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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葉樹不曉得他們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葉樹想象了一下,石嘉揚大概會是抱怨他把顧念塵搶走了,也說不定抱怨葉樹怎么沒看上他。葉樹回宿舍的路上,一直是笑著的,隨便走過的一個同學(xué)都能看出來他心情好。他一路上想著怎么說,他倆會不會也認(rèn)為自己在開玩笑?可是當(dāng)他打開宿舍門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整個人僵在原地,腦子里所有的想法都沒了,只有不斷重復(fù)的一行彈幕:一定是見鬼了!不能怪他這樣想,實在是他看到的這一幕太有沖擊力了,太戲劇性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話癆石嘉揚同學(xué),在午睡醒來之后,有點無聊,于是就對著付哲不住地嘮叨,不住地發(fā)射土味情話。付哲同學(xué)受不了他的折磨,反駁了幾句就懶得搭理他,帶上了耳機(jī)做自己的事情。石嘉揚同學(xué)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嗎當(dāng)然不是!敵不動我動,于是他就悄悄的走到付哲的旁邊,打算出其不意趁其不備,一把摘下他的耳機(jī)搞個偷襲。起初一切進(jìn)行的相當(dāng)順利,就在他彎下腰伸出魔爪的時候,付哲發(fā)現(xiàn)了,石嘉揚迅速地摘下他的耳機(jī),湊到他耳朵旁準(zhǔn)備大吼,恰巧這時付哲轉(zhuǎn)了頭。于是更巧的事情發(fā)生了,石嘉揚的嘴落在了付哲的嘴上,兩個人來了個愚人節(jié)kiss。葉樹推門看到的就是付哲坐在椅子上,石嘉揚彎著腰,兩個人接吻的情景。聽到門響,石嘉揚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付哲一臉嫌棄地擦了擦嘴。“你們繼續(xù),繼續(xù),把我當(dāng)空氣就行?!比~樹看到石嘉揚想對他說什么,搶先開口。“我都明白,都懂,不過你倆什么時候好上的,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比~樹心里閃過去的則是,213怎么全體都是gay?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道不同不混在一起!“好個鬼,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他?!笔螕P憤憤地說,“葉子,我是清白的,你聽我解釋?!?/br>“哦,不用解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比~樹絲毫不在意的說。“付傻哲,你說句話,這都是個誤會?!笔螕P看葉樹聽不進(jìn)他說的話,就對付哲說道。“你占了我便宜,要對我負(fù)責(zé)?!?/br>“噗——”葉樹聽到付哲這句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笑了出來。石嘉揚氣得臉通紅,可是能怪誰呢,全是自作自受。他指著付哲說:“你又不是大閨女,負(fù)什么責(zé)?我還沒要你負(fù)責(zé)呢,這可是老子的初吻!”“哈哈哈哈……”葉樹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哎呦,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付哲古怪地看了石嘉揚一眼,然后搖搖頭,這孩子沒救了,“你的初吻不應(yīng)該在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給了你媽或者你爸嗎?”“你你……,愛情的吻不是親情的吻,你懂不?”石嘉揚壓抑住心里的怒火,試圖跟付哲講道理。“哦,所以你愛我?”付哲挑了挑眉,石嘉揚這個三歲小孩怎么可能斗得過他。“放屁!”石嘉揚氣得臟話都蹦出來了,“我就是愛上肯德基的全家桶也不會愛上你!”葉樹在一旁樂呵呵地聽他倆說相聲,心里想著不知道顧念塵看到會是什么反應(yīng),是會勸架還是會旁觀,會不會笑。他反應(yīng)過來后,笑了笑,才分開沒多久,自己卻在想他了。“哦,那我替全家桶默哀兩秒鐘?!备墩艿卣f。“我全家桶一個香辣雞翅拍死你!”石嘉揚咬牙切齒地說,“先為你自己默哀吧!”“無所謂,你也知道我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备墩苈柫寺柤纾翱赡芤徊恍⌒木驼f漏嘴,我的傻子室友強(qiáng)吻了我。你說那些追我的女生知道了,會不會全跑去追你?”“那、你、想、怎、么、辦?”石嘉揚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他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付哲,如果目光帶有溫度,付哲怕是要成“烤付哲”了。“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br>“那您慢慢地想,好好地想,仔細(xì)地想,我隨時聽候您吩咐?!笔螕P換了一副表情,微笑著對付哲說,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從容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付哲對著石嘉揚拋了個媚眼。“咦……”石嘉揚抖了抖,搓搓了身上的雞皮疙瘩,然后就一直看著葉樹。葉樹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就問道,“你不看付哲,看我干嗎?”“剛才臟了眼睛,看你洗洗眼。”石嘉揚一臉疲累。“哦,看會洗洗就行了,不然你一直看我,付哲會吃醋的?!?/br>“我呸。”石嘉揚聽到葉樹的話,一臉嫌棄。“葉子,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開開就算了,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清白的!”石嘉揚無力地說。葉樹敷衍地點點頭,他又不瞎自己會看。“那你給我一個安慰的擁抱吧?!笔螕P說著就要過來抱住葉樹,葉樹慌忙閃開了。“倆大男生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tǒng)?”葉樹扯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我的命好苦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去找顧老師,我要當(dāng)他的室友!”石嘉揚趴在桌子上開始他的日常抱怨。“別做夢了,他不會有室友的,要有的話也只能是我?!比~樹摸了摸他的頭,“乖兒子,以前是爸爸不對,就算你傻也不能不要你。付哲是個好人,跟著他,爸爸也就不擔(dān)心了。”“滾!”石嘉揚拍掉了他的手,一個兩個的都欺負(fù)他,他想回家。不過回家要被老媽欺負(fù),想想還是算了,至少在這里還能吃rou打游戲。葉樹想給顧念塵發(fā)個消息,問他有沒有事,他想起顧念塵這幾次突然淚流滿面的情況,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雖然江澤說是有原因的,但這個原因一定不是單純的想到了傷心的事。他也會想到傷心的事,但卻不會像顧念塵一樣。顧念塵是個自制力很好的人,就算淚點再低,也不會一哭就停不下來。葉樹想到顧念塵流淚的時候,整個人有點呆呆的,像是丟了魂,心里不知怎么就楸了起來。但最后,他的消息也沒發(fā)出去,他怕顧念塵生氣,怕無論他說什么,顧念塵都以為他在開玩笑。第二天下午,葉樹一吃過飯就跑去找顧念塵。他站在門口敲了好久都沒有人開門,他又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葉樹慌忙中,給江澤打了電話,江澤說顧念塵沒去[汪]。葉樹急了,他實在想不出除了這兩個地方,還能去哪找顧念塵。就算他在學(xué)校,但學(xué)校這么大,也不一定能找到。著急了一會,他就平靜了下來。不管顧念塵去哪,晚上總歸是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