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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來到柜臺找到老板娘。老板娘正在和另一個客人說話,看到他來,立刻就開心地招呼:“呀呀,你回來得剛好。這鍋就是原先要和你拼房滴客人,不過他現(xiàn)在有事要提前走,那那個房間你可以一個人先住著?!?/br>梁袈言一聽,也有些尷尬了:“不好意思,老板娘……我也不能住了,馬上要走?!?/br>“?。俊崩习迥锕缓苠e愕,“你也要走?你不才來沒得多久莫?”梁袈言點頭陪笑:“對,本來是要住下來的……現(xiàn)在突然有了別的安排,所以得馬上走了。不好意思啊?!?/br>他這么一說,老板娘倒也能理解,好脾氣地給他注銷了剛才的登記。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差點和他拼房的客人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無意中看了他一眼,忽然就定住了。“梁、教授?”梁袈言扭頭看向他,是張生面孔,沒認出是誰。“你認識我?”“哦,我、我是……您估計不認識我?!蹦侨藫蠐项^自己笑起來,接著對他伸出了手,“您好,我是B大西語系的助理講師,我叫劉勉?!?/br>“哦,你好……”梁袈言一聽,確實不認識。不過B大認識他而他不認識的人多了,所以還是笑笑,和劉勉握了個手。這時老板娘那邊也把他們兩個的信息都處理好了。兩人跟老板娘道了別。劉勉問:“您也是要到M市吧?”“對?!绷呼卵渣c頭。“太好了,我們搭個伴吧?”他這么熱情,梁袈言也不好推辭,也就繼續(xù)點頭:“好。”劉勉看看他身遭:“您的箱子呢?我東西少,可以幫您拿?!?/br>這熱情就有讓梁袈言受寵若驚了,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就身上這個,沒別的了?!?/br>“哦,那您跟我一樣?!?/br>劉勉笑笑,和他一起出了門。大概是看出了他慣常的警惕,走在坡道上,劉勉又說:“其實,我和荊河挺熟的。所以--”“荊河?”梁袈言這是真驚訝了。但看劉勉圓臉盤上的笑模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哦,難怪人家對他這么熱情。他頓時又有些不好意思。劉勉邊走邊說:“我和他是老鄉(xiāng)。我比他高一屆。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們就常在一塊兒,現(xiàn)在也經(jīng)常聯(lián)系。這次我會來這里,也是因為他給我發(fā)了個內(nèi)測版賬號。正好嘛我到附近出差,就抽空來看看?!?/br>這話就說得很盡在不言中。因為和少荊河這么熟,所以對他們的事當(dāng)然也很知道。“哦……”梁袈言還是第一次見到少荊河的朋友,在人家客氣周到的笑容下,沒來由臉上就有點赧紅。兩人邊走邊聊,劉勉也是個能說會道的,嘴皮子利索,加之周游廣闊,天南地北都能跟他聊,說的話也有趣。聽著聽著,梁袈言就不由想:少荊河和他,兩人要在一起聊天,那景象會不會很像一對說相聲的?等上了車,劉勉已經(jīng)跟他聊到了他們家鄉(xiāng)的風(fēng)俗怪聞,這么一說梁袈言忽然就想起了剛才從少荊河那兒聽到的。“我聽說你們柳江邊有塊石頭……”“很邪!”劉勉扁扁嘴,點頭肯定。似乎光聽這個開頭他就知道梁袈言要問的是哪塊。似乎那石頭的名氣在他辛勤不輟的宣傳下,連梁袈言都知道了一點也不奇怪。“荊河告訴你的吧?”他點完頭,又得意地一挑眉,“那還是我跟他說的?!?/br>梁袈言果然驚訝地看著他,然而心里想的是:原來那個讓他覺得我是塊邪門石頭的人,是你。劉勉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在何時何地聊起了石頭的事,不過看梁袈言疑而不惑的表情,他作為在B大漸漸混出了起色的人精,很快琢磨了一下可能的情景,再開口時那塊石頭的版本變成了這樣:“那時候啊,我和我當(dāng)時的女朋友還在曖昧期。就是誰都有那個意思,就偏偏誰都不愿先捅破那層窗戶紙。然后一天晚上,我們偷溜出去聊天的時候就上了那塊石頭。后來你估計也知道了,聊著聊著我們就掉下去了。但正因為有過這次同生共死,那層窗戶紙不捅自破。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到現(xiàn)在孩子也快一歲了?!?/br>梁袈言其實并不知道這個前因后果,但聽他這么說完,倒是真沒想到情況原來是這樣的。他聽著點點頭,認真地說:“那你們感情一定很好?!?/br>“確實挺好的,那之后我們就沒吵過架?!?/br>劉勉跟著笑瞇瞇地話鋒一轉(zhuǎn):“所以呢,那塊石頭其實是姻緣石。我后來去問過周圍的老人了,大家都這么說。情侶只要在上面呆過掉過,大難不死的,到后來都一定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且絕對白頭到老!哈哈哈。”梁袈言愣了愣:“所以……那石頭還是好石頭?”劉勉十萬分一定肯定以及確定地點頭:“好石頭呀!試金石--情比金堅的‘金’!”梁袈言眼光溜到一旁,忽然對那石頭有了些好奇。一個多小時后,他們在M市的汽車站分手道別。梁袈言在汽車站的寄存柜里,找到五號柜第二十格,用手機掃描柜子的號碼后,很快界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地址。OO路XX酒店,520室。他打上車直奔目的地。酒店是五星級,裝飾豪華,環(huán)境清幽。電梯設(shè)置在樓層的中央。他走出電梯間左右看去,兩邊均是向兩頭綿延而去的長長的走廊。頂燈和壁燈把幽靜華美的走廊照得敞亮通透。走廊里明亮安靜,卻沒有自然光,也看不到其他人。梁袈言走在走廊里,踩在厚實的地毯上,只余一點不能完全被地毯吸收的足音便伴隨他前行。這讓他不能不想起六樓,每天在那條走廊里的踽踽獨行,可是現(xiàn)在他駐足于此,回望曾經(jīng)行走了三年的走廊,那三年,困守的苦捱似乎都成了黎明前的守望。如果不是捱下了那心如止水的三年,他恐怕也見不到身披陽光走進他辦公室的青年。他找到了520。在門前停下,他情不自禁地開始緊張。緊張,激動。還心懷忐忑。他猜的號碼,是對的吧?他深吸口氣,敲了敲門。門被敲響之后的時間,又一下變得詭異起來。似乎長得看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