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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懼怕死亡,他很小的時候便知道,人固有一死,從呱呱落地開始,便已經(jīng)踏上了死亡之路。只是……他沒料到,他的死期,會來的如此急切。 他和阿眠剛剛和好,他還想著與她攜手,白頭偕老,他還想著與她相守一生,將來再生個一兒半女,共度余生,奈何……老天薄情,竟然如此對他。 他心里放不下阿眠,可是……唯有他假裝放心,才能讓她寬心。她的人生還很長,就讓他成為她漫長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好了。 “阿眠,你回榆陽宮去吧?!笔捬澡ぴ俅伍_口,卻是說了一些攆蘇眠的話。 “我會救你的,蕭言瑜,我一定能救你。”蘇眠仿若魔怔一般,她呢喃了幾句,突然抱住蕭言瑜的脖子。她的淚水,順著下巴,一路落到蕭言瑜的脖頸上。 “你等我!”她輕柔他的頭發(fā),擦干眼角的淚水,柔聲又道:“你先睡一會兒,睡醒之后,一切都會好的。” 蘇眠的聲音太柔,可柔軟中又夾著堅定,帶著幾分魔力,蕭言瑜忍不住點點頭,小聲回應(yīng)道:“阿眠,我等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加班比較多,公司讓大家把之前疫情期間,缺的工期都補(bǔ)上。 所以,本文目前的更新方式:隔日更,更新時間:上午9點 請繼續(xù)支持,感謝。 ☆、我會殺了你 #我會殺了你# 蘇眠不相信蕭言瑜得了‘衰敗之癥’, 他正是少年氣盛的時候, 身體強(qiáng)健, 平日里舞刀弄槍也不在話下,怎么突然就得了這種怪??? 她想起, 自己在未央宮聽到的只言片語。 大皇子蕭言謹(jǐn),曾意有所指,說蕭言瑜乃是將死之人。 他如何知道這些?定然是使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蘇眠心里頭著急,快步往未央宮趕,想著趁蕭言謹(jǐn)離宮前,從他那里打探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不巧的是,她到未央宮的時候, 宮人回話說:“賢王殿下,已經(jīng)回府了。” “瑾兒他明日一早便會過來,你莫要著急?!碧罄K眠的手, 柔聲勸慰:“天色不早了, 你早些回宮休息, 明日再過來便是?!?/br> 蘇眠點頭應(yīng)下, 急匆匆出了未央宮。 她并未回榆陽宮,而是拿了出宮腰牌,徑直出宮, 去了賢王府。 ——*—— 今日的賢王府上,異常熱鬧,華燈照耀之下, 房間里頭,亮如白晝。 絲竹之聲,裊裊傳來,歌姬們身著薄紗紅衣,輕歌曼舞,鶯鶯燕燕之聲,不絕于耳。 蕭言謹(jǐn)一身姜黃色蟒袍,懶洋洋靠在軟塌上,他雙眼微瞇,左手端著碧玉酒杯,右手隨著絲竹曲調(diào),輕輕打著節(jié)拍,露出一臉的悠然逍遙。 蘇眠不顧小廝的阻攔,硬生生闖了進(jìn)來,驚醒了這一室的旖旎。 “阿眠表妹,何故深夜趕來府上?”蕭言謹(jǐn)不驚不慌,懶洋洋坐起身,昂首飲下杯中美酒,嘖著嘴巴贊嘆了一聲:“好酒!” “我有話與你說,讓其他人先出去。”蘇眠聲音里藏著陰冷,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蕭言謹(jǐn),滿是寒意。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笔捬灾?jǐn)語調(diào)輕緩,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兩腮微紅,言語之中,多了幾分輕佻的威脅。 “我再說一次,讓其他人滾出去?!碧K眠聲音陡然間提高了幾倍。 話音落,她上前一步,搶了蕭言謹(jǐn)手中的酒杯,重重丟到地上。 碧玉酒杯,四分五裂,發(fā)出清脆的破裂聲。 “你若還想留幾分顏面,便讓這些人全部滾出去?!碧K眠雙眼猩紅,一雙杏眼瞪著蕭言謹(jǐn),一眨也不眨。 蕭言謹(jǐn)有些愣住,他從未見過蘇眠這般近乎‘癲狂’的模樣。 他知她怕他,對著他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垂頭含胸,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 如今……對著他大吼大叫,實在是頭一次見到。 “你們先下去吧,本王與阿眠表妹,有要事相商?!笔捬灾?jǐn)隨意擺了擺手,繼續(xù)懶洋洋靠在軟塌上。他雙眼微閉,等了好半響,才緩緩睜開,問蘇眠道:“有話快說,這些美酒與美人,還等著本王享用呢?!?/br> “我怕你沒命享用?!碧K眠聲音滿是寒意,話落,掏出懷里的匕首,抵在蕭言謹(jǐn)?shù)牟鳖i處。 “這匕首,是我和蕭言瑜成親那日,你親手送給我的。你曾經(jīng)說過,這匕首削鐵如泥,鋒利的緊?!碧K眠說著,手上的匕首,越加貼在蕭言謹(jǐn)?shù)牟鳖i。 “阿眠表妹,你這是做什么?”蕭言謹(jǐn)有些慌了,他如何也沒料到,蘇眠竟然有此舉動。 脖頸上的寒意,嚇的他縮了縮脖子,奈何,他身子往后撤一寸,蘇眠的匕首,便緊跟著往前移一寸。 “給我解藥?!碧K眠突然開口,聲音堅定。 其實,她并不知道蕭言瑜發(fā)病的原因,可好好的人,無緣無故身子衰敗,唯一的可解釋,便是蕭言瑜被人下了藥。她沒有十分的把握,可唯有借用此法,詐一詐蕭言謹(jǐn),套套他的話。 “什么解藥?”蕭言謹(jǐn)裝作不知,雙眼看著房間亂瞟,試圖找到逃跑的辦法。 “別做無畏的掙扎,你知我的武功不差,殺你,乃是輕而易舉的事?!碧K眠故意裝出一副陰冷的模樣,她手上死死握著匕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知道蕭言謹(jǐn)是個惜命的人,她賭他為了活命,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阿眠,你說過,你不喜歡皇宮,也不喜歡蕭言瑜?!笔捬灾?jǐn)聲音中夾著幾分討好,他頓了頓,又說道:“我?guī)湍愠ナ捬澡?,送你出宮逍遙自在,自然是為了實現(xiàn)你的愿望。你不謝我也就罷了,怎么還恩將仇報呢?” “這么說,你承認(rèn)是你害了蕭言瑜?”蘇眠手中的匕首,緊緊抵在蕭言謹(jǐn)脖頸上,她冷喝一聲又道:“把解藥給我?!?/br> “阿眠,你別再胡鬧?!笔捬灾?jǐn)面上帶著幾分不在意,他抬手,試圖推開脖子上的匕首,奈何蘇眠死死握著,他推了兩下,卻沒有推動。 “咱們才是至親的表兄妹,你與蕭言瑜……半分關(guān)系也沒有,你該向著我才對?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蕭言謹(jǐn)話語中帶著斥責(zé),一黑一灰兩只眼眸,瞪了蘇眠一眼,略含不滿。 “我今晚來,不是跟你談交情的。你今日若是把解藥給我,蕭言瑜生……你便生,蕭言瑜若是……”蘇眠說到這里,頓了頓,聲音哽咽,繼續(xù)又道:“他若是死了,你就給他陪葬?!?/br> 蕭言謹(jǐn)愣在一旁不說話,他緊蹙雙眉,似是籌謀著什么計劃。 過了半響,他嘿嘿一笑,看向蘇眠,裝出一臉的無害,“阿眠表妹,你可真冤枉我了,我以為……是你讓呂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