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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是傷,使得這個擁抱無比的輕柔,“你為什么想救我?你沒想過讓我和你一起死嗎?”我想和你在一起,蘇澤心說,但是死并不能讓我們在一起,那么你就要好好的活著,讓我知道我愛的人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會笑,會哭,會騎著r1狂飆,偶爾還會想念我……“因為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也照樣忘不了對方,”藍傲文說,“就像一直以來那樣,所以沒必要一起死,對吧?!?/br>蘇澤哽咽著,將藍傲文的頭攬在肩膀上:“對,像一直以來那樣?!蔽覜]有一天,不曾想你,做過最多的夢,都是關(guān)于你,聽見任何人提起你的名字,都會心跳過速……樓戰(zhàn)受傷的眼睛里流出血來,他看不見兩人,卻冷笑著搖搖頭。“我不殺樓戰(zhàn)了?!彼{傲文仿佛已經(jīng)徹底忘記了樓戰(zhàn)的存在,只抱著懷里人,“你要明白,樓戰(zhàn)和你之間,我永遠(yuǎn)都會選你,他對我來說一點都比不上你……”蘇澤聽見藍傲文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像冷得不能自抑一般,似乎又想抱著他,又想往他懷里鉆。“你冷嗎?”蘇澤強撐著坐起,蜷縮身體,更緊的將人擁在懷中,“你是不是很冷?”藍傲文擁抱他的手臂無力地垂下。“別睡……藍傲文……不要睡?。 ?/br>“明明有機會殺我,竟然只為了向你證明這么無聊的事放棄他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這真不像他?!睒菓?zhàn)淡淡地道。房間里安靜下來,樓戰(zhàn)猜想著,他在哭嗎,隨后又否決了這個想法,狙擊手不會哭,他能忍住痛,就能忍住淚水。接著他聽見蘇澤似乎放下藍傲文爬了起來,像是在四處尋找出路,房間里的殘骸被撥得嘩嘩作響,可見尋路的人有多急切瘋狂。“別費工夫了,這里是在山中,又是地下深處,沒有出去的可能?!睒菓?zhàn)無動于衷靠坐在椅子上,“他就是救了你又能如何呢,把那么寶貴的抗體血清浪費在你一個人身上,真是愚蠢透頂?!?/br>他想起把藍傲文從廢墟和蘇澤身下拖出來后,藍傲文忽然睜開眼睛,他來不及閃躲,刀鋒在那一刻劃瞎了他的雙眼,只要再刺一刀藍傲文就可以了結(jié)他的性命,那家伙卻撂下他不管了。你的一生簡直是一出荒誕劇。想到這里,樓戰(zhàn)臉上掛上悲天憫人的笑,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看樣子我也被他感染了?!鳖D了頓,“有槍嗎?刀也可以。”蘇澤終于停下來,冷冷地回復(fù):“我不會給你?!?/br>樓戰(zhàn)表情有些意外,苦笑了一下:“這算是報復(fù)嗎?”黑衣的狙擊手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尋找著出路。“蘇澤,你可以不給我槍,但我也一樣有辦法讓你痛不欲生?!睒菓?zhàn)道。蘇澤看著躺在地上,蓋著他的衣服早已不省人事的藍傲文,藍傲文的脖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塊青斑,他語帶苦澀:“你還能讓我更痛苦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肖陌是怎么死的嗎?!?/br>蘇澤驚愕地回頭看向身后語出驚人的樓戰(zhàn)。“肖陌死了,藍傲文你信不過,貝吉曾被藍傲文利用,他的話恐怕你也不想信,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已經(jīng)沒人能告訴你真相了?!?/br>蘇澤看了樓戰(zhàn)片刻,然后蹲下,豎起藍傲文沖鋒衣的領(lǐng)口,遮住脖子上那道駭人的青斑,渾不在意地道:“我已經(jīng)不需要真相了?!?/br>“是嗎?看來你已經(jīng)接受藍傲文設(shè)計害死肖陌的真相了?!睒菓?zhàn)頷首低笑,“你真的為了這個魔頭什么都放棄了,你的正義,你的原則,你的自尊,只可惜,”他沉聲,渾厚的膛音中藏著巨大的諷刺,“你放棄得太早了。”蘇澤狐疑地回頭,樓戰(zhàn)的眼睛瞎了,卻依然像看得見他似地抬起頭回視他的視線:“肖陌的死和藍傲文無關(guān)?!?/br>蘇澤怔了半晌:“……你說什么?”“你昏迷的時候,我和藍傲文配合,肖陌是不是自愿去做誘餌的我這個我倒是并不知情,但藍傲文的確做了最穩(wěn)妥的部署,很是和我講了一番條件,并在事后盡了最大努力尋找肖陌?!睒菓?zhàn)笑了笑,“當(dāng)然他肯定救不回肖陌,因為肖陌的死是在他的計劃之外,誰也無力阻止?!?/br>“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肖陌那個時候其實還活著,只是受了比較重的傷,藍傲文立刻就動身去找肖陌了?!睒菓?zhàn)道,他當(dāng)時就在湖心島的觀測塔上,從望遠(yuǎn)鏡后看得一清二楚,朝浮橋的方向游去的藍傲文,身邊全是瘋狂撲進水里的喪尸,藍傲文沒有疫苗,就算最后能換來一只疫苗,也不會用在他身上,而炸藥隨時可能被引爆,那時的藍傲文必然是傾盡了全力,說豁出性命也不為過,只可惜……“他當(dāng)然找不到肖陌。因為肖陌瞞著他偷偷上了湖心島,他來找我,要求我殺了他?!?/br>“你說什么……”蘇澤震驚地睜大眼。“還不明白嗎?”樓戰(zhàn)以嘲笑的口吻道,“肖陌為了讓你恨藍傲文,求我殺了他?!?/br>他沒有聽見黑衣狙擊手的回音,蘇澤此刻的模樣,他竟然想象不出來,不禁有些遺憾,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成功讓這個人更加痛苦了。回想那時,他也曾問肖陌為什么要這么做。“殺了我,才是讓藍傲文痛苦的最好辦法,因為他愛的人會永遠(yuǎn)恨他?!?/br>當(dāng)時只有肖陌和他兩個人,因為肖陌說要單獨和他談,他便讓手下都退下了。肖陌受了不輕的傷,沒法對他造成威脅,在樓梯間里,渾身濕透的年輕弓箭手矗立在窗前,浮橋下的炸藥已經(jīng)被遙控引爆,外面的世界沸反盈天,藍傲文此刻就在混亂的喪尸群中冒著生命危險尋找肖陌,而這個人卻在他面前,抖掉溫和理智的外皮,露出決絕瘋狂的一面。“值得嗎?”他問。“我知道自己很卑鄙,但是從很多年前起,我已經(jīng)陷得太深,我沒有辦法接受他愛上藍傲文,接受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被人取代。”他不理解這樣的瘋狂,就好像看見另一個藍傲文站在自己面前,但他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提議:“你想我怎么殺你?”“你沒有沙漠之鷹,就用m16好了,對著我頭上開一槍。”藍傲文在水中掩護肖陌,用的就是m16。他插上彈匣,舉起槍,肖陌平靜地閉上眼:“神會原諒我這樣可悲的人嗎?”在最后一刻,那個不與人為爭,個性溫和的弓箭手似乎又回來了,他的神情充滿無奈與悲傷,像是哀悼拉不回那個走火入魔的自己。“我覺得不會?!彼蹌恿税鈾C。事后他命手下將肖陌的尸體扔在浮橋附近,藍傲文自然無法自證清白,因為連他都不知道肖陌是怎么死的,他越是解釋,事情反而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