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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穿著那件淺藍(lán)色連帽外套,只是攏上帽子就變得如此陌生的夏亞。他先是茫然,然后不知怎么搞的眼眶就濕潤了,他被這個陌生的夏亞救了,他還想著要去救那個熟悉的夏亞,奶茶死了,他還活著。他低頭看向垃圾桶邊奶茶的尸體,竭力伸長手臂想要夠到。夏亞轉(zhuǎn)頭看見貓咪的尸體,對圖南說:“奶茶死了。”圖南似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依然費力地想要夠到早已沒有氣息的小貓咪。夏亞蹲下來,按住圖南的手,再一次堅定告訴他:“奶茶死了?!?/br>圖南直直地望著小貓被血污弄臟的身體,第一次無比強烈地感受到了大家口中所說的,夏亞的冷漠。。機槍在廣場上來回掃射了兩遍,終于發(fā)出彈藥告罄的空響,槍管火熱發(fā)燙,隱隱還冒著白煙,而偌大的廣場上,已經(jīng)再看不見一個站立的身影,硝煙散去后,只留下一地平民的尸骸和彈殼。悍馬車上的兩名機關(guān)槍手對視一眼:“你說這個樣子還會有活口嗎?”“下去確認(rèn)一下不就知道了?”其中一名機關(guān)槍手跳下悍馬車。“你不帶把槍嗎?說不定真有活口哦~~”他的同伴開玩笑道。跳下車的機槍手從后座拿出一把長刀,從刀鞘中抽出刀來,那赫然是一把開過刃的武士刀:“不用槍,這次咱們用這個,老早就想試試了~~”留在車上的機槍手點了一根煙銜在嘴角,趴在擋風(fēng)玻璃上饒有興趣欣賞著搭檔將武士刀以各種角度插入地上的一具具尸體中,或切割或攪拌,刀鋒太過鋒利,人的身體在它面前就如同豆腐塊一般:“這刀看上去挺帥的啊,你哪兒撿來的?”“什么叫撿來的?”機槍手依然埋頭刺著尸體,雪白的刀身已經(jīng)變成刺目的紅色,“這刀可大有來頭,以前是狂軍團(tuán)里刃的武器,這就是那家伙背上背的兩把刀中的其中一把,另一把首領(lǐng)收作紀(jì)念了。說起來,首領(lǐng)好像有收集戰(zhàn)利品的習(xí)慣,你見過他其它的戰(zhàn)利品沒?”沒有聽到搭檔的回復(fù),他納悶地轉(zhuǎn)過頭去,然后驀地呆住了。他的搭檔還趴在擋風(fēng)玻璃上,只是嘴角的煙掉落在了車蓋上,而肩膀上多了一樣?xùn)|西。那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彎刀,刀刃已劈入鎖骨,血瞬間便將左半身染紅,流血不止的機槍手顫抖著低下頭,從悍馬的后視鏡上看見身后幽靈般矗立的黑影,本能地想去摸駕駛臺上的手槍,但已經(jīng)來不及。刺啦?。?/br>廣場上的機槍手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搭檔被活生生一刀劈成了兩半,仿佛被某個隱形的怪物徒手撕開了身體,血從脖頸高高噴出,又嘩啦灑下來,狂整個人沐浴在血雨之中,一雙眼睛卻如野獸般灼亮,他丟開被自己劈成兩半的尸體,“哐啷”一聲重重躍上悍馬車的引擎蓋,手握武士刀的機槍手抬頭看著好似地獄修羅的狂,手不受控地顫抖著。雷哲從引擎蓋上跳下,一步步走向渾身哆嗦的敵人,眼睛卻只注視著對方手里那把染血的武士刀:“你竟然用這把刀去殺人……”說著倏地抬起眼,目光狠戾宛如厲鬼,“不可饒恕。”機槍手孤注一擲雙手持刀對準(zhǔn)雷哲,大喝一聲朝對方劈斬過去。雷哲抬起手臂,只聽“鏘”的一聲,彎刀的刀刃磕上武士刀的刀鋒,武士刀雖完好無損,卻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從機槍手手中脫手飛出,雷哲手里的彎刀卻仿佛沒有一絲停頓,在半空劃出一道銀白的弧,直直削去機槍手的頭顱。機槍手的無頭尸體冒著血柱往前栽倒。雷哲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武士刀,才發(fā)現(xiàn)了躺在不遠(yuǎn)處趙嬸的尸體,他蹲下來合上老婦人的眼,身后還有胖子的尸體,被剛剛機槍手噴出的血濺了一臉,雷哲用荷葉邊的衣袖輕輕擦拭干凈胖子的臉,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還有人活著嗎?”他對著滿地尸骸,一遍遍問著,“還有人活著嗎?”誰都好,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身后突然射來兩束白光,伴隨著男人低笑的聲音:“雖然沒想到你能有那個能力殺回來,不過即使殺掉我再多手下,也改變不了你連一個人也救不了的事實?!?/br>雷哲轉(zhuǎn)身看著站在軍用吉普前的鷹鉤鼻男人,一左一右四名射手已經(jīng)朝他舉起槍。鷹鉤鼻咧嘴一笑:“更改變不了你始終要死在這里的事實……”話音未落左側(cè)一名射手忽然倒在地上,眉心中央赫然是一個血紅的窟窿,后腦下很快就是一灘血泊,眾人反應(yīng)未及時,右側(cè)一名射手也遭遇了同樣的厄運。鷹鉤鼻男人飛快喊道:“快射擊!!”僅剩的兩名射手扣動扳機,但許是因為被先前的突發(fā)狀況干擾,射擊的命令又下達(dá)得十分倉促,加之雷哲奮力撲倒閃躲,子彈并沒有將雷哲斃命,但狂軍團(tuán)的首領(lǐng)仍是被射中了胸口上方。好在兩發(fā)子彈只中了一發(fā),另一發(fā)子彈則完全打飛了,射手在開槍前的最后關(guān)頭被狙擊手射中,與此同時鷹鉤鼻男人抓住時機關(guān)掉了吉普車的車燈。適時頭頂?shù)脑鹿庖矂偤帽伙h過的厚重云層遮蔽,廣場上陷入一片黑暗。雷哲吃痛地趴在地上,伸手想抓住掉落在不遠(yuǎn)處的彎刀,卻被人從身后一把拽起。鷹鉤鼻的手臂箍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舉槍抵在他太陽xue上,拖著他向一側(cè)的建筑物陰影中躲去。背貼著墻壁死角,鷹鉤鼻似乎總算安下半顆心來,他朝著四面八方的黑暗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在哪兒,但我知道你是誰!”月亮又從云層中探出了頭,但這次他有備無患,身后和左側(cè)都是墻體,而雷哲就擋在他的前面,他讓自己的頭完全隱蔽在雷哲之后。方才那四次擊發(fā),他雖不清楚狙擊手的具體位置,但大致能確認(rèn)狙擊手的方向,所以才躲到這墻邊,再加上有雷哲當(dāng)rou盾,狙擊手除非立刻變換狙擊點,否則就不可能射中他。“你是蘇澤對吧?我早聽過你的名字,連藍(lán)傲文都說你是比他更厲害的射手,”直到現(xiàn)在狙擊手都沒有動作,這讓鷹鉤鼻更堅信了自己戰(zhàn)術(shù)的成功,“可惜你還遠(yuǎn)遠(yuǎn)不如藍(lán)傲文!因為藍(lán)傲文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浩浩蕩蕩的行車聲,鷹鉤鼻興奮不已,“聽見了嗎?我們的增援車隊來了!現(xiàn)在就算你殺了我也挽救不了聚居地了,更何況你連殺了我也辦不到??!”一個紅點落在雷哲的額頭,后又移開了,鷹鉤鼻沒料到對方會開紅外瞄準(zhǔn),心臟仍是驚跳了一下,不過那個紅點在他們身邊游弋著卻始終無法落在他身上,這讓他猙獰般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蘇澤,告訴我!狙擊手在發(fā)覺自己無能的時候會難過嗎?!”紅點這時停在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