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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死對頭登基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生姿,多了幾分的不真實。

    他曾經(jīng)期待過無數(shù)次,有一天,阿眠會笑盈盈望著他,對他說,“走,咱們一起回家?!?/br>
    這一天,終于實現(xiàn)了。

    他心里頭暖暖的,輕手輕腳走到蘇眠身旁,長臂一伸,抵著她身后的柱子,將她攬在身前。

    “阿眠,醒醒了?!彼p輕開口,聲音宛若叮咚泉水,溫潤好聽的很。

    蘇眠不解睜開雙眸,正對上蕭言瑜的眼睛,他眼角微微上揚,眸子里仿佛盛滿了星辰,帶著微亮的星光。

    “你……你靠我這么近做什么?”蘇眠支支吾吾。

    蕭言瑜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面頰上,勾得人心里頭,生出一陣陣的癢意。

    她壓下這股異常,抬手去推他,奈何對方紋絲不動,仿若一堵溫熱的墻。

    “長廊上的風大,我這是在給阿眠擋風呢。”蕭言瑜難得親近蘇眠,自然不愿意善罷甘休,他朝蘇眠靠了靠,下巴擱在她肩頭聲,沉著聲音問道:“暖和嗎?阿眠!”

    “你是不是傻?”蘇眠抿唇罵出聲,矮下身子,逃出蕭言瑜的牽制。

    “現(xiàn)在是夏天,何止是暖和?簡直是熱暈了人。”蘇眠雙頰浮起一抹紅暈,不知是熱的,還是其他原因。

    她快速轉(zhuǎn)過身去,不看蕭言瑜,只催促道:“趕緊回去,我還犯著困呢!”

    “噯……”蕭言瑜忙喊住蘇眠,上前幾步,站在她身旁。

    “今日的早朝,冗長繁瑣,我的腦袋,有些發(fā)暈?!彼f著,抬手置于蘇眠面前。

    “做什么?”蘇眠冷著一張臉,不解問道。

    “阿眠扶著我吧,咱們一起回榆陽宮?!笔捬澡ぽp聲開口,唇角笑意盎然,看不出一分疲憊、頭暈的模樣。

    “……”蘇眠點點頭,長嘆一聲,心里頭問候了蕭言瑜好些遍,才勉強露出一抹笑,抬手扶著蕭言瑜的手臂往前走。

    她心里頭著急回去休息,步子自然邁的快。可奈何,她身旁的人,突然就成了嬌滴滴的‘脆弱’人兒,一路上,喊了無數(shù)遍,“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br>
    ——*——

    贖罪的日子,實在是度日如年,蘇眠覺得這幾日,她的睡眠嚴重不足,眼角下的黑眼圈也更深了。但奇怪的是,蕭言瑜和她的作息時間,明明差不多,可他卻精神抖擻的很。

    蘇眠過了煎熬的幾日后,身子實在撐不住了,就連……她的愧疚之心,也在蕭言瑜‘慘無人道’摧殘之下,漸漸消磨殆盡。

    實在不行,就和他撕破臉,讓他多打自個兒兩拳算了。

    這日,蘇眠如往常一樣,準備去接蕭言瑜下早朝,劉嬤嬤從外頭走進來,柔聲安慰道:“娘娘今日多休息一會兒。方才皇上派人過來,說是早朝過后,還有要事與幾位重臣商量,不用娘娘過去迎接。”

    蘇眠頭一次覺得,劉嬤嬤的聲音如此悅耳好聽。她連連點頭,滿足瞇起眼睛,重新躺回床上。

    “娘娘難道不好奇,會是什么事情嗎?”劉嬤嬤還未走,站在一旁小聲問道。

    “不管什么事,對我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碧K眠把腦袋,塞到枕頭下面,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很明顯,不感興趣。

    劉嬤嬤見蘇眠這般模樣,也不好再多說,只輕手輕腳,離開了正殿。

    蕭言瑜一連幾天,早朝過后,都忙著處理‘要事’。

    蘇眠因此自在了幾天,睡的香,吃的好,精神狀態(tài)好了不少。

    這日……蕭言瑜如往常般,離開榆陽宮去上早朝。蘇眠等他前腳一走,立馬起身,拿上出宮腰牌,背著她的芳華古琴,出門去了。

    柳白前段時間辭了宮里的職務,專心經(jīng)營胭脂鋪子。前幾日,他還傳信給她,說胭脂鋪開業(yè),請她過去觀禮,順便為鋪子彈琴一曲。

    她那時正被蕭言瑜折磨的‘昏天暗地、頭暈眼花’,只好推脫身子不適,沒有過去。今日得了空閑,她自然要去捧場才是,畢竟胭脂鋪子,也有她的一份,她得出一份力才是。

    ——*——

    ‘花容胭脂’是柳白為胭脂鋪取的名字,鋪子位于京師正南街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地勢較好,想必胭脂鋪的生意也應該不差。

    蘇眠背著古琴,找到‘花容胭脂鋪’時,鋪子門前,正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小柳徒兒,還真是塊做生意的料”蘇眠感嘆了一聲,正欲往鋪子里擠,卻聽里頭傳來一聲響亮的罵聲。

    “我柳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br>
    聲音底氣十足,又夾著幾分蒼老之意。

    蘇眠墊著腳尖,往鋪子里瞅,正見柳大人站在柳白對面,伸手指著他的鼻子,罵的起勁。

    柳白站在一旁,不吭一聲,他面色如常,緊抿嘴唇,面上夾著幾分倔強。

    似是感覺到蘇眠的視線,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外面,正對上蘇眠那雙滿含擔憂的眼睛。

    他嘴唇微抿,露出幾分委屈,眼眶倏地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白(委屈):師父,你不在的我這幾日,我過得委屈啊

    蘇眠(瞪眼):你有我過得委屈嗎,我快被蕭言瑜折磨死了

    蕭言瑜(開心):阿眠又來接我下早朝了

    ☆、開張大吉

    #開張大吉#

    柳太傅底氣十足, 罵完柳白, 拂袖而去, 只余柳白一人,站在柜臺前, 形單影只,孤零零一個人。

    眾人見無熱鬧可看,轉(zhuǎn)身散去,只余蘇眠站在原地,看著柳白,柔柔一笑。

    “你和柳太傅之間怎么了?為何突然吵得這么厲害?”蘇眠邁步進門,將風華古琴,擱置在柜臺上, 俯身幫柳白收拾東西。

    地上零零散散,躺著許多裝胭脂的瓷瓶,有已經(jīng)破碎的, 還有些完好無損的。蘇眠彎腰, 一一拾起, 吹了吹瓶身上的灰, 放回到柜臺上,擺放起來。

    “別撿了,都丟了吧?!绷讛r住蘇眠, 忍不住嘆息一聲,“我爹能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 這些胭脂……早晚要落在他的手中,被他砸個精光?!?/br>
    “為何?”蘇眠動作一怔,卻不不解其意。

    “能有什么原因?不過是讀書人的幾分傲氣使然?!绷讎@息一聲,身體往后一倚,靠在柜臺上,他模樣疲倦,眼眶發(fā)紅,“我們柳家世代經(jīng)商,等到我爹這一輩,才好不容易熬出個讀書、做官的,他自然是希望子孫后代,步步高升?!?/br>
    “我辭了宮里的職務,跑來經(jīng)商,我爹覺得我丟了他的臉?!绷讚u頭笑笑,笑容里滿是自嘲,“明明經(jīng)商才是柳家發(fā)家之源,如今他卻嘲笑起柳家的祖宗們,讀書人……果真都是一副榆木腦袋?!?/br>
    他聲音里,夾著幾分無奈,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