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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至少他這段時間可以待在醫(yī)院里,不用去危機(jī)四伏的陌大上課。張至白終于空出時間拎著果籃來看望段戈,顯然這連續(xù)的三個命案讓他忙壞了,此時他的面色也十分不好。段戈這些天在魚余細(xì)心的照顧下,臉色好了不少,坐在那里傷口被擋住,真的看不出來是個病人,張至白便調(diào)侃了兩句:“呦,你們倆這是休假呢?!?/br>魚余抓起一個蘋果砸向張至白,“段戈肚子上還有個窟窿呢,你也想休假,我可以幫你?!?/br>張至白利落的抓過蘋果,也不在乎是沒洗過的,直接就啃了一口,嘴里含著蘋果含糊的說著:“算了,我休假了,組里該亂了。”提到最近的案子,魚余皺了眉,問道:“這事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兇手有線索了嗎?”張至白吭哧吭哧的啃著蘋果,那樣子就像餓了好幾天沒吃飯似的,他說:“嫌疑人在局里關(guān)著,結(jié)果還是死了人,以前所有的推測全部要推翻,這次直接在女生宿舍死了人,監(jiān)控也查了,兇手是個女生,只是臉擋得很嚴(yán),什么都看不到。”“女生?”魚余疑惑的和段戈對視,“那天傷了你的,是個男生吧?”段戈很肯定的點點頭。張至白扔了手里的蘋果核,剛掏出煙,被魚余一瞪,又訕訕的放回了兜里,“三個嫌疑人,張逸凡,傷了段戈的男人,看不見臉的女生?!?/br>魚余抿了抿唇,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那……第三個死者身上,有留下什么信息嗎?”張至白看著他,眸光深沉,“什么信息?”魚余不自然的舔了舔嘴角,“就像、就像之前那張字條一樣的東西?!?/br>“沒有?!睆堉涟坠麛嗟恼f道,眼神上下掃了魚余幾眼,那模樣就像早就把魚余看透。段戈一直安安靜靜的低著頭靠著床,從不插嘴,只是安靜的聽著。聽到?jīng)]有,魚余悄悄松了口氣,張至白突然冷冰冰的問道:“怎么?你很在意三年前那個殺人犯嗎?”魚余一愣,立刻使勁的搖頭,不停的說著:“當(dāng)然沒有!怎么可能!”張至白挑眉,不置可否,末了他又問起段戈關(guān)于拿刀傷了他的人的體貌特征。段戈想了想,緩緩的說道:“當(dāng)時天已經(jīng)暗了,那個人走路很鬼祟,帶著帽子、口罩、眼鏡,全身上下都捂的很嚴(yán),身量應(yīng)該跟我差不多,體型也偏瘦,其他的就不清楚了?!?/br>張至白問:“你確定他是男人嗎?”魚余聽到這樣的問題愣住了,段戈遲疑片刻,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定?!?/br>“我知道了,你好好養(yǎng)傷,我先走了?!闭f著張志白又看向魚余,“有事給我打電話,給湯元打也行?!?/br>魚余點點頭,張至白說完就走,從不拖泥帶水。魚余嘆口氣,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伸手?jǐn)]了擼段戈的頭發(fā),再一次提議道:“要不,咱們轉(zhuǎn)學(xué)吧?!?/br>段戈無奈的看著魚余,清淡的眉眼透著點委屈,說話的尾音都拉長了:“魚余哥……”“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濒~余收回手,末了還是沒忍住掐了把段戈的臉蛋。湯元在警局一遍又一遍的盤問著第一嫌疑人張逸凡,幽閉的房間內(nèi),窄小的桌子兩人分庭對坐,中間一盞锃亮的燈直直的沖著張逸凡,湯元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背著燈光看起來陰森又可怖,他一遍又一遍,用冰冷、平淡的聲音問道:“魏珊珊是否是你殺的?”“你的殺人動機(jī)是什么?情殺?”“作案時間?作案地點?會場頂樓是否是第一作案現(xiàn)場?”這樣的質(zhì)問顯然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坐在對面的張逸凡手上銬著手銬,雙手痛苦的抱頭,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頭皮,哽咽又虛弱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愛她??!我怎么可能殺她!”剛開始審問的時候,張逸凡抗拒的很厲害,脾氣大,嗓門大,還試圖對警察動武,可是在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審問下,一次次的削弱著他的心里防線,他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了。“啪——”锃亮的燈光被湯元關(guān)閉,他起身打開門,示意其他人來帶走張逸凡,今天的審問又毫無進(jìn)展。從醫(yī)院趕回來的張至白照樣詢問進(jìn)度,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意外,他只是帶著湯元避開人群,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張至白用少見的恭敬語氣說道:“安教授,我需要麻煩您了。”掛了電話,湯元問道:“這樣是不是不好?局里不會允許私自對嫌疑人實行催眠?!?/br>張至白擺了擺手,打斷湯元,“安教授是這一行的泰斗,不會出問題,只是安教授似乎忙于其他事抽不開身,說是介紹了一個他的關(guān)門弟子來?!?/br>湯元問:“安教授的學(xué)生?可信嗎?”張至白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安教授對這個學(xué)生評價很高,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安教授的原話?!?/br>湯元的眼睛微微的睜大了一些,雖然不太明顯,但顯然他被安教授的評價驚訝到了,安教授可是以嚴(yán)苛出名,不論對別人還是對自己,能從安教授的嘴里說出這樣的評價,看來這個人真的不可小覷。此時位于陌城中心標(biāo)志性的環(huán)日大廈最頂層,頗為古典的書房內(nèi),胡一行掛斷電話懶洋洋的翻著書,身材火辣,長相頗具西域風(fēng)格的美女側(cè)坐在他的桌邊,伸手壓在胡一行翻著的書上,涂的紅艷的指甲在書頁上輕輕的勾劃著,說道:“教授將這件事交給你了?”胡一行點頭,“安妮,把手拿開?!?/br>名為安妮的美女有些幼稚的撇撇嘴,收回手,屁股還是牢牢的黏在桌子上,干脆整個人側(cè)臥在了上面,姣好的身材足以讓任何男人發(fā)狂,只是胡一行顯然沒有這些心思。他用一慣優(yōu)雅輕柔的語調(diào)說道:“安妮,我不介意跟教授提議讓你去給他幫忙?!?/br>安妮美麗的臉一陣扭曲,不甘不愿的從桌子上爬下去,這才正色道:“師兄,你為什么一定要摻和進(jìn)那堆爛事里?”胡一行目光一直停留在書上,此時他看完一頁,翻書,頗為隨意的說道:“好奇?!?/br>安妮不雅的翻了個白眼,“你的好奇心永遠(yuǎn)是那么旺盛,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從不把好奇心分一點在我身上?”胡一行聽了一愣,這才抬頭看向火辣的安妮大美女,溫和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視著她,安妮也輕撩秀發(fā),一副等你來撩的樣子,可誰知胡一行立刻就說了句氣的她恨不得叉腰大罵的話。“我對非天然的東西不感興趣?!?/br>一聲尖叫幾乎沖破書房隔音良好的墻壁,“胡一行?。?!”又是一天結(jié)束,魚余反復(fù)叮囑好段戈,這才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回家,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