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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紹秦從一個收視率很高的節(jié)目被趕走,他們想要花嶺南付出代價很正常。而且,他們的做法萬無一失。如果說,他們能夠讓齊紹秦以為花嶺南背著他偷歡,花嶺南的下場自然能讓這兩個人相當(dāng)滿意,而即便齊紹秦查明了真相,以齊紹秦這樣的潔癖,他不可能再對花嶺南有興趣,所以,他肯定也不會為一個自己不感興趣的人報復(fù)沈楊二人。不論齊紹秦吃不吃他們這兩株回頭草,至少,除掉花嶺南的目的能夠達成。——可是,花嶺南何其無辜!他早就已經(jīng)想回頭是岸,只是齊紹秦不放過他!“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過我!”花嶺南死死盯著齊紹秦問。被盯視的人慢慢伸手輕放在花嶺南的額頭上:“你現(xiàn)在還在鎮(zhèn)定劑的藥效中,情緒過于激動,你想發(fā)泄,也最好等清醒過來。別著急,我等你?!?/br>吼完之后的花嶺南一陣脫力感,倒也不是聽進齊紹秦的話,只是過于疲倦,不自覺重新閉上眼睛。他隱約感覺到齊紹秦在床邊坐了下來,為此,他費勁轉(zhuǎn)了個身背對向?qū)Ψ健?/br>等花嶺南再次醒來時,他的情緒果然平靜了很多,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飄在云端,輸液的針頭也已經(jīng)拔掉。房間里很安靜,只有輕輕的敲擊鍵盤的聲音,花嶺南微微轉(zhuǎn)頭往旁邊望過去,只見齊紹秦正坐在房間唯一的單人沙發(fā)里,筆記本就擱在自己的腿上,以有些費力的姿態(tài)專注在公務(wù)處理之中,一時未察覺花嶺南醒來。用勉強算是清醒了些的大腦,花嶺南集中精神思索。這世上有很多問題難以解決,但無論如何,生活總是得繼續(xù)。說不上自己丟失了什么,或者是否從一開始便一無所有,總之,他還有工作。如果他并沒有昏睡一天一夜,那么,今天他有的節(jié)目錄制任務(wù),之后,在今晚他應(yīng)該連夜趕回劇組。花嶺南稍稍從床上坐起,轉(zhuǎn)頭四顧,試圖尋找自己的手機。當(dāng)時,他的手機被叢佳收走了?;◣X南永遠不會詢問叢佳怎樣了,或者他為什么要那么對自己,這種問題一旦問出口,就顯得他似乎很在乎這個人。他自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在乎什么,又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能夠讓他受傷。現(xiàn)在,他只應(yīng)該關(guān)心自己的手機。他的手機里沒有什么秘密,可真的落到外人手里還是會很麻煩,當(dāng)然,也正因為這樣,花嶺南敢保證,做事滴水不漏的齊紹秦一定把他的手機也找了回來。這時候,他需要查看自己手機。終于注意到花嶺南動靜的齊紹秦把筆記本放到了一遍的茶幾上,然后起身走向花嶺南。“在找什么,嶺南?”“我的手機。”齊紹秦很快從一旁的柜子上,把花嶺南的手機給遞了過來?!拔野涯愕氖謾C關(guān)機了,免得有人打擾。你的工作我讓于田在處理?!?/br>“我已經(jīng)可以恢復(fù)工作?!被◣X南接過自己的手機開機,其上并沒有任何未接來電,顯然于田處理得很好,接著,他抬起頭來說,“謝謝你,齊總。我之前不太清醒,太不知好歹,這次多虧了你幫忙?!?/br>齊紹秦深深看了他一眼:“其實你說得沒錯,那都是我的錯。”“別那么說,”花嶺南神情自若地開口,“盡管諾貝爾研制出安全□□來,但那并不代表,所有使用□□炸死的人都是被諾貝爾害死的?!?/br>齊紹秦默默注視了花嶺南良久。“之前你在藥物作用下很high,當(dāng)時我很擔(dān)心你的狀況,但現(xiàn)在想想,這卻是我唯一能聽到你真心話的機會?!?/br>花嶺南低頭查看自己的手機,在不自覺的遲疑和失神后,一邊查看微信一邊漫不經(jīng)心回答:“說好聽的話能讓人得意忘形,說示弱的話能讓人大意輕敵,可是,說真心話有什么用呢?”“也許,”齊紹秦緩緩回答,“對方也會用真心來聽?”花嶺南抬頭笑起來,招牌的,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刻薄或玩味的--盡管事實如此--的笑容。“齊總,這話聽著就像是你偶像劇看多了?”“多看偶像劇挺好,人就應(yīng)該變得傻一點才好?!?/br>“說得好?!被◣X南捧場地點頭輕笑,“大家的確都應(yīng)該多看看偶像劇,也好讓我們有錢賺?!?/br>齊紹秦又看了他一會兒。“你想喝水嗎?”他想,但是他搖頭?!罢f起來,今天的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還需要去補鏡頭嗎?”齊紹秦搖頭:“節(jié)目組已經(jīng)搞定了。他們還挺會玩套路,設(shè)計了一個你在游戲里神秘失蹤的橋段,準備和下期游戲連劇情?!?/br>“那就好?!被◣X南看了眼手機的時間,“這樣就不至于耽誤我回劇組的時間,我看洗個澡也差不多要去趕飛機了?!闭f著,他從床上起身。面對這明顯的逞強,齊紹秦并不阻止,反而直接交代:“我安排了一個新助理給你,叫做丁寬。你的行李和他現(xiàn)在就在樓下,你要出發(fā),和他一起走就行?!?/br>花嶺南下意識皺眉,他不想再要助理,以前也不是沒有自己照顧過自己,只是,如果拒絕,便顯得他因之前的意外而深受打擊。正猶豫著所該采取的態(tài)度,齊紹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率先語帶肯定地開口:“人是我親自選的,你可以不相信我別的,但一定要相信我識人的眼光。”事實上,齊紹秦的確不是花嶺南最信任的人,然而另一方面,齊紹秦選擇的人,他卻愿意相信。原本的抗拒和不愿承認的不安情緒在齊紹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之后稍稍平息。花嶺南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關(guān)于新助理的事,他從衣柜里隨便翻了一套衣服。“我先去洗澡了,齊總,耽誤你那么多時間,你趕緊去忙吧?!?/br>直到走進浴室,花嶺南才終于有獨處的機會。他慢慢站立到鏡子前,面對鏡中的男人,他雙手撐著洗手池,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幸好那個人是齊紹秦。這個念頭又一次閃過腦海,仿佛有唯一的寬慰,這讓花嶺南在錯愕后不由覺得自己可笑。首先,他有什么必要至今后怕?明明一開始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覺悟,為什么要天真到以為別人不應(yīng)該傷害他?其次,也是最關(guān)鍵的——什么叫做幸好那個人是齊紹秦?,那個人是齊紹秦和那個人是陌生人,這其中究竟有什么區(qū)別?齊紹秦和陌生人,這其中怎么可能有區(qū)別。☆、15在偏遠山村的拍攝工作枯燥而艱苦,天氣也越來越冷,花嶺南自從藝以來,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苦,可隨著日子的過去,卻反而越來越令他覺得原來生活一點也沒有變。這天的拍攝任務(wù)是一場花嶺南參加鄰居婚禮的戲,在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