)現楚天欽一案另有隱情的人,只是……當初我們沒人相信他,也……沒人支持他?!?/br>魚余側目看向張至白,用一種近乎是嘲諷的目光看著他說道:“你們?yōu)楹螖喽ㄊ浅鞖J殺了成宸?卻不曾將這種判斷公之于眾?而是隱藏起來?”湯元翻開檔案,翻到受害人已亡成宸那一頁遞給魚余,說道:“成宸哥是私自行動,一直堅信楚天欽一案有著天大的隱情,甚至私自去接觸殺人犯楚天欽,但卻在見了楚天欽之后死在了路中央,所以,公布他的死亡并不光彩,我們不希望成宸哥死后還要成為某些無知者茶余飯后的笑談,這是我們能夠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br>魚余接過檔案,段戈就坐在魚余身邊,雖然一直不說話,可時刻都在認真的聽著,此時也看向了檔案,琥珀色的眼瞳逐漸加深,變成了淺褐色。檔案上貼著成宸的照片,眼神清澈,笑容陽光的男人,如果活著,大概是個充滿正能量,總是能夠給身邊人帶來溫暖的人。放下手里的檔案,魚余看向了張至白隱含期待的眼神,緩緩的說道:“楚天欽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有個傻子妄圖幫助他?!?/br>“然后?”張至白追問。魚余轉頭看向了段戈,明明是回答張至白的話,他卻專注的看著段戈的眼睛,說道:“有一天,他把我綁起來關在屋子里獨自出去了,他很快就回來了,即使表情仍舊清冷,可我覺得那一天他是高興的,他說他拒絕了那個傻子,他說,雖然傻,但是個好人?!?/br>段戈專注的聽著魚余說話,只是一直被魚余看著感到疑惑,他歪了歪頭,干脆整個人貼到了魚余身旁,腦袋也搭在了魚余的肩膀,輕聲問道:“魚余哥一直看我做什么?”段戈窩在了魚余的肩窩,魚余看不到段戈的眼睛,便不再看,也不推開他,就那么僵硬的坐著。對于魚余臉上復雜的表情張至白甚至看不出來他到底是難過還是不在乎,但他的一番話更是證明了成宸死亡另有兇手,張至白看著湯元將幾個重點記了下來,換了個方向問魚余。“你有沒有想過,除了成宸,另外死亡的四個人都不是楚天欽殺的?他其實是背了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