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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菜單去了。魚余無趣的收回手,目光落回段戈身上,段戈一直乖巧的坐在一邊看著劉茗和魚余互動,也不插嘴,也不搭話,總是文靜又聽話的模樣。魚余知道只要有外人在,段戈就總是這樣,只有在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段戈才會偶爾透漏出一些屬于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該有的狡黠和活潑。此時魚余伸手撥弄了兩下段戈的頭發(fā),幾天不能洗頭發(fā),饒是身體分泌物再少,此時也是十分油膩了,魚余倒不是嫌棄段戈,他早已習(xí)慣了這個總是跟在他身邊的乖巧少年,只是此時看著段戈腦袋上缺了一塊的頭發(fā),突然就興起了捉弄一下他的壞心思,于是一手拖著下巴,一手拽了拽段戈的發(fā)尾,說道:“段戈,一會兒我領(lǐng)你去趟理發(fā)店吧?!?/br>段戈不解的看過來,似乎在問,為什么要去理發(fā)店?魚余抿抿嘴角,帶著點小小的狡猾笑了開來:“你看啊,你一直不能洗頭發(fā),腦袋上的頭發(fā)也因為傷口剃光了一塊,多難看啊,干脆一會兒我?guī)闳ダ戆l(fā)店,直接全部剃光,再留不就好了,也省的不能洗頭發(fā)憋得難受?!?/br>段戈張了張嘴,小臉一點點漲紅,似乎是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只能把自己憋的滿臉通紅,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濕漉漉的看著魚余,委屈極了。這要是平常,魚余肯定受不了段戈這么委屈巴巴的小模樣,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想要逗逗這個乖巧聽話的少年,嘴角咧的越來越大,笑的毫無負(fù)擔(dān):“沒關(guān)系的段戈,男孩子頭發(fā)長得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能長回來了?!?/br>段戈雙手?jǐn)[在桌子上,手指互相交纏,最終還是顫巍巍的答應(yīng)了。“魚余哥說的,我總會聽的?!?/br>魚余這才滿意了,松開一直拽著的一縷頭發(fā),手指向下,順勢就勾了勾段戈的下巴,像逗弄小貓那樣點了點,眼里的愉悅越來越滿。段戈看似害羞的低下頭,微垂的睫毛下眼珠斜眤,將魚余的所有表情收入眼底。魚余開心的收回手,拿了茶壺倒茶,歡快得意的模樣十分顯眼,自以為自己逗弄成功了。殊不知在這場你來我往的狩獵場上,真正的獵人往往藏在最深處,而那些表面上跳的最歡快的所謂獵人,才是最肥美的獵物。所以當(dāng)魚余和段戈一起頂著個大光頭從理發(fā)店出來的時候,他還有點緩不過來,不是說好給段戈剃個光頭的嗎?為什么連他也剃了?魚余整個人還有些恍惚,似乎是段戈可憐兮兮的拉著他勸,又似乎是連理發(fā)師也倒戈到段戈一邊,跟著一起拉他去剃個光頭?總之他最后是光著腦袋出來的,明明是他想要逗弄乖巧的段戈少年,如今卻把自己也賠進(jìn)去了?第39章回到陌城39這兩個光頭一路走來吸引了無數(shù)男女老少的注意力,本來是兩個長相頗為帥氣的青年、少年,這頭發(fā)一沒,更是顯眼,就像兩個稀有限量的大鴨蛋在人們眼前飄過,臉白腦袋更白,在陽光下一照,仿佛還閃著光。回到家里的時候,張至白和湯元顯然是剛爬起來不久,正窩在客廳吃外賣,看到推門進(jìn)來的兩個大鴨蛋,湯元一張面癱臉直接就有點抽搐,要笑不笑的看著十分別扭,而張至白更直接,直接就吐了嘴里的東西,抓起一罐冰鎮(zhèn)汽水咕嘟咕嘟喝完,就沖著兩人說道:“我說你們沒必要這么害我吧?差點噎死我?!?/br>魚余眉梢一挑,眼珠子一夾,狠狠瞪了張至白一眼,身后段戈有點忐忑的拉了拉魚余的手臂,臉上帶著點彷徨和委屈,想什么全寫在臉上了,就怕因為拉著魚余一起剃光頭,在魚余反應(yīng)過來以后不高興。魚余嘆口氣,能怎么辦呢?這么乖巧的孩子偶爾的俏皮他難道還能打他不成?不就是光頭嗎?又不是再也不長頭發(fā)了。魚余把順便帶回來的蘋果洗了放在茶幾上,遞給段戈一個,自己拿著一個窩在沙發(fā)上咔哧咔哧的啃了起來,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張至白聊天。“你們下午也不上班嗎?你們重案組沒有規(guī)定上班時間嗎?”張至白吃完飯癱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剔牙,對于魚余的問題,頗有些不在意的答道:“無論什么警察,能抓到罪犯的就是好警察?!?/br>湯元這會兒也吃完了,主動站起來收拾垃圾,而張至白仍舊懶洋洋的躺在沙發(fā)上,自在又愜意。魚余嘖嘖感嘆:“你這后輩可真是對你太好了,盡職盡責(zé)、把你照顧的面面俱到?!?/br>張至白眼睛一斜,視線看向了緊挨著魚余坐在沙發(fā)上一點一點像個小松鼠一樣啃蘋果的段戈,反駁回去:“你不是有段小弟嗎?還用羨慕我?”魚余被張至白說的一愣,也跟著看向段戈,段戈感受到魚余的目光抬起頭來,嘴唇邊還有一圈蘋果的汁水,大蘋果上被嗑了整齊的一排牙印,看起來真的像個小松鼠。隨后魚余忍不住笑了,抬手想像平常一眼擼段戈細(xì)細(xì)軟軟的頭發(fā),可手搭上去,就碰到了一個光溜溜的腦袋,頓時有點怔愣,然后干脆順著光腦袋擼了一圈,擼的段戈腦袋晃來晃去,最后段戈瞇了瞇眼睛說道:“魚余哥,你一會兒是不是要開始直播了?”魚余由不自覺的答道:“是啊?!?/br>段戈勾了勾唇角:“那魚余哥是不是就要開攝像頭了?”魚余啃蘋果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后知后覺的摸了摸自己同樣光禿禿的腦袋,隨即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段戈見目的答道了,就又低下頭慢悠悠的啃蘋果去了。一直旁觀的張至白早就對魚余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利落的起身準(zhǔn)備和湯元一起離開。“我們走了,晚上應(yīng)該不回來?!?/br>魚余才不在乎張至白晚上會不會回來,反正對于張至白飄忽的行蹤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此時他陷入了要光頭直播的恐慌里,覺得嘴里的蘋果都不是味了,腳下虛浮的回了房間開電腦,段戈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心里十分愉悅。經(jīng)過心里調(diào)整后,魚余還是調(diào)好了攝像頭,開了直播,如今他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uw主播,雖說在剛回陌城的第一次直播時,未有準(zhǔn)備就被嘲諷、謾罵,導(dǎo)致一時的心結(jié),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開許多,逃避沒有任何作用,所以魚余還是照常開了直播。一般直播剛開始后的半個小時左右人數(shù)會穩(wěn)定下來,當(dāng)那些一直期待魚余開攝像頭的忠實觀眾們看到魚余光溜溜、白嫩嫩的大腦袋時,無一不在彈幕里表達(dá)了自己的震驚。‘天吶!我魚!你是怎么了!’‘主播你是受刺激了嗎?’‘好好的娃娃臉小帥哥怎么就成了禿子?’‘探尋當(dāng)紅新人主播怒剃光頭到底為哪般?’魚余對著攝像頭笑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