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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誰惹他了?我和傻哲去幫忙教訓(xùn)教訓(xùn)不長腦子的家伙。”“得了吧,就你這幾斤rou,除了壓秤還能干嗎?”付哲瞅瞅他,然后問顧念塵,“顧老師,怎么回事???”“真的沒事?!鳖櫮顗m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付哲是識趣的人,也就不再問了,“沒事就好,有事招呼一聲,我們都在?!?/br>顧念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你們?!?/br>葉樹有點(diǎn)擔(dān)心顧念塵,非要送他回去,顧念塵也就沒有拒絕。本來是打算去店里上班的,但出了這件事情,葉樹非得讓顧念塵回去休息,他跟江澤說顧念塵有點(diǎn)不舒服就不去了,江澤說知道了讓他好好休息。葉樹送顧念塵到家的時候,注意到了他窗臺上的枯葉,就隨便提了一句:“這花都已經(jīng)死了,你怎么還放在這里?”其實(shí)寒假開學(xué)的時候,這花就已經(jīng)死了,因?yàn)榧倨谀敲淳脹]見陽光也沒有人給澆水,顧念塵本想著把它埋了,但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地方,又不忍心扔垃圾桶里,于是就一直放在窗臺上。聽到葉樹的話,他頓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春天快到了,說不定還會復(fù)活。”葉樹走近看了一下,“根都死了,怕是不可能了。扔掉吧,我再送你盆新的?!?/br>顧念塵猶豫了一下,走到窗臺邊,終是把那盆花又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心里默默地說了個對不起。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彼此心里都是一堆話,但誰都沒說,誰都沒問。“你不走嗎?”顧念塵突然出聲打斷沉默。葉樹愣了一下,然后說道:“這就走?!?/br>說完之后,又是沉默,葉樹沒有起身,還是就那樣坐在沙發(fā)上。“你今天哼的是什么?”顧念塵說完這句之后,補(bǔ)充道:“百團(tuán)上,伴著口琴聲?!?/br>葉樹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知道,聽付哲唱多了,就記住了?!?/br>顧念塵沒再問,葉樹又坐了一會,然后站起來說:“那我走了?!?/br>“嗯。”“明天見?!比~樹揮了揮手,“你好好休息?!?/br>“嗯?!鳖櫮顗m回答他,“明天見?!?/br>葉樹從顧念塵那里出來后,并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江澤那里。江澤看到他的時候,有點(diǎn)驚訝,“不是不來了嗎?”“我不是來上班的,只是來找你說說話。”“哦?”江澤突然笑了,“要和我這個大叔說什么?”葉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直接挑明:“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突然淚流滿面,毫無征兆地?”江澤挑了挑眉,“為什么這么問?”“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就說有沒有吧?”江澤想了一會,攤了攤手,“我就這樣過。”“?。俊边@回輪到葉樹驚訝了。“你覺得毫無征兆,但可能只是因?yàn)槟悴恢涝颉D阒肋@條狗是誰嗎?”江澤指著咖啡杯上的Q版汪,沒等葉樹回答就接著說道,“它是我曾養(yǎng)的一條狗,叫‘拿鐵’,陪了我好幾年,有一天突然就走了,我笑著把它埋了?!?/br>“后來有段時間,突然就會哭,無聲無息,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但我只是在街上看到了一條寵物狗。”江澤笑了笑,“可是你看我現(xiàn)在可以笑著談?wù)撨@件事。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有時候深情得感動自己,有時候冷漠得唾棄自己?!?/br>“但你還是很難過,不是嗎?不然你不會開這家店?!?/br>“不要自作聰明,我開店只是無聊?!?/br>葉樹不說話了,他在思考,他在回憶今天中午百團(tuán)的場景,到底有什么是觸動顧念塵的呢,好像是自己哼完那首歌之后看到他哭的,他剛剛也問自己哼的是什么,所以是因?yàn)槟鞘赘瑁?/br>葉樹又仔細(xì)地想了想,除了這個實(shí)在是找不到其他理由了。“你說的‘一個人’是顧念塵吧?”江澤突然出聲打斷了葉樹的思路。葉樹回過神來,驚訝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知道了?!?/br>“你詐我?”葉樹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你是只老狐貍?!?/br>“他很幸運(yùn),希望一直能這么幸運(yùn)。”江澤不在意葉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葉樹沒聽明白這句話,但他已經(jīng)找出了答案,也就不費(fèi)力去弄明白了,“謝謝你了,江叔叔,我走了?!?/br>“不送?!苯瓭煽粗鲁鲞@兩個字。葉樹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汪一聰發(fā)來的消息,問顧念塵怎么樣了,葉樹回他已經(jīng)沒事了。汪一聰說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請他倆吃飯的,結(jié)果遇上這件事,就周六晚上再請,讓他倆抽出時間。葉樹回個知道了,汪一聰就沒再說什么了。付哲和石嘉揚(yáng)在宿舍里追劇,一部沙雕網(wǎng)劇,兩個人笑得捂著肚子。看見葉樹回來,就招呼他一起看。葉樹本來想問付哲那首歌的事情,看這個情形就沒問出來。第二天下午上線代課的時候,顧念塵和平常一樣,好像昨天什么也沒發(fā)生。老師還提問他到黑板前去解一道題,葉樹剛想出一點(diǎn)思路,他就寫完下來了。周五晚上的時候,汪一聰開了這學(xué)期的迎新大會,他請葉樹過去露個臉,葉樹以自己不是新社員為由拒絕了,顧念塵自然也沒去。周六晚上張浩棋請他們在“阿貓”吃飯,他們兩個剛到就被汪一聰逮住訴苦水。“你們不知道啊,昨晚我被一群妹子圍著,問百團(tuán)看見的那倆帥哥在哪?問你們在不在群里,微信是哪個,什么專業(yè)什么年紀(jì)?”“然后呢?”葉樹倒是沒想到會這樣。“我當(dāng)然是沒把你倆供出來。任她們怎么威逼利誘,我誓死不從?!?/br>“聽他瞎說,他跟那些妹子說,你倆是他請來幫忙的,不在群里,要認(rèn)識只能通過他介紹,于是那些妹子全加了他的微信。”林乃文毫不留情地拆臺。“那挺好的,祝汪汪學(xué)長早日脫單?!比~樹笑著說。“脫單容易,找個喜歡的人太難了?!蓖粢宦斢挠牡貒@氣。“找到喜歡的不難,難的是你喜歡的人也恰好喜歡你。”張浩棋嘆了口氣接道。“哎呦,你倆這老油條還開始感慨人生了?!?/br>林乃文接道,“找到喜歡的人就死命去追啊,連表白都不敢怎么知道對方不喜歡你,浩棋你說你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碰上感情就這么慫?”張浩棋看著她說:“你以為誰都像你,腦子一熱就去了,表白后連朋友都沒得做了?!?/br>“不表白整天暗戀不難受嗎?表白了沒拒絕你就有希望。”“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睆埡破逍χf出這句話,眼睛里卻有nongnong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