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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愁的直皺眉頭,太難了,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實在不是適合她,她更喜歡,有問題,打一架解決的痛快。 “怎么了?方才瞧你還挺開心的?!笔捬澡け舅诶镱^,靠墻的位置。 聽了蘇眠的嘆息,他身體滾了一圈,緊貼著她的后背,滿是關(guān)心。 “別靠我這么近,熱!”蘇眠喊了聲,臉色燥紅,挪開身子。 如今正值盛夏,兩人穿得單薄又靠得近,蘇眠甚至能感覺到蕭言瑜身上的熱度,她頭一次與人貼得這般近,神經(jīng)一緊,連忙避開。 “你怎么突然不開心了呢?”蕭言瑜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與蘇眠空出些許間隙后,又扯了扯蘇眠的衣袖說道:“你往里頭挪過來一些,小心掉床?!?/br> “哦……”蘇眠轉(zhuǎn)頭,見蕭言瑜很是友好,留了大片空隙給她,忙身子往床里頭挪了挪,雙手交握在一起道:“我方才想起來,我的風(fēng)華古琴落在了朋友那,我明日得出宮一趟?!?/br> 蘇眠出宮,不止是擔(dān)心她的風(fēng)華古琴,更是好奇呂卿塵與楚國的關(guān)系,他若不是敵國的探子,他們便還是以琴會友的朋友??伤粽媸菙硣奶阶?,她定然秉公處理,將他交給刑部關(guān)押。 “哪個朋友?”蕭言瑜一臉好奇,盯著蘇眠,顯然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宮,可是……他明日又要接見楚國人,無法抽身陪她。 “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蘇眠訕訕一笑,側(cè)過身,正巧與蕭言瑜面對面?zhèn)忍芍?/br>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大大咧咧嘻笑道:“我知道你明日有事,不能陪我。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保證,一拿到風(fēng)華古琴,我就回宮。” 蕭言瑜沉吟半響不說話,他才不信蘇眠的‘馬上回來’,她一出宮,就成了脫韁的野馬,不到天黑,誰也拉不回來。 “你再信我一次唄?!碧K眠實在無奈,抬手蕭言瑜肩膀上,錘了錘,臉上堆著笑,努力討好他道:“我替你捶背,你不是說多日cao勞,身子骨酸脹難受嗎?” 蕭言瑜享受著蘇眠的‘侍候’,雖然她手上的力道,一會大、一會小,很多時候,宛如隔靴搔癢,不解乏,可他還是喜歡這樣的蘇眠。 “好,我答應(yīng)你?!笔捬澡ぱ劾锏墓?,緩緩升起,他抬手抓住蘇眠的小手,放在自己太陽xue處,又道:“這里疼,阿眠給我揉揉吧?!?/br> 聽蕭言瑜答應(yīng)自己出宮的要求,蘇眠心情好了不少,雙手在蕭言瑜太陽xue中,小心揉捏,等到夜半時分,身旁的人,才雙目緊閉,傳出淺淺的呼吸聲。 蘇眠收了手,揉捏自己酸疼的手腕,好半響……才又將視線投在蕭言瑜身上。 他穿著白色的褻衣,睡得酣暢淋漓,許是做了什么美夢,他唇角微微勾起,光潔的鼻頭上,鼻翼微微顫動。 蘇眠不得不承認(rèn),蕭言瑜長得真好看,尤其是他退卻一身龍袍,這般隨意的躺在她的身旁,宛如世間最明亮的少年,讓人挪不開眼。 “晚安!”她對著他,無聲說了句,平躺在他身旁,安心睡去。 ——*—— 京師驛站,楚國公主的暫住之處。 羽衣公主從上半夜,一只哀嚎到下半夜,叫來叫去,不過是一些污言穢語的叫罵。 “你不長眼睛嗎?想疼死本公主!”斥責(zé)完身旁的侍女,羽衣趴在床上,心里又罵了幾百遍。她左腿肚上的淤青,腰上的青痕,全部拜蕭皇后所賜,那真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她咬咬牙,砸了侍女遞上來的湯藥,又罵道:“韓歷呢?他是死人嗎?本公主在晚宴上被人欺負(fù),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回……回公主,韓大人在外頭巡邏,保護(hù)公主您的安全?!笔膛肺房s縮,蹲在地上收拾藥渣,她聲音顫抖,手顫抖的更厲害。 “保護(hù)本公主的安全?”羽衣公主冷哼了一聲,又罵道:“他就是這樣保護(hù)本公主的安全嗎?等本公主回了楚國,一定要在父皇面前參他一本,讓他嘗嘗鞭笞的味道?!?/br> 罵聲、叫喊聲不斷,等到了后半夜,才勉強(qiáng)安靜下來。 彼時,韓歷正躺在屋檐上,那些聒噪的罵聲,他充耳不聞,只望著天上的明月發(fā)呆。 等羽衣公主睡下,叫罵聲停下,韓歷才翻身離開京師驛站,趕往江湖魚尾上的籬笆小院。 卿塵殿下提醒過他,不要隨意過來找他??伞嘘P(guān)蕭皇后的身份,實在重大,他在心里想了兩道,還是決定盡快稟報卿塵殿下。畢竟,殿下要找的蘇星河,并非真的蘇星河,她的真實姓名叫蘇眠,乃當(dāng)今蕭國的皇后,這樣的人兒,留在卿塵殿下身邊,誰知道是不是有別的意圖呢? ——*—— “你說……她叫蘇眠,是蕭國當(dāng)今的皇后?!眳吻鋲m聽了韓歷帶來的消息,聲音滿含訝異,與她相處的過程中,她完全不像一國之后,那樣灑脫、浪漫的女子,不該是囚在皇宮牢籠里的金絲雀才是。 “蕭言瑜將她保護(hù)的很好?!彼哉Z,唇角突然露出一絲自嘲的笑,他的jiejie便是死在蕭國皇宮里的,蘇眠有jiejie的簪子,自然也該是皇宮里的人才是。 怪他沒能提前想到這一層,忽略了這般重要的線索。 “殿下,蘇皇后如今識出了臣與羽衣公主的身份,她可能會懷疑你的身份,您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表n歷躬身懇求,語氣中帶著幾分著急,似是生怕有人帶兵,連夜圍住這籬笆小院。 “現(xiàn)在離開,反而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眳吻鋲m擺手,示意韓歷放心,他頓了頓,沉著聲音說道:“我當(dāng)前的身份,絕無任何破綻,至于蘇眠的懷疑……” 他頓了頓,微揚(yáng)起下巴,一臉自信又道:“我自然有法子,打消她對我的懷疑。” ☆、試探(新) #試探(新)# 翌日清晨, 蕭言瑜剛?cè)ド显绯? 蘇眠便著急忙慌出宮去了。 今日, 她特地穿了一身黑衣,出宮后, 直奔江魚湖畔尾上的籬笆小院。 彼時,籬笆小院中,不時傳出悠揚(yáng)的琴聲,聲聲動人,偶有嗚咽悲愁之意。 蘇眠聽呂卿塵的琴,聽得多了,自然一聽便識出來,是他在彈琴。 他的傷好了? 蘇眠心里驚訝, 畢竟……按醫(yī)館大夫的說法,他理應(yīng)在床上躺半個月才對。 那日看到他被楚國公主欺負(fù),莫不是他們楚國人, 故意使得苦rou計? 蘇眠想不明白, 她在籬笆小院外, 思量許久, 最后,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行事,試探呂卿塵的底細(xì)。 她從袖口中掏出一只黑紗, 利落系在臉上,僅兩只眼露在外頭。 緩緩抽出手中的青光寶劍,蘇眠腳尖點(diǎn)地, 飛身朝籬笆小院內(nèi)飛去。 她輕功極高,雙腳穩(wěn)穩(wěn)落地,正見呂卿塵一身青衣,坐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