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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著來到翠怡樓一樓,見大廳正中央,立著座方方正正的朱紅色舞臺,足有成人膝蓋高。舞臺四周垂著薄紗輕縵,隨著紗幔緩緩升起,臺上的一群粉衣美人兒,舞動長袖,動作輕盈,舞姿曼妙。 圍著舞臺四周,擺著數(shù)十張八仙桌,桌上賓客眾多,勸酒者、吆喝者、口出狂言者,層出不窮,聒噪之聲,聽的人心煩。 看著眼前,蘇眠有些心疼那位琴師,在這般境況下彈琴,實在是難得一分清凈。 與伙計打聽了那位琴師彈琴的時間,蘇眠訂了間二樓雅間,與柳白一道上了二樓。 “翠怡樓一共有三層,光這二樓一間雅間就要一百兩,那三樓得多少錢?”柳白瞪著眼睛,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自然是二百兩?!碧K眠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二樓一百兩,三樓二百兩,那一樓豈不是不要錢?”柳白掰著手指頭,疑惑問道。 “你算學(xué)挺好,只是你確定,你敢去一樓?”蘇眠自顧倒了杯茶,遞到柳白手上。 “我不敢?!绷走B連搖頭,一樓賓客眾多,萬一被認識他的人瞧見,再捅到他爹那里,少不了一頓重罰。 “嘗嘗這兒的碧螺春,上好的嫩葉尖,味道尚可?!碧K眠舉茶勸柳白。 兩人說話間,只聽一樓傳來‘錚’的一聲響,正是琴師調(diào)琴的聲音。蘇眠眸子一亮,放下茶杯沖出雅間,憑欄俯視一樓大廳。 男子端坐舞臺中央,滿頭烏發(fā)散在身后,僅稍許用一根碧玉簪子挽著,那垂在背后的烏發(fā),像上好的綢緞般柔亮,他身著一身灰色長衫,與朱紅色的舞臺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由于俯視,蘇眠看不清男人的樣子,只見他面前擺著架棕紅色的古琴,琴身通體油亮,琴弦細刃晶瑩,是把上好的古琴。 琴癡本質(zhì)的蘇眠,看到好琴,轉(zhuǎn)而忘了來怡翠樓的本意,竟然望著那把古琴,呆愣了許久。等她被‘錚錚’的琴音叫回神時,一樓的琴音已然裊裊升起。 男人骨骼分明的十指,在琴弦上撥動的歡快,像水中嬉戲的游魚,自在安然,絲毫沒受到大廳嘈雜聲的影響。 蘇眠見此,忍不住心里贊嘆,不愧是她看上的琴師,淡然處世之風(fēng),自成一派。 “我要單獨見見那位琴師?!焙白∫慌越?jīng)過的伙計,蘇眠從懷中掏出兩顆銀錠子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等著。”伙計收了銀子,面帶諂笑奔下樓去。 蘇眠領(lǐng)著柳白回了雅間,可左等右等,等到一樓琴音停下,依舊沒等到心心念念的琴師上門。 “那伙計莫不是拿了師父的錢跑了?”柳白小口抿著茶,小心翼翼問道。 “翠怡樓的伙計,絕不敢怠慢客人。”蘇眠皺眉,正要起身出門尋,見方才的伙計著急忙慌,跑來道歉。 “客官,實在是對不起,呂琴師被三樓雅間的客人叫走了?!?/br> “三樓哪個雅間?”蘇眠不滿,怎么三樓得客人就更尊貴嗎?事情總該有個先來后到。 “就是這間!”伙計說著指了指頭頂?shù)奈恢茫樣樢恍忉尩溃骸澳俏豢腿顺鍪珠熅b,小的也是沒有辦法,還望客人您息怒?!?/br> 蘇眠哪里能息怒?起身就往外走,可剛出雅間的門,卻被柳白死死拉住,“師父,這里不比在家里,你千萬別出去打架,咱們等等就是,也不差這一時片刻的?!?/br> “好,聽你的?!碧K眠深呼吸兩口氣,勉強壓制心頭的怒火。她靠在二樓的圍欄處,舉頭看向三樓,卻見一張得意洋洋的臉,從三樓探出來喊道:“阿眠meimei,好久不見啊?!?/br> 那張臉上,兩只眉毛挑得老高,雙眼微微瞇著,眼尾上挑,鼻梁高挺,雙唇淡薄粉紅。蘇眠承認,這個角度下,這張臉其實挺好看,但蘇眠實在討厭這張臉的主人。 “蕭言瑜!”蘇眠一字一句喊道,恨不得咬碎滿嘴的銀牙。 心頭好不容易壓制的怒火,噌的一下,火冒三丈,擊垮理智。蘇眠咒罵一聲,腳尖輕點憑欄,一襲白影,翩然而上,徑直落在三樓,正與蕭言瑜面對面站著。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蘇眠大罵一聲,抬腿朝蕭言瑜面門踢去。 “看來你風(fēng)寒已然好了,罵人也是底氣十足的很。”蕭言瑜身子一側(cè),一邊躲避蘇眠的攻擊,一邊笑嘻嘻,滿不在意說道。 蘇眠氣急,手腳并用,雙腿攻擊蕭言瑜下身,雙手成爪狀,攻擊其面門。蕭言瑜輕松躲開,長臂一伸,捏住蘇眠頭頂?shù)你y冠,而后用力一扯,疼的蘇眠倒吸一口氣。 “你撒手!”頭發(fā)隨著銀冠,被扯的頭皮發(fā)麻,蘇眠齜牙咧嘴,恨不得撲過去咬死蕭言瑜。 作者有話要說: 蘇眠:打不過我,就扯我頭發(fā),算什么男人? 蕭言瑜:我這是速戰(zhàn)速決,一招制勝,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以后會知道的。 蘇眠:呸,登徒子! ☆、討好 #討好# “你撒手!”頭發(fā)隨著銀冠,被扯的頭皮發(fā)麻,蘇眠齜牙咧嘴,恨不得撲過去咬死蕭言瑜。 “你隨我來,我有要事同你說。”蕭言瑜說完并未松手,提兔子似的,提著蘇眠的發(fā)冠,引著她從三樓,一路走到一樓。 一樓大廳內(nèi),嬉笑吵鬧著眾多,無人注意到這一對,只蘇眠自個兒覺得,這般模樣實在丟人,忙雙袖遮面,踉踉蹌蹌,被蕭言瑜拉到翠怡樓外。 翠怡樓門旁立著輛馬車,馬車四周裹著精美華麗的絲綢,車窗上鑲金嵌玉,用一簾寶藍色的紗幔遮掩,車身寬敞,盡顯貴氣。 蘇眠由蕭言瑜引著爬上馬車,兩人剛坐定,馬車車輪滾滾,向前駛?cè)ァ?/br> “你好好坐著,我便放了你?!笔捬澡ふf著,捏了捏蘇眠頭頂?shù)陌l(fā)冠,以示警告。 “行,我好好坐著。”蘇眠無奈妥協(xié)道,跪坐在軟墊上,雙手捂著頭頂,愁眉苦臉。 見蘇眠服軟,蕭言瑜緩緩放開蘇眠說道:“翠怡樓的那位呂卿塵琴師,身份可疑,在我查清他的身份之前,你莫要再到翠怡樓來?!?/br> “呂卿塵?那位琴師叫呂卿塵?名字可真好聽!”蘇眠眸子一亮,櫻唇微微勾起。不愧是她看上的琴師,琴技高超,名字也好聽的緊。 “你能聽懂我話里的意思么?”蕭言瑜扶額嘆息,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蘇眠的腦門。 “我忍你很久了,你若還想打一架,就再動我一下試試?!碧K眠昂首,迎上蕭言瑜的目光,寸步不讓。 “我沒空跟你打架,我說的話你千萬記著,那個呂卿塵身份可疑?!笔捬澡ら_口提醒,見蘇眠面上不信,不由開口解釋道:“我差人打聽過,他在翠怡樓的月錢不過百兩,可今日,我以三百的月錢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