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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也是擔(dān)心您的身體?!碧K眠小聲解釋,不愿意太后夾在她和表哥之間,左右為難。 “好孩子,委屈你了?!碧笕嘀K眠的頭頂,唇角帶著欣慰的笑,“哀家如今心滿意足了,你和瑾兒都留在我身邊,哀家想你們了,就能看到你們。至于……慎兒,他在邊疆好好學(xué)習(xí)本領(lǐng)也好,如今,你爹也在邊疆,他們兩人互相照顧,哀家也能放下心來?!?/br> “嗯嗯,估摸著這會兒,爹和二表哥已經(jīng)見過面,兩人都在邊疆,也能互相有個照應(yīng)?!碧K眠點頭,唇角帶笑。 一切正慢慢變好。 楚國新帝登基,并未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邊疆一切安然無恙,風(fēng)平浪靜。 這樣結(jié)果最好,正符合蘇眠的期望。 也許,蕭楚兩國的關(guān)系,會跟以前一樣,和平共處,互通有無。 只是……蘇眠未曾料到,這樣平靜,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假象。 ——*—— 永安元年,八月中旬,邊疆突然傳來戰(zhàn)事,楚國以‘慰藉先皇在天之靈’為由,突然出兵,侵襲蕭國邊疆?dāng)?shù)城。 “楚國將先楚皇之死,怪罪在蕭國頭上。出征令中還提到,楚國的三公主死在蕭國,如今小公主亦死在蕭國,這勾起先楚皇心里的痛,致使其悲傷過度,駕崩歸天?!眻笮诺氖勘?,不敢抬頭,額頭抵著石板,聲音沙啞。 “該來的,總會來的?!笔捬澡るp手背在身后,看著遠處的晚霞,目光悠遠。 “還有一事,蘇將軍特意提醒卑職,一定要帶給皇上?!眻笮攀勘従徧ь^,看著蕭言瑜,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慌亂說道:“楚軍突襲是在夜間,事發(fā)突然,我們措手不及,二……二皇子為了保護蘇將軍,被楚軍俘虜,如今……生死未卜?!?/br> ☆、怒上心頭-1 #怒上心頭-1# 蕭言慎被楚軍俘虜。 蘇眠聽說這個消息時, 心里慌作一團, 她手忙腳亂, 直奔養(yǎng)心殿,尋蕭言瑜去了。 只是……養(yǎng)心殿大門緊閉, 門口守著的公公,勸阻她道:“皇上正與諸位大臣,商討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擾?!?/br> 這個‘任何人’,自然也是包括蘇眠的。她心里頭焦急,只好守在門外,等蕭言瑜出現(xiàn)。 八月末的天氣,秋意漸濃, 滿目所及,皆是秋色。樹葉轉(zhuǎn)黃,金色的菊花, 大片開著, 花枝搖曳, 隨著微風(fēng), 微微抖動。 日頭漸漸西斜,天邊紅霞翻滾,等到天色灰暗, 宮人們陸續(xù)點上長廊上的油燈,養(yǎng)心殿的大門,終于緩緩打開。 大臣們魚貫而出, 個個面色嚴肅,垂著腦袋,一身疲倦走了出來。 等大臣走完,蘇眠著急跨進養(yǎng)心殿,呼喊蕭言瑜的名字。 “我在這兒?!笔捬澡ぽp聲回應(yīng),扶著長案站起身,許是坐得太久的緣故,他雙腿發(fā)麻,剛起身,卻‘噗通’一聲,重重跌倒在長案前。 “你怎么了?”蘇眠心里頭一驚,忙撲過去,扶住蕭言瑜的手臂。 他緊鎖眉頭,臉色灰白,明黃色的燈焰照耀下,顯得人一臉病態(tài),疲憊不堪。 “你喝點水,歇息一會兒。”蘇眠心里擔(dān)心,忙從一旁,倒了杯茶,遞到蕭言瑜唇邊。 見他緩緩飲下,她心里頭總算放下心來。 舔了舔嘴唇,蘇眠這才想起來,她在外頭守了半日,早已經(jīng)口干舌燥。 蘇眠忙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她囫圇飲下,一雙杏眼,看向蕭言瑜問道:“楚軍抓了二表哥?可有提出放人的條件?” 蕭言瑜早料到蘇眠著急找他的原因,自然是為了蕭言慎被抓之事。見她這般焦急的模樣,他心里頭隱隱升起一股酸意,他不該為這種事情吃醋,只是……他也需要阿眠的關(guān)懷。 他渾身疲倦,腦袋彷如灌鉛一般沉重,他的雙腿,酸脹發(fā)癢,此刻幾乎沒什么知覺。他不想蘇眠擔(dān)心,只偷偷揉了揉自己的雙腿,強打起精神,搖搖頭回道:“楚軍不曾提到放人的條件,興許……他們還不知二皇兄的真實身份,將他當(dāng)做了普通俘虜看待?!?/br> “那樣……豈不是更危險?”蘇眠心里頭一緊,對于有利用價值的俘虜,楚軍也許會留下活口。可……對于普通的俘虜,楚軍也許會殺之后快,以鼓舞士氣。 “你別擔(dān)心,蘇將軍身在邊疆,會想法子與楚軍交涉,營救二皇兄?!笔捬澡姄沃癜参刻K眠,他手肘撐著長案,下巴擱在手背上,眼皮沉重,幾乎要昏厥過去。 “我爹鐵面無私慣了,我擔(dān)心他為了國家大義,不管二表哥的死活。”蘇眠心里頭依舊放心不下,她雙手握著蕭言瑜的手臂,急切說道:“蕭言瑜,你下道圣旨給我爹,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救救二表哥?!?/br> “無論如何?”蕭言瑜側(cè)首看向蘇眠,困倦的身軀,拖著他的意識渾渾噩噩,他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怨氣問道:“無論如何也要救他?包括割地賠款、再次向楚國俯首稱臣嗎?” “我……”蘇眠眼眶微紅,說不出話。 眼前的蕭言瑜,像極了一只炸毛的小奶貓,聲音尖利之中,帶著幾分委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二表哥。”蘇眠聲音變得哽咽,話音剛落,淚水從眼眶中涌了出來,她緊抿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只肩膀忍不住抽噎抖動。 “阿眠,你別哭。”蕭言瑜強忍著身上的困倦,抬手將蘇眠攬入懷中,他輕撫她的發(fā)絲,柔聲安慰,“我不該兇你,你別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救蕭言慎,他畢竟是我的皇兄。” “嗯!”蘇眠抽泣著點頭,忙抬手去柔蕭言瑜的雙膝,問道:“你剛才摔到了這里,疼嗎?” 蕭言瑜搖頭,心里頭有些慌亂不安。 摔傷的地方,他感覺不到疼痛,甚至只能隱約感覺出,雙腿酥麻、酸脹,不受他控制。 除此之外,他的腦袋昏沉難受,胸口也有些喘不過氣,他該喊太醫(yī)過來,給他瞧瞧。 “阿眠,你先回榆陽宮去,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笔捬澡は胫戎ё咛K眠,再差太醫(yī)進來看診。 “嗯嗯,好。你別忙的太晚,仔細你的身子。”蘇眠點點頭,起身離開了養(yǎng)心殿。 ——*—— 蘇眠并沒有回榆陽宮,二皇子蕭言慎被楚軍俘虜?shù)南?,早已?jīng)傳遍了后宮。 蘇眠擔(dān)心太后姑姑,擔(dān)心她聽了消息,受不住打擊,她如今身子弱,還生著風(fēng)寒。 蘇眠想到這里,著急往未央宮趕去。 她趕來未央宮的時候,殿內(nèi)燈火通明,只是……她還位踏入正殿,便聽里頭傳來激勵的爭執(zhí)聲。 “他乃是將死之人,便是多等兩個月又如何?”蕭言謹聲音中滿含怒氣,他話音剛落,又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聲。 “你等得了,慎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