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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雪下得更大,再次啟程時是第三天下午。 “這附近也沒景點,你們怎么跑到這來?” “隔壁的落日很適合風景照,給您添麻煩了,抱歉?!?/br> “有什么好道歉的?!本仍爢T笑笑。 “謝謝您。”蘇映無法準確的形容得到救援后內(nèi)心的觸動。 得到允許后,她拿著設備默默拍攝視頻,打算回去剪輯成vlog。 ***** 返程并不算順暢,但之后也沒碰上什么大.麻煩。周二蘇映回到客棧時是晚上九點,比原定的時間晚了一天半。 沈澤延還在外拍夜戲,蘇映打電話過去劉哥幫忙接聽。 劉哥:“老板還在外面拍夜戲,估計再過兩三個小時才收工。有事的話,等休息時我可以幫忙轉(zhuǎn)告?!?/br> “沒事,就是想說聲我已經(jīng)到客棧了?!?/br> 蘇映掛斷電話后坐在桌前剪輯vlog。 專注起來,便很難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她再次回過神時,頭頂上的燈光正明明滅滅地閃了兩三下,接著墜入一片黑暗。 客棧停電了,準確地說,整個小鎮(zhèn)停電了。 沈澤延推開房門回來時,一眼便瞧見應急燈下?lián)v鼓蠟燭的姑娘。 他問:“整個小鎮(zhèn)都停電了?” “是這樣的,”蘇映放下手中的東西,“你還要洗澡,這里的蠟燭已經(jīng)點燃了,應急燈你就先帶到浴室吧?!?/br> “沒事不打緊,我可以用手機照明。”他道。 然而他們還忽略了一件事。 客棧停電后,供暖系統(tǒng)自然也跟著停下。 可可西里冬天寒冷干燥,當原有的暖氣散去后,沉悶的空氣像是落下無形的霜,凝在四周,化也化不開。 蘇映看了眼貼在木門后的溫度計,現(xiàn)在是零下9度。而室外是零下二十的低溫,就算關著窗戶,待會兒室內(nèi)還會更冷些。 躺到床上,被窩里還是冷冰冰的。 蘇映縮了縮脖子,“我能挨著你取暖嗎?” 沈澤延:“……可以。” 兩人躺在床上,呼吸很輕,窗外枝頭被風簌簌吹下的雪,在這一刻顯得清晰。黑暗中,他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幫你定了后天晚上的飛機,這里離機場遠,明天下午得出發(fā)?!?/br> 蘇映沒注意到他話里的其它情愫,只是輕輕“嗯”了聲。似乎是嘗到了甜頭,應完后,還自作主張地將挨著改為抱著。 “你這邊真暖和?!彼锌?/br> “……” “和暖寶寶似的,放在被子里越捂越熱?!?/br> “……” 這個靜謐而漆黑的夜晚,客家小房間里溫度低得涔人。 大概是先前腦子被凍糊涂了,蘇映完全沒有見好就收的概念,此刻她和八爪魚似的整個人貼著沈澤延,好像還順帶著摸了把腹肌。 但約莫半分鐘后,姑娘隱約察覺有哪力不太對勁。 “取暖效果的確很好,但你身上似乎有些燙。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第一句話是陳述事實,而第二句為自蘇映的猜測。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將句子最后的尾音拉長,衣被窸窣間,沈澤延扣著她的手腕,把人壓到床上。論其姿勢,是影視劇里的地板咚。 這一瞬,蘇映幾乎是大氣不敢出。 果然,不等她再次開口,沈澤延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密密麻麻,力之鑿鑿。 唇齒相依間,兩人幾乎是疊到了一起。 “還冷嗎?”男人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望著她。 蘇映磕磕絆絆道:“不、不冷了?!?/br> 熱量都被他們來來回回傳遞過好幾次,怎么可能還覺得冷…… “你的手剛剛擱在外邊,似乎有些涼,我?guī)湍阄嫖?。”說著沈澤延摸到那只小手輕輕壓到被窩里捂著。 蘇映頓了頓,小聲同他確認:“你的手好像真的有些燙……” 沈澤延“嗯”了聲,笑聲極低。 “哥哥的確是發(fā)燒了?!?/br> “醫(yī)生看不好,但藥呢已經(jīng)抓在手上了?!?/br> 話音未落,蘇映手心的軟rou被那人捏了下。 風卷殘云,也將圓月推上暗紫色的夜空。 今夜的月色極美,皎潔的月光堪堪擦窗簾,微微照亮兩人的面龐,蘇映怔然抬眼,一下便瞧見他眉眼中翻滾的情愫,明明深不可測,卻又呼之欲出。 心中的情愫九像戈壁上的風滾草; 長風一吹,便滾向遠方; 不經(jīng)意間瘋狂滋長,愈演愈烈。 可就在陷入深網(wǎng)的前一秒,蘇映猛地清醒,“我回程的時候又高反了一次,我覺得還是遵從醫(yī)囑比較好,要是……” 要是中途需要氧氣瓶,她這輩子估計都抬不起頭了。 “蘇映的確應該遵從醫(yī)囑,但我又不用?!彼f這話時鼻音濃重,還帶著點啞。 蘇映眨了眨眼,本來是沒搞懂的,可沈澤延又捏了捏她的手。 一時間一個近乎荒唐的念頭,撞上腦海。 而后是他壓著聲地詢問,“可以嗎?” ***** 第二天起床時,蘇映的眼皮還有些沉。點亮屏幕,瞇著眼瞧了瞧時間十點零一分,瞬間整個人都無精打采了。 窗子對面的小桌上擱著張字條,她懨懨地垂下眼。 這時,耳畔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金屬聲。 “剛睡醒?”那人進門愣了下,話里隱隱帶笑。 “嗯,”蘇映點頭,轉(zhuǎn)身進浴室洗漱。 牙杯牙刷都擺在洗手臺上方的架子上,她伸手去拿時,正好瞥見擺置于架子下方的洗手液和香皂,這一刻,回憶如潮水,洶涌而出。 蘇映記不清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應沈澤延的。 不過這些也不重要,反正的記憶的最后是沈澤延把她抱到洗手臺上,打開水龍頭,很認真很認真地幫她洗手,再用洗手液洗了兩回后,還問她想問哪款香皂再洗一次。 蘇映記得自己當時選的是檸檬味的,而現(xiàn)在她只想把香皂都糊他臉上。 如果不是因為沈澤延,她至于被水洗到生褶子嗎。 放下水杯,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就站在浴室外一瞬不瞬地看著,于是悶悶“哼”了聲,略帶情緒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柔聲:“還在鬧起床氣?” “那還不是你害的……”蘇映小聲嘀咕。 電是凌晨一點半恢復供應的,至于為什么那么晚了還記得清,那就得問沈澤延了,反正她猜到了開頭卻沒猜中結(jié)果。 沈澤延取下肩上的圍巾,微微俯身,動作輕柔地纏繞到她脖頸上。蘇映側(cè)頭,莫名覺得這條男士圍巾風格眼熟。 “蘇映放心,哥哥會對你負責到底?!?/br> 他的手指靈活敏捷,指尖一頓,處落下一個漂亮的結(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再寫二至三萬左右正文完結(jié),之后緊接著的一章就是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