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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營養(yǎng),安林面無表情的回答了。就連在說起自己舍身救弟的舉動時,也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仿佛當初救人的不是他。方懷這邊的律師則是信心滿滿的大問特問,什么尖銳問什么。在問到冷凍治療這件事時,安林故意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緩緩答道:“冷凍治療?那是什么東西?我記得我在救了那個人之后在醫(yī)院呆了幾天,然后就被安家夫婦給帶回家了啊。”說到這里他微微皺眉,苦惱道,“我還記得我回家之后住的那個閣樓只有每天中午才有點陽光照進來,難道這些都是我的錯覺?”旁聽席一片嘩然之聲,安信的表情開始變得難看。律師趁熱打鐵,緊接著追問道:“閣樓?那是你一直住的房間嗎?”“當然不是?!卑擦致冻鰝€微笑,語氣幾乎算得上是輕快:“在變成墮獸之前我可是過著名副其實的少爺生活,那個閣樓是在我不小心弄壞了安夫人培育的一株七星絨草時被特意收拾出來讓我住進去的,當時說是讓我反省一下,可惜啊,我這一反省,就足足反省了七八年?!?/br>法庭上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法官不由的再次要求大家安靜。等大家安靜下來之后安林接著開口說道:“想起當年那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的七星絨草我就心疼,它長得多好啊,可惜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折在了我這只墮獸的床上,要不是我當年傷沒好又是獸型,我肯定會救他的?!彼麛偸?,臉上的可惜看起來真誠極了。“住了七八年?這期間你父母都做了什么?”律師瞪大眼,驚訝的問。安林贊許的看他一眼,心里默默贊嘆這家伙的好演技。“我依稀記得安先生那段時間好像在忙著和蕭家拉攏關(guān)系談生意,安夫人則整天窩在七星絨草培育室里,至于被我救下來的那個人嘛,當然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去了。就是他太不小心了,總是寫著作業(yè)就寫到閣樓里,順便拿手邊的工具在我身上劃個那么一道兩道的?!?/br>旁聽席再一次嘩然了,法官皺眉好不容易讓他們再一次安靜下來,卻不妨安信突然從座位上起身,大吼道:“我抗議,安林還小,證言做不得數(shù),方家居然教一個孩子這樣亂說話,真是卑鄙!”法官皺眉,宣布抗議無效。雖然安林身體年齡未成年,但他的證詞還是很值得參考的。當初是礙于他未成年的身份不好要求他出庭,現(xiàn)在他主動站出來了,當然得把事情問清楚。安林冷笑著看一眼安信,索性也不要律師問了,直接說出了大家最關(guān)心的事情。“我是在安唯十七歲生日那天被安家夫婦拋棄在荒野的,起因是我不小心沖撞了安唯的未婚妻蕭小晴,然后被安唯的同學(xué)們毒打。當時安家夫婦大概以為我快死了,所以就將我丟在了荒野。幾天之后荒野森林發(fā)生大火,我奇跡般的重新變回了獸人,在經(jīng)過一番考慮之后,我將自己送入了福利院,而后被方懷收養(yǎng)。至于我墮獸的身份,當時的新聞和診斷證明都可以作為證據(jù)。在拋棄我之后,安家夫婦曾經(jīng)以懷念墮獸長子去世的名義去過墮獸救助中心,當時新聞都有報道,當然,那些墮獸到底有沒有被他們救助我就不清楚了?!?/br>頂著壓都壓不住的竊竊私語聲,律師問得越發(fā)興奮起來:“那請問你被方家強迫參賽這件事是真的嗎?安家有找過你嗎?”“當然不是,安家也并沒有找過我,當時……”“抗議,這種問題明顯帶有引導(dǎo)性,不能采信!”安信那邊再次蹦跶起來,這次連法官都有些不耐煩起來,但他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情緒,沉聲宣布抗議無效。旁聽席的群眾們眼中滿是譴責的看著安家三人,表情十分不滿。當事人的說辭是最有沖擊性的,那些被說出來的細節(jié)揪心得簡直讓人想把這安家的人通通捏死!安林轉(zhuǎn)頭看看安信,笑瞇瞇:“安先生,您別激動嘛。唔,當時安家并沒有找過我,我參賽也是瞞著我養(yǎng)父方懷的,那份保證書是我拜托同學(xué)王俊讓他哥哥帶簽的,我父親毫不知情。至于我精神力等級提升太快的問題……這都要謝謝我的養(yǎng)父,是他一直盡心調(diào)理著我的身體,帶我訓(xùn)練。這些事菲拉每天下午在中央訓(xùn)練館訓(xùn)練的學(xué)生都可以證明,能碰到方懷是我的幸運?!?/br>方懷表情柔和下來,安林對著他眨眨眼,笑得狡猾。情況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zhuǎn),眾人看向安家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憤恨,心中對方家的信任又多了一分。這樣的結(jié)果律師表示很滿意,他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直直看著安林,問出了今天最后一個問題:“那請問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誰做你的監(jiān)護人?”安林微笑,語氣堅定:“當然是我的養(yǎng)父方懷,他是一位好父親。”律師滿意的微笑,對著法官點點頭:“法官,我問完了?!闭f完坐了下去,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舒爽。“不!小林沒說實話!”林素突然尖叫一聲沖出來,拉著安林拼命搖:“小林,你告訴mama,是誰逼你這樣說的?你別怕,他們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如果不是拿你在做實驗,你的頭發(fā)為什么會變成這種顏色,你明明是白熊族啊!小林,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逼你這樣說的,小林——!”看著被工作人員拉著卻還不斷伸手朝著自己呼喊的林素,安林心中的最后一絲幻想終于被粉碎,臉上的表情不由冷了下來。安唯也跟著跑了出來,伸手扶住林素看向安林悲傷質(zhì)問道:“哥,你為什么要這么污蔑爸媽,你是被方家洗腦了嗎?我不相信愿意用命救我的哥哥會變成這樣,外面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對不對?什么金主什么客人,我知道都是騙人的!你還是當初那個好哥哥,你沒有變壞對不對?!”還真是隨時隨地不忘往他身上潑臟水啊……旁聽席的群眾看著林素悲傷的樣子,再想想外面的謠言,不由得又有些猶豫起來。對啊,這安林畢竟還小,被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帶著說假話也是很有可能的啊……安林冷笑著聽著來自身后旁聽席的竊竊私語,感嘆于大家對親情不忍心懷疑的天真。“你們還真是什么東西都能拿來做瞎說的借口?!碧N含著精神力的聲音在法庭內(nèi)散開,人們不由得安靜下來,看向說話的安林。“頭發(fā)顏色?在你們把我丟到荒野時不是連我是死是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