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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黑擎著實恨透這二字!送他什么,不要!想要夜宿于此,不要!點水一吻如何?不要!都是不要!「隨便你。」墨北眼神也冷了,死黑擎,狗改不了吃屎,一回到宮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么!哼!重重將花壺擱下,轉(zhuǎn)頭入室。「不準(zhǔn)走!陪朕到御花園散步?!顾m仍霸道,但口氣已有一般人聽不出的緩和,牽著墨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北苑去,半拖半拉,其實還不是怕被拒絕,方才如此強(qiáng)硬。墨北寒著臉被迫跟他走,話說御花園位處北苑,是黑皇的私人園林,除非有宴請召喚,大臣嬪妃都是無緣進(jìn)入的,黑皇此舉已是破例,若是換做德妃等人,定是欣喜若狂,哪像墨北,黑擎挫折至極。走累了,兩人在亭里坐著歇息,欣賞林園山水,黑擎還命樂師在假山后奏音撫琴,以添情趣,試圖緩和氣氛,但墨北不為所動。正當(dāng)黑擎束手無策之時,卻不幸來了一件雪上加霜的禍?zhǔn)拢屧诿芫澈貌蝗菀撞呕厣膬扇岁P(guān)系陡然降至谷底。「皇上!妾身好想你??!」一襲鵝黃色的婀挪身影翩翩撲進(jìn)黑皇懷中,抬起梨花帶雨的悲泣秀臉,癡癡地望著她的皇夫。「妳膽敢擅闖御花園!?」黑擎大怒,隨后來到的失職護(hù)衛(wèi)驚恐地跪地請罪,腿抖得跟落葉似,心里頻念佛號祈禱上天有好生之德。娘娘乃千金之軀,碰一下她道非禮,不碰她又節(jié)節(jié)逼近,兩廂為難之際不小心給她鉆了空子,跑到黑皇跟前。「皇上許久不來,妾身獨守空閨寂寞得緊,盼望皇上垂憐,妾身定全心全意侍奉?!箒砣思词鞘軐櫼粫r的蘇妃,此刻的她哪還有幾月前的空谷幽渺之靈,高傲成了乞?qū)?,絕俗成了媚世,衿持貞潔成了放蕩貪歡,她的一切尊嚴(yán)自我都給似火如狂的黑皇掠奪了去。那一晚,她明明這么憎恨著這個害她遠(yuǎn)離家園被賣至皇宮的帝王,她明明這么厭惡這個奪去她處子之身的男子,卻在一次次焚燒意識的交媾中不自覺的攀緊他,沉淪于他給予的狂樂與狂喜,接著兩旬,更是無可救藥的陷溺甚深,醉情于他的輕挑與戲弄,最后心甘情愿的承認(rèn)自己是黑皇的女人,再也無他不可。蘇芮展露黑皇最中意的柔媚微笑,纖手同時按抵在黑皇跨下,隔著衣料熟練侍弄?!告韽奈赐浕噬辖逃?xùn)的話,記得皇上最愛享受妾身玉峰的服侍?!顾蛟诤诨誓_邊,賣力的用乳波磨蹭黑皇腿根,那姿態(tài)煽情至極,可惜在場無人有心觀賞。「黑皇陛下既然在忙碌中,在下就不打擾了。」語音颼颼吹到黑擎心里,墨北面無表情,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任何撒潑不悅之舉,但黑擎就知事情不妙,若墨墨之前對他還存一絲絲好感,大有可能在這一瞬摧毀殆盡。他急急欲起,蘇芮卻纏在身上不放,黑擎慌心焦慮,粗暴甩開女人,大步追去拉住墨北。「墨墨你聽我說!」他要說什么???說什么好???黑擎心里猛打轉(zhuǎn),搜索枯腸,想不出詞匯,他、他應(yīng)該要說什么!?他從來不需解釋,可、可是如今…「沒什么好說的?!固K芮被摔倒后,又癡心的爬向黑擎腳邊,求皇看一眼,發(fā)笄散開,華衣也臟了,她那模樣勾起墨北最深刻的痛楚,墨北不理黑擎,蹲下身是扶蘇芮,蘇芮卻不理墨北,滿心滿眼只有她的黑皇。自古,眾女侍夫,最終,只有傷心一途。27昔秋數(shù)著指頭算黑皇已有十三天又七時辰?jīng)]有駕臨桂木院了,而公子也有十三天又七時辰外表似是無事,實則卻冷冽異常,而且明顯心不在焉,證據(jù)就是刻給朵公主的兔子玩偶,從長耳兔變成短耳兔,從短耳朵變成沒耳朵,唉,再這樣錯切下去,可愛兔子要變玲瓏球鼠了。「公子,你到底同黑皇鬧什么呢?實話說,秋兒服侍過這么多娘娘,宮里待得時間不長不短,勉強(qiáng)算個資深宮女,兩只眼睛睜著睜者,該看的看了不少,不該看的也看了不少,黑皇對你真算上煞費苦心了,話說三宮六殿十六院,這后宮編制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迷樓雖是黑皇御口親建,但別一昧怪道帝王艷福不淺,就秋兒的觀點來看,天下男人皆風(fēng)流,年少時風(fēng)流,年老時下流,有那個機(jī)會,有那個閑錢的,誰不想左擁右抱,縱有幾個自始自終都許身一人的純潔男子,也不過麟毛鳳角,黑皇以前是濫情,但以后專情不就得了?!?/br>昔秋苦口婆心給他分析厲害關(guān)系,希望墨北恢復(fù)過來,總管太監(jiān)公公這幾日頻頻找自己去喝茶,千說萬說都是同件事兒,公子給皇上氣受,皇上不高興,底下一堆奴才通通遭殃,這種日子不知還要持續(xù)多久呢。「別說了,我心上煩。」他哪里是氣那個,黑擎風(fēng)流過的女子,成千上百,他若要吃醋,把整京師的份喝光都不夠,那天的事不過一個當(dāng)頭棒喝,敲醒了自己縱使現(xiàn)在對黑擎有那么點情絲,縱使自己面對他的姿態(tài)不再卑微,但現(xiàn)實的情況是──黑擎是帝王,他有權(quán)有勢,地位尊榮,擁有一整座的后宮,還有數(shù)千名女人…只考慮感情的事固然單純,但總不能不視人間煙火…簡單的說,他沒有信心能跟黑擎過一輩子,就是這樣。蘇妃的可憐樣就是以前的自己,若有一天,黑擎膩了,身為帝王的他倦了,自己又該如何?再像蘇妃那樣求他?從小就向往父親母親從一而終的單純情感,過去一次掏心掏肺已是最大的冒險…或許…黑擎這種復(fù)雜的人不適合自己,他多變、不羈、專制、狂妄,與自己要的平凡生活相距太遠(yuǎn)。墨北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門外呼嚷什么也沒聽進(jìn)耳,突然迎面一個沖撞,被人緊緊抱住,底氣十足的男音興奮大喊:「莫寒!」「衍???」意料之外的人讓墨北足足楞了好一會兒。「看見你平安無事,我總算安心,天知道黑皇帶走你時那個殘暴模樣…對了,手,你的手還好吧!」碧衍連忙執(zhí)起墨北的手審視。「已經(jīng)接回了沒事,你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是偷偷潛入?」若是擅闖可就麻煩,墨北有些緊張。「不,我是以碧城城主的身份堂堂正正來拜訪的,也得到進(jìn)入西苑的允許,不過我只能待一下,畢竟是黑皇的后宮,久佇不可。」碧衍歡喜的拉著他坐下,好友重逢,分秒都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