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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理解我的。真的,求求您,別讓這事傳出去。我們、不是,我今天干的……您也知道,我其實就什么都--”“你對我下藥!”梁袈言放下手,大聲呵斥,“你以為要怎樣才算干了?下藥本身就已經(jīng)是犯罪!”遲天漠倉惶地又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我確實做了很大的錯事!梁教授,我保證,我我真的,我以后絕對絕對不會再碰那個東西,我保證!不然--不然,”他忽地站起來,左右看了看,拔腿往廚房沖,“您要不信,我可以把手指砍下來給您!”梁袈言臉色大變,拿起晾衣桿跟著追過去,還沒到廚房門口就正好看到他真抽了把料理刀出來要往手上砍!梁袈言二話不說把晾衣桿伸進去給了他臉上一桿,又順勢在他手背上連敲了兩下,把刀“哐當(dāng)”敲落了。“你瘋了嗎?!我要你手指干嘛!”梁袈言瞪著他,用上了生平最大的音量,他實在是氣得要自爆了!梁袈言這陣子的日子本來就難熬,現(xiàn)在天天跟在他身邊的學(xué)生又變得這么莫名其妙,他真是又煩又燥,整個人都仿佛就站在火山口邊緣搖搖欲墜!遲天漠悲戚地看著他,神情恍惚,嘴里囁嚅:“梁教授……”他聲音早已嘶啞了,說話時聲帶像在嘶嘶地漏著氣,“我、我真的,不能,讓,我爸,我家里,知道……”梁袈言閉了閉眼睛,定定神,向旁邊退開:“你先出來?!?/br>他拿著晾衣桿站在門邊,遲天漠遲緩地走出來,垂頭喪氣的人又縮成了一團。“去沙發(fā)坐下。”他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遲天漠又慢慢走到沙發(fā),找了個地方規(guī)規(guī)矩矩坐了。梁袈言沒坐,照舊拿著晾衣桿走到了他對面站著,冷淡地說:“既然這么怕家里知道,你又何必做出今天的事來?難道你以為因為我們關(guān)系不錯,所以就算你做出這種事我也不會追究?”遲天漠抬起頭,定定地望著他:“梁教授,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一天沒見到你就會受不了。我、我想過后果,但是那個時候?qū)嵲谑翘胩耄彼o緊抓著衣角,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我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痛。我本來想、想就這一次,一次我就滿足了。而且,你如果真迷了,醒來就是有點暈,其他的不會有什么感覺……賣家是這么說的……”他又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梁袈言臉色也跟著鐵青。“混賬!這些玩意兒誰教你的?!”遲天漠張了張嘴,眼神一錯,就搖搖頭:“沒有人……我自己在網(wǎng)上找的?!?/br>“你為什么會覺得你喜歡我?”梁袈言冷著臉問,“喜歡一個人,怎么會用這樣的方式傷害他?你所謂的喜歡就只是要得到。這也叫喜歡?”遲天漠不安地扭著衣角:“對不起……”“還有,就算你家里知道你是同性戀,又怎么了?你難道就活不成了嗎?”遲天漠立即抬頭,鄭重地點了兩下:“是的!梁教授,真會這樣!我爸現(xiàn)在雖說就我一個兒子,但如果知道我是同性戀,我們家會立刻又多出別的兒子來,我就肯定沒有繼承權(quán)了。這樣的話我和我媽都得去死!”梁袈言又扶額了。這都什么家庭?“荒唐!”他喃喃地笑了笑,“真荒唐!因為是同性戀所以就要去死?!?/br>“是真的?!边t天漠焦灼擔(dān)擾的眼睛噙著淚花,反反復(fù)復(fù)地說,“梁教授,你沒在我家這樣的家里呆過,你不知道里面有多可怕。就像個大森林,每個人都是野獸,就等著你露出傷口撲上來把你咬死、吃掉--在沒有掌握實權(quán)之前,沒有人是安全的,尤其還是我這種天生的同性戀,不能傳宗接代,只有死路一條?!?/br>梁袈言長長地嘆出口氣,點點頭,疲倦地說:“好,我知道了?!?/br>遲天漠身體一僵,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您……答應(yīng)了?”“你給我寫一份檢討書,把今天的事說清楚。如果以后讓我知道你再犯,我一定連本帶利把公道討回來!”.第72章第72章“所以您就讓他寫了份檢討就不追究了?”少荊河問。“對?!绷呼卵渣c頭,很坦然平靜,即使到今天說起這個決定他也沒有后悔?!拔耶吘共皇堑谝惶煺J(rèn)識他,就算他做出這樣的事,但從事發(fā)細(xì)節(jié)和他事后的反應(yīng)來看,我愿意相信他是年紀(jì)小受了什么蠱惑一時糊涂,從本質(zhì)上他不是不可挽救。但如果他真的被家庭拋棄,那以他的性格恐怕就真的要像他說的沒有活路了。”“您信他說的那些?”少荊河不由皺眉。“嗯,為什么不呢?”梁袈言看向他,“我說過了,我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他的為人,平時的言行舉止透露出的性格,都讓我愿意相信他在那天對我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是骨子里就窮兇極惡的壞孩子。再說,畢竟我也算幸免于難,所以我愿意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br>少荊河望著前面,想起遲天漠最后給他的回復(fù),陷入了沉思。梁袈言接著說:“我打了個電話去保衛(wèi)處,跟他們說我決定撤案,然后遲天漠就走了。我又聯(lián)系院辦,院里領(lǐng)導(dǎo)當(dāng)時的答復(fù)是,我愿意不追究是我個人的事,但這件事反映出的一些問題他們必須追究到底。我當(dāng)時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以為是關(guān)系到學(xué)生管理層面的事務(wù),就沒有多問。到了晚上我去梅園餐廳吃飯,”梅園餐廳是離教師公寓最近的校內(nèi)餐廳,“發(fā)現(xiàn)好幾個人看我的眼光都不太對勁。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沒有留在餐廳里用餐,買了份飯就回去了。”少荊河估摸:“是有人把這件事已經(jīng)放到了網(wǎng)上?”“對。我們學(xué)校的貼吧和論壇里都有了帖子。因為我本來就不太愛逛這些地方,加上那天被弄得精神很緊張,只想好好休息,連電腦都沒打開,也根本不知道有這些事發(fā)生?!?/br>“也沒人通知您?”梁袈言搖了個頭:“遲天漠把我手機打到?jīng)]電,我回去的時候它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了機。我就想著反正已經(jīng)下班了,學(xué)校不會再給我打電話,所以就一直充著電沒有打開?!?/br>“就這么過了一晚上?”“就這么過了一晚上。幸好那天晚上我還能睡著,還算好好睡了個覺。”“之后就再沒睡過好覺?”梁袈言笑笑,搖搖頭,抬眼看向天邊的云彩:“我之后好久都不知道睡好覺是什么感覺了?!?/br>就算他還沒說,少荊河也知道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