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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搟面杖下意識往他那兒靠。 “想和我學(xué)?”男人洗好手,他便放慢動作做了個示范。蘇映模仿著他的動作依舊是學(xué)得不是很像。沈澤延也沒說什么,放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了個身,站到她身后,低聲道:“來我教你?!?/br> 微燙的呼吸打在脖頸后,蘇映愣了下,過了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沈澤延說的教是手把手的那種。 大家都看著,這會也沒人避嫌。 制作人和易珩川很熟,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你要是人家學(xué)著點,就不至于得到現(xiàn)在還沒老婆?!?/br> “我們易總早八百年開始眼里就只有工作,接什么婚。”另一人接。 蘇映在一旁豎起耳朵悄悄聽著,沒忍住笑出聲。 易珩川睇了她一眼,“也就騙騙蘇映這種小朋友。”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惫媚飳W(xué)著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 ***** 林莫安下飛機(jī)從機(jī)場乘車到西源客棧時,墻壁上掛鐘正好指向十二時整。此刻,劇組還處在暫時休息的狀態(tài),小鎮(zhèn)網(wǎng)絡(luò)不好,也沒什么娛樂設(shè)施,大家?guī)缀醵荚?樓大廳待著,包餃子的包餃子,閑談的閑談。 將行李搬上二樓房間,從樓上下來時,有工作人員問他要不要去旁邊添一份新年餃子。 “好,謝謝了。”林莫安頷首。 他和助理不知道餃子被人端到大廳,一路問路,經(jīng)過一番七拐八彎,終于抵達(dá)廚房。沒瞧見餃子,倒是看到在調(diào)蘸料的蘇映。 顯然他們都沒想到在這里會見到對方。 但相比林莫安頓了幾秒后還算平常的“你好”,蘇映的反應(yīng)就顯得沒那么淡定——碗中的蘸料盛得很滿,本能地后退,于是不少醬料顛到了地上。 剛穩(wěn)下腳步,手肘又碰到玻璃杯。 “啪——” 帶著水滴的玻璃花碎在地上。 他們拿著拖把和掃帚,在廚房搞衛(wèi)生,蘇映半俯著身子將玻璃掃進(jìn)簸箕內(nèi),抬頭看了林莫安一眼,心有余悸道:“抱歉啊,我今天還以為是我哥來了——往里加了芥末,當(dāng)時聽到腳步聲還以為被當(dāng)場抓包了?!?/br> 林莫安:“你不用道歉,我也有不對的地方?!?/br> 話音未落,他的助理拎著水桶進(jìn)來了。 午飯很豐盛,除了早晨大家一起包的餃子外,后廚阿姨還準(zhǔn)備了天南地北各式菜肴,桌上琳瑯滿目,蘇映也如愿以償?shù)爻缘斤溩?。這回,餡料里都沒加花生油提味,她一口氣吃了好多。 吃完飯后,劇組統(tǒng)一包了大巴車,下午1點發(fā)車,前往可可西里。而工作的關(guān)系,易珩川則選擇帶著助理從另一條路徑驅(qū)車前往。 加上兩輛運送道具的小客車,客棧外共有20輛車有序排開,小鎮(zhèn)人口不多,地理位置也偏僻,這會兒看到半山腰大動干戈似的停著車龍,便有不少人前來圍觀。 等到大巴車緩緩啟動,路上,蘇映想起一件忘了問的事。 “對了,”她開口,“我們要過多久才能到可可西里?” 沈澤延用手機(jī)點亮屏幕查看行程安排,“如果中途不休息的話,剛好是一天半的車程。但今晚我們會在中途的一個客棧落腳,晚上和明天會在里面拍幾個鏡頭?!?/br> 聽到“客?!焙汀扮R頭”這兩關(guān)鍵之后,姑娘警覺地抬起眼。 沈澤延遞給她暈車貼,“怎么了?” “你和秦夕,客棧里的那場戲是明天拍嗎?”蘇映壓低聲音。 這時導(dǎo)演插話:“蘇映想看拍哪條戲,只要條件允許都幫你往前調(diào)?!?/br> “喏”,沈澤延往右揚了揚下巴,“你和導(dǎo)演說。” “導(dǎo)演,我想看……”剛開了個頭,蘇映忽然停下。 ——后面的幾個字過于羞恥,她沒法說。 沈澤延語氣平緩:“導(dǎo)演,她想看劇本里林城和陳婻客棧重逢的那場?!?/br> 坐在他們對面的幾人一愣,笑趴了一片。 “哈哈哈,沒必要,完全沒必要?!?/br> “與其看表演,不如圍觀我們攝像老師的技術(shù)?!?/br> …… 那幾人絮絮叨叨討論了一路。 傍晚六點,夕陽的余暉卷著燦爛的云霞在天空中鋪開,地上的萬物都像是被罩在毛玻璃里,金燦燦的。 下車后即飯點。和上個客棧相比,這個這里更大更寬敞,服務(wù)上更類似酒店。不過這附近有一個景區(qū),現(xiàn)在是春節(jié),附近的游客不少,對劇組來說自然也沒那么方便。 蘇映坐在桌前默默鼓搗著自己面前的烤羊排。 抬起頭劉哥正好推門進(jìn)來,“太尷尬了,新來的那雙胞胎,我分不清,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差點鬧出笑話?!?/br> “雙胞胎?”有人確認(rèn)。 “對,兩新人”劉哥點頭,“客棧的對手戲里的那對雙胞胎?!?/br> …… 蘇映聽著也沒太在意,只是覺得有些悶便推開玻璃門去院子里換氣。 客棧內(nèi)打著暖氣,室外卻是零下的溫度。推開門,蘇映被突如其來地冷暖交替打懵了,一不留神,踩空臺階。雖沒摔倒,但撞到了一個人。 “抱、抱歉”,她揉著自己被硌到的腦門。 “沒關(guān)系,”他禮貌回應(yīng),視線寸寸下降,最后落到姑娘臉上時,神情一滯,他不太確定,于是試探性地問:“……蘇映?” 姑娘側(cè)身正要離開,聽到這話后腳步一頓,回過頭,“你好。” 眼前的男人很高,穿著件純黑羽絨服,頭戴黑色毛線帽。只不過因為光線的關(guān)系,蘇映看不清這人的臉,而從聲音上聽,是介于熟悉與陌生之間的感覺。 那人后退了幾步,站到路燈下。 然后,蘇映就看到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 蘇映前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認(rèn)識劉哥口中提到的那對雙胞胎。不僅認(rèn)識,席橪和席誠這對比她大一歲的雙胞胎兄弟也是當(dāng)年和她在游園會上鬧出烏龍的“小男友”。 “你說,剛剛在外邊和鄰居打招呼了?”沈澤延問。 蘇映微頓,“嗯,……就一普通鄰居,高中搬家前一直和我對門?!?/br> 這話的確不摻水,但也有所保留。 在她看來那些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場鬧劇,既然之前自己都和沈澤延說清楚了,那現(xiàn)在也沒必要刻意添堵……再說了那他們只是來演個小角色的,龍?zhí)着_詞少,和主演也沒什么交集,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俗話說,天算不如人算。 吃完飯后,導(dǎo)演即興加了一條拍攝。 沈澤延和另一名男演員配合默契,拿著劇本對完一遍臺詞后,他單手一合,當(dāng)本子遞給助理。 導(dǎo)演:“A!” 輕輕一聲“啪”后,他迅速進(jìn)入狀態(tài)。 進(jìn)展得很順利,這場戲七點整開,接近十點時收工,比預(yù)計結(jié)束的時間早了兩小時。工作人員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