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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三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說來,你邊工作邊學習真的吃得消嗎?”謝安微微偏頭關(guān)心道。黑仔低聲笑了兩聲道:“咋了,安哥也想像老三一樣弄個學習基金給我?放心吧,不就少睡會覺的事兒嘛,我特好活。每天打打工,看看書,吃吃睡睡,其他時間陪陪阿錦,活得可滋潤了。倒是阿錦自己……”謝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后來海晴還有和你說什么嗎?”“她總是擔心我,卻很少擔心一下自己,”黑仔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自己無能,明明知道她難受,卻什么也做不了?!?/br>謝安跟著笑了一聲道:“你還可以在她最難受的時候陪著她不是嗎……我連陪傻傻白度過那段時光的機會都沒有……”黑仔搖了搖頭道:“陪著她?我只能看著她痛苦罷了……明明是一個用最溫柔的心對待別人的人,為什么……”“可能就是,太溫柔了吧?!敝x安慢慢地說出了心底的那句話。不管是陳海清還是陳海晴,都,太溫柔了。而別人不把他們的溫柔當作善意,而是作為懦弱的象征。謝安突然想到了以前陳海清和他說過的一段話:“怎么樣算是欺凌?十人欺負一人算欺凌,一百人欺負一人也是。那一萬個人呢?那是正義啊?!彼€記得當時陳海清的表情,垂著眸,望著自己的手指,手指縮緊,指尖因為用力有些發(fā)白,單薄的嘴唇抿得很緊。他記得林喻和他說過,陳海清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學校倉庫里。那時候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那里的時候,心情是怎么樣的?害怕,無助,應(yīng)該還有失望吧……?對自己朋友的失望,對周圍同學的失望,對自己的失望,或許還有對這個世界的失望……但為什么都這么失望了,還能夠在當初遇見他時,一本正經(jīng)地說要打賭,一本正經(jīng)地說自己要幫他呢……可能就是因為他心底還存在著一絲絲對于世界美好的信任吧。或許就是這樣的他,才會讓人覺得,他應(yīng)該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副班(一)周一清晨,謝安坐在自己桌前,一邊轉(zhuǎn)著筆一邊看著面前的地理練習冊。他今天早晨才想起來上周地理老師給他的作業(yè),還好地理課在下午。葉天、傅希晨和秦思婕是一起進來的,不知道為什么,謝安總覺得他們像達成了某個約定似的,秦思婕不再躲著傅希晨,三人也各自收斂起了自己的愛慕。葉天走到自己桌前,放下了肩上的包,瞟見了謝安桌上的書,有些好奇地湊過去說道:“你怎么突然看起了錯題?”謝安苦著臉抬頭道:“老頭子布置的作業(yè)啊……要我今天上課上去總結(jié)答題套話?!?/br>葉天同情地看著他,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道:“我們都是過來人,他高一就這樣了,樂呵呵和你聊會天,然后突然扔了個作業(yè)給你。猝不及防,跑都來不及?!?/br>謝安一臉無語地說道:“我們不是一個班嗎……他又不教我們,你產(chǎn)生幻覺了?”秦思婕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嘴里還叼著一根棒棒糖,有些含糊地說道:“他教我們班的……他以前常要我上去總結(jié),我一個人做不完就拉著天天一起寫惹。”葉天抬手拔出她嘴里的糖果,無奈道:“早上和你說多吃一點,你不聽,現(xiàn)在來班上吃棒棒糖?”秦思婕伸手去搶他手里棒棒糖,沒成功,只能抿了抿嘴道:“但我媽做的營養(yǎng)早餐湯真的很難喝哎……”葉天翻了個白眼道:“我和阿晨不都喝完了嗎,而且我們兩留了雞蛋給你,你也不吃?!?/br>秦思婕嘟著嘴,埋怨道:“那是被營養(yǎng)粥摧殘過了的雞蛋,真的也很難吃哎?!?/br>不遠處的傅希晨拿出了放在包里的一袋面包,塞進了秦思婕舉著的手里,說道:“先墊墊肚子吧?一早上就吃零食確實不好,今天我和阿姨說一說,看她明早能不能不放銀耳?!?/br>秦思婕看到面包,開心地撕開包裝,咬了一口,趴在葉天的桌上,喃喃道:“對吧,肯定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銀耳、雪梨和燕麥放在一起是對燕麥的迫害……”一旁被忽視了許久的謝安,無語道:“你們的早餐到底是有多慘無人道?!?/br>葉天一邊走到秦思婕桌邊拿起她桌上的糖紙裹住糖,一邊換了個話題:“你在整前幾個單元的吧?思婕你高一整的還在嗎?”秦思婕慢吞吞地吃著面包,眼睛還盯著他手上的糖果,回答道:“在,不過在家。我還記得,要不我背一遍?”謝安拿著筆尾輕輕敲了兩下自己筆袋道:“罷了罷了,我自力更生吧,正好復(fù)習一遍。”葉天拿著裹好了糖紙的糖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壓低聲音道:“對了,陳老師回去有和海清說什么嗎?”謝安這才想起來,上周發(fā)生的那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搖了搖頭道:“沒有,后來你還有聽到什么消息嗎?”葉天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聽數(shù)競的老師說,趙暉好像去找校長了。海清都沒和你說這件事嗎?”謝安搖搖頭,認真道:“沒有,有可能陳老師也沒和他提起來?畢竟這件事也不能算是他的錯。”葉天把糖果放進了抽屜里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說道:“以陳老師的性格不說好像確實更有可能一些……但連非洲人都沒提?!?/br>“我聽班長說,她去找班主任解釋了。”謝安想起了之前在樓梯口孫羽恬和他的對話。葉天聳聳肩,拿出了抽屜里的試卷說道:“那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了,就這么點事,校長也不可能怎么樣的?!?/br>謝安支著頭應(yīng)了一聲,專心致志地繼續(xù)整理他的地理套話。陳海清依然是卡著點進班的,他才放下書包,謝安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話,斐子任也跟著走進了班。斐子任板著臉,站在講臺上環(huán)視了一周,然后敲了敲講臺前的擴音器,等所有人抬頭看向他,才開口道:“上周數(shù)學課上的事我聽說了……”全班突然安靜了下來,連秦思婕也放下了手中的筆,斐子任頓了幾秒才繼續(xù)開口道:“因為上周在考試,我也就沒有在班上提起這件事。當天我們班班長孫羽恬同學,有來和我解釋這件事,我當時不在場,不好對這件事做過多的評價。“但我希望,每一位同學,不管你是對哪一門任課老師,有任何的意見,我都希望你第一時間來找我,而不是在班上和老師起正面沖突。“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僅對老師影響不好,對你們的影響也很不好。這次是校長安撫了趙老師,下一次呢?如果不是班長跑來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課堂上發(fā)生了什么,其他老師更不可能知道,如果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