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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她伺候他穿衣服,伺候他用膳,還老用這種怪怪的語氣說話。 她實在理解不了。 他在朝臣面前,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很嗎? 怎么跟她獨處的時候,偏偏就是一副,我賴定了你的模樣。 “阿眠,我真的好累?!币慌缘氖捬澡?,又靠了過來,下巴擱在蘇眠肩頭上。 “我出過一身的汗,你不覺得聞著難受嗎?”蘇眠皺眉,推了蕭言瑜兩下,沒推動。 “不覺得,阿眠便是流汗,也該是香汗才對。”蕭言瑜笑著說道,話里幾分玩笑,幾分真實,分不清楚。 “你給我好好說話?!碧K眠有些火了,頓了頓,又道:“我知道我偷偷出宮,是我不對,你打我一頓也行,別總說話這么rou麻,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br> “我還以為,你喜歡聽我這樣說?!笔捬澡久迹叵肫鹎皫兹湛催^的話本子。 話本子上說:贏得夫人的歡心,就得溫柔,溫柔,再溫柔,不僅聲音溫柔,說出來的話,也是門大學(xué)問,得懂得關(guān)關(guān)心、呵護對方才對。 怎么?這法子,在阿眠這里不奏效。 “我還是喜歡,咱倆以前的聊天方式,你懟我一拳,我懟你一拳,多開心?!碧K眠突然開口,一拳打在蕭言瑜胸口上,說道:“該你了,你也打我一拳,咱倆這事,就算扯平了?!?/br> 蕭言瑜瞥了眼蘇眠的胸口,指了指,又道:“是往這兒打嗎?” “隨你,愛往哪打,往哪兒打。”蘇眠干脆利落,看著蕭言瑜,等他落拳。 期待中的拳頭,并沒有來臨。 蕭言瑜搖頭嗤笑一聲,抬手捏了捏,蘇眠頭頂?shù)陌l(fā)髻。 他把玩了兩下,突然開口道:“打你,我嫌手疼,不如……你用你的拳頭,給我捶捶腿,我正巧還累著呢?!?/br> “古人云:士可殺不可辱!”蘇眠搖頭拒絕。 “對”蕭言瑜點頭,表示贊同,他轉(zhuǎn)而一笑,又道:“可古人也說過:人無信則不立。你不是說過,要補償我嗎?說話要作數(shù)才對。” “我讀書少,沒聽過你后頭那句話?!碧K眠繃著張臉,想著耍賴。 蕭言瑜卻不管,拿著蘇眠的手,往自個兒膝蓋上錘。 蘇眠有些不適,被人握住手,她想要掙扎,卻又掙脫不開。 “你放開我,我給你錘腿便是?!碧K眠無奈,小聲罵了一句,“無賴!” “這可是自你自己說的。”蕭言瑜抬眼看向蘇眠,臉上帶著得逞的笑。 他這幾日,疲于應(yīng)對朝堂上的爭執(zhí),實在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還有這些時日,他一直忙與大臣們商議,忙著應(yīng)付楚國的來信。 想起楚國送來的書信,蕭言瑜揉著太陽xue,有些煩悶道:“阿眠,楚國的使者,快到京師了?!?/br> 蘇眠手上一怔,又繼續(xù)給蕭言瑜捶腿,“楚國派使者來做什么?” “說是恭賀新帝登基,還送了位公主過來?!笔捬澡@息一聲,愁的直皺眉,“楚國來信,想與咱們蕭國聯(lián)姻,可眼下……皇族里未出嫁的公主,沒有了?!?/br> “就算有,誰又舍得,把女兒嫁到家里之外的楚國。”蘇眠悶聲回了一句,心里頭鄙夷這種聯(lián)姻,可為了兩國和平,如今已經(jīng)有多少公主,葬身異國他鄉(xiāng)? 蘇眠忍不住想起,慘死在冷宮的楚國公主。她十三歲來到蕭國,性格清冷,多次拒寵,沖撞昭和帝,被打入冷宮。后來……她在冷宮數(shù)年,想著挖地道逃跑,卻偏偏計劃暴露,被昭和帝一杯毒/酒,賜死在冷宮中。 不止這位楚國公主,便是嫁到楚國的蕭國公主,也是差不多的命運吧。 “阿眠,我不想娶那位楚國公主,我只想娶你?!笔捬澡た粗K眠,他的目光中,夾著幾分微光,亮晶晶的,帶著一臉的誠摯。 “瞎想什么呢?說不定,人家公主看不上你,不愿意嫁給你呢!”蘇眠心里生出幾分異樣,她強壓下那股異樣,半開玩笑說道。 “阿眠說的有道理。”蕭言瑜唇角勾著,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這個法子好,蕭國的青年才俊多得是,說不定……楚國公主,看上別人也不一定呢! “阿眠,還是你的主意好!”蕭言瑜開口夸贊。 蘇眠一臉茫然,她不過是像往常一樣,故意說話損蕭言瑜罷了,哪里出了什么好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瑜(驕傲):我不管,反正我家娘子,是最聰敏的。 ☆、今夜星辰 #今夜星辰# 坐落在江魚湖畔的籬笆小院, 院內(nèi)一片漆黑黑, 唯有房內(nèi)點著一盞油燈, 燈芯火光微弱,堪堪照亮, 房間里的人。 呂卿塵一襲青衣,盤腿坐在軟塌上。他身前的矮桌上,放著一張古琴,他眉眼低垂,一手撫著胸口,一手輕輕撥動一根琴弦,發(fā)出“錚”的一聲響。 院內(nèi)突然傳來,‘踏踏’的腳步聲, 聲音微弱,來人步子邁得小心且謹(jǐn)慎。 “韓歷求見?!庇腥丝垌懛块T,壓低聲音道。 “進來?!眳吻鋲m輕聲開口, 說罷, 雙腳立在地上, 扶著軟塌站起了身。 “您怎么起來了?快好好躺著?!眮砣舜┲簧砗谝? 頭戴黑色唯帽,腰間掛著一柄銀劍,雙袖上綁著銀色的護甲, 正是白日里來過的黑衣男人。 “無礙?!眳吻鋲m擺擺手,端著油燈,引韓歷來到內(nèi)室。 他從床尾處摩挲了許久, 掏出一副隱藏隱秘的圖紙,遞給韓歷道:“這份邊防布局圖,乃昭和帝在世時所設(shè),不過新帝登基后,對邊防防守做了調(diào)整。為保萬無一失,還是拿到新的邊防布局圖,再做打算?!?/br> “殿下,您不跟臣一起回去嗎?”韓歷有些著急,扶著呂卿塵的手,焦急望著他道,“您在蕭國已經(jīng)隱藏身份呆了十年,如今陛下身子骨大不如從前,諸位皇子虎視眈眈,私底下都在傳,您是陛下留在蕭國的棄子。此等危難關(guān)頭,您該早些回去,提前做打算才是?!?/br> “不急,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眳吻鋲m面色淡然,撫著胸口咳嗽了兩聲,坐在榻上休息。 楚國此次派使者和公主過來,是他和父皇信中商榷好的。 犧牲一位楚國公主,博得出兵的理由,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楚國那位羽衣公主,還如幼時一般,頑劣跋扈。 她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任由她欺負(fù)的可憐蟲嗎? “殿下的傷可是嚴(yán)重了?”韓歷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從懷中掏出一只純白瓷瓶,遞給呂卿塵道:“這些止痛藥,殿下可先服用一些。您再忍耐幾日,羽衣公主今日敢如此傷你,臣私下里,定會偷偷給她一些教訓(xùn)。” “她?”呂卿塵冷笑了一聲,頓了頓,又道:“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