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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人都不少。兩個人先找了空位放書包,不然等打好飯就要端著盤子找位子了,很大概率會要端好一會兒。葉樹挑了個人相對少的窗口排隊,顧念塵就站在他后面。“你有什么想吃的嗎?”葉樹回頭問顧念塵,“算了,看這個情況只能剩什么吃什么了。”不等顧念塵回答,葉樹又自己接著說道。打好飯回去,葉樹看到他們的位子被別人占了,他和顧念塵的書包被放在旁邊的地上。“這是我們的座位,請你們讓一下?!比~樹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笑瞇瞇地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啊,我們看到?jīng)]人就坐了,你看我們也快吃完了,現(xiàn)在也不好找位置。等我們吃完就走,你先在旁邊站會,行嗎?”其中一個黃頭發(fā)的男生對葉樹說。葉樹指了指他們腳邊的書包,“這是我的書包,本來是放在座位上的,我放了書包去打飯的。請你們現(xiàn)在去找別的位子,書包扔地上我就當沒看見?!彼€是笑嘻嘻地說話,但內(nèi)心已經(jīng)把這兩個男生的Q版小人捶了一頓。“書包又不是人,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書包。你不站著等,就去找其他位子吧,我們還非得在這吃完了!”葉樹沒想到對方這么不講道理,他最初看到位子上有人,是想拿了書包再去重新找的。食堂挺大的,雖然現(xiàn)在是就餐高峰期,但總歸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吃完,仔細找還是能找到的。但是看到書包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一片炒黃瓜,就不想這么算了,誰還沒點脾氣咋了?葉樹想接著跟對方理論,突然感到胳膊被人拍了拍,他一時忘了身后的顧念塵。顧念塵指了指隔著兩三排的空位,示意他先過去吃。葉樹確實餓了,氣飽是不存在的,他想了想吃飯最重要,便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顧念塵和他一起到空位,把餐盤放下,轉(zhuǎn)身回去了。他撿起兩個人的書包,對懟葉樹的男生說:“請你道歉?!?/br>“怎么這么多事兒?我還不道歉了,你們能拿我怎么辦?干一架?來啊,誰怕誰?”顧念塵冷冷地看著他,重復(fù)了一遍,“請你道歉”。黃頭發(fā)的男生想接著說什么,被他的同伴拉住了,“對不起,顧念塵,沒看到你是和他一起的,我去跟他道歉?!?/br>顧念塵看了他一眼,是一個熟人,他的室友,不過他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王辰接著說,“李卓是我高中同學,我替他道歉。”黃頭發(fā)的男生就是李卓。“你的道歉是你的,他的道歉是他的。”李卓聽了顧念塵的這句話,蹭地站了起來,“怎么,今天還非得打一架了?”王辰也趕緊站起來,拉了下李卓,“他是我室友,你看在我面子上消消氣,別把小事鬧大,我去道歉?!边呎f邊把李卓摁回了座位。“顧念塵,我替他道歉,這件事我們做得不對,請你和你朋友原諒,我用兩瓶冰可樂賠罪。”顧念塵也不想把事情鬧僵,他看黃頭發(fā)男生是死不認錯,也就不想搭理了,被狗咬了還能咬回去嗎?“冰可樂就算了,就當我們被狗咬了。”說完這句話,顧念塵拎著倆書包回去找葉樹了。“這什么人?他罵誰是狗呢我看他才有亂咬人的毛病……”李卓還在憤憤地說。顧念塵回到座位時,飯菜已經(jīng)涼了。他看著葉樹皺著眉頭,咧著嘴,還沒問怎么回事,葉樹就指著盤里的綠色蔬菜問:“這怎么那么苦?難不成它就是傳說中的苦瓜?”葉樹不知道苦瓜長什么樣子,他看著是綠色的,以為是普通的蔬菜,嘗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苦得無法下咽。這種苦比小時候爺爺灌他的中藥苦多了,他當時以為中藥的苦是無法超越的。“很苦嗎?”顧念塵吃過苦瓜,他覺得還好,這種苦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你自己嘗嘗?!比~樹把盤子往他前面推了下。顧念塵猶豫了幾秒鐘,夾起一片放嘴里,面無表情地吃下。葉樹全程盯著他看,見他真得吃下,好像一點都不苦的樣子,懷疑自己吃了片變質(zhì)的。他不死心地又夾了片,還是苦,苦到胃里難受。“你厲害?!彼畔驴曜樱瑳_顧念塵做了個抱拳的動作,然后起身準備買瓶水漱漱口。“請你喝檸檬水?!比~樹把一瓶水放到顧念塵面前。顧念塵看著面前的水,說了聲謝謝,他看葉樹喝的也是檸檬水,不知怎么想的,脫口而出,“我以為你還會買冰可樂?!?/br>“冰可樂哪有檸檬水好喝”葉樹想起上次他捉弄顧念塵,說要請他喝冰可樂,“不好意思啊,上次的事情我有點幼稚了,向你道歉?!?/br>顧念塵搖了搖頭,他本來也沒在意。葉樹以為他不記得是什么事,就說:“明知道你討厭冰可樂,我上次下課還故意買,對不起。”顧念塵說:“沒關(guān)系”,看著葉樹的笑臉,即使生氣也會原諒他。兩個人吃完飯回了宿舍區(qū),葉樹發(fā)現(xiàn)顧念塵和他是隔壁樓,他們專業(yè)的男生都住在同一幢樓,所以說顧念塵和他不是一個專業(yè)?葉樹回到宿舍突然這樣想到。可是數(shù)分課是他們的專業(yè)課,顧念塵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課上?難不成他把數(shù)分課當任意選修上?葉樹搖了搖頭,那他得有多喜歡數(shù)分,數(shù)分可是比高數(shù)難多了。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宿舍不同,下次上課問問他好了。一般的學生任意選修會選擇一些簡單的課程,輕松沒壓力又能拿學分。像葉樹這樣非常喜歡數(shù)學的學生,也很少會選擇專業(yè)的數(shù)學課當任選,畢竟數(shù)分不簡單,每周課也都有作業(yè)。下午葉樹沒有課,他簡單地休息了會,就去墮落街了。昨天加了汪店長的微信,跟他說過了今天下午過去。葉樹推開“汪”的門走進店里,店長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依舊坐在吧臺上畫東西,店里沒有顧客。抬頭看見是他,江澤停下了手中的筆,從吧臺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姜黃色的圍裙遞給他,“穿上這個”。葉樹接過圍裙,看見和招牌一樣的Q版汪,還挺可愛的。店里似乎生意不好,葉樹這一個小時就看店長畫各種各樣的汪了,坐著的,躺著的,搖尾巴的,吃東西的……江澤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無聊,起身給他遞了一張紙,“畫個汪”葉樹接過紙,他想說自己不會畫,但覺得照葫蘆畫瓢應(yīng)該不怎么難。“店里的這些都是你畫得嗎?很可愛?!?/br>“嗯,無聊就隨便畫畫?!苯瓭烧f完就去了吧臺。葉樹覺得江澤和顧念塵一樣高冷,有點不怎么愛說話,但又不同。江澤像是刻意與人保持距離,顧念塵是不知道說什么。江澤在吧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