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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上如蛟龍般滑落的瀑布,月光下叮咚不停的泉水。這是誰的懷抱?孽蓮努力地睜開眼來,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帷帽下,那人比荷花更清冽動人的容貌。孽蓮呆住了。騰胤緩緩道:“為什么你們總是這樣呢?傷一次還不夠,總是要傷第二次?”喬源深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騰胤:“倘若這能讓你們開心的話,那倒不如……滅了你們!”他的雙眼陡然凌厲起來,似一匹匹銳利的刀芒。喬源深瞇眼,第一次正眼打量騰胤。他可以看到那人清瘦如竹的身體,卻看不透那人帷帽下的容顏。這讓他想起他第一次對他的評價,不過如此。不過,如此。顧老飛身到擂臺上,“第二場,喬源深獲勝!”擂臺下,如炸了鍋般喧鬧。“我的娘咧!我看見了什么?這喬源深用的是六級陣法還是七級陣法?”“兄臺,你沒學過,這是七級陣法。天啊,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這喬源深倒是深不可測,竟連孽蓮都能打?。 ?/br>人們對喬源深一片贊美之聲。雖說歷史是用贏者的手書寫,可多數(shù)時候,書寫歷史的人更嗜好書寫贏者。顧老繼續(xù)道:“第三場,喬源深對戰(zhàn)騰胤!現(xiàn)在,休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里,沒有人走開。人們仍在熱鬧的討論。“這七級陣法有誰能破?這騰胤慘了,估計也只有驚玉宇能正面干了喬源深!”“我倒是期待這騰胤能夠再次帶給我們驚喜……”“別傻了,就是驚玉宇,也不能保證贏吧?這七級陣法,他那破妄之眼能挑出什么錯處?”“嘿,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們眼皮子到底太淺……”“我看眼皮子淺的人是你們,說不得那騰胤一摘下帷帽,呵,頓時喬源深被征服了!丑得天誅地滅,連他也對戰(zhàn)不了!”一棵樹下,孽蓮仍舊眼神恍惚,他的腦海里不停晃著騰胤的容貌。騰胤把他安放好后就離開了,以至于兩人連一句話也說不上。兩個時辰一到,靈力恢復的喬源深步上舞臺。騰胤站在對面。人們一致認為,這一戰(zhàn),該是喬源深贏。喬源深微微一笑,手中開始結印。然而在他結印時,騰胤身上一股龐大的氣勢蕩開!他額間赤紅龍紋隱現(xiàn),剎那間,背后浮起一具優(yōu)美威嚴的巨龍?zhí)撚啊?/br>時空動蕩,周遭一切都停止呼吸。驚玉宇感應到一股神秘的氣息侵入這片天地,卻在破妄之眼即將要睜開的剎那,被時間凍住了。騰胤緩步至喬源深面前,第一劍,喬源深的面目被摧毀。第二劍,喬源深的手骨粉碎。第三劍,砍斷喬源深的腿骨!三劍過后,天地恢復平靜。人們只看到騰胤身后有一頭銀龍?zhí)撚伴W現(xiàn),卻快得仿若虛假。再一看,騰胤已站在喬源深面前,一劍架在喬源深的脖子上。喬源深的四肢遭到嚴重創(chuàng)傷,無法結印。他的腿骨因被砍斷,以一種狼狽的姿勢跪在騰胤面前。因疼痛,那被劍氣傷得面目全非的臉上顯現(xiàn)一種因劇痛而引起的猙獰。高臺上,所有人都安靜如斯。擂臺下,人人瞠目結舌。用一句俗話來講,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能聽見。☆、最強之人喬源深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沒人預料到騰胤還藏有底牌,正如沒有人預料到喬源深會擅長七級陣法。那三劍之下,喬源深深受重創(chuàng),若非騰胤控制時間的能力不夠長久,他當時可能會喪命于騰胤的第四劍之下。人頭攢動,都急著想更清楚的看見擂臺之上的情景。“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一瞬間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騰胤背后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虛影,然后喬源深就……輸了?”“簡直不可思議……這騰胤真是深得我心!”“那喬源深倒是可憐,到手的名次飛了。”喬源深如此境遇之下,竟是瘋狂的大笑起來。“我錯了!我錯了!我的評價完完全全錯了!比起長孫重華,你才是我最感興趣的人!”如此大逆不道。騰胤眉頭一皺,長孫……重華?感興趣?顧老緩步至擂臺上,“第三場,騰胤獲勝!”他轉向喬源深,“你傷至骨頭,不能戰(zhàn)斗。接下來的比賽,你是否還要再出場?”喬源深深深看了騰胤一眼:“不了?!?/br>顧老:“那么接下來,從明天開始,每天比賽三場,時間延續(xù)至第八天。”騰胤干脆利落的收劍。有些事,有些人,交予孽蓮處理或許會更好。他走下擂臺時,長孫重華一直在看他。因而他沒有發(fā)現(xiàn),諸天帝看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帶著一線殺機。不復從前那般寵溺。諸天帝早已發(fā)現(xiàn)某些事實,比如說,一直心心念念的某人還活著。而有些人,罪該萬死。更重要的是,當他發(fā)現(xiàn)那個人還活著時,他那顆死寂的心又開始膨脹跳動,無法自拔。第四場,沈清揚對戰(zhàn)驚瓊樓。驚瓊樓一副百無聊賴的眼神,在比賽開始之前,他的眼神順勢游向下方,發(fā)現(xiàn)騰胤之后,眼神就一直如釘子般釘在他身上。離他不遠處,在一棵大樹下的孽蓮也深望著騰胤。驚玉宇盤腿坐在南邊,處于人群邊緣,他在揣摩,騰胤對戰(zhàn)喬源深時用的手段。喬源深身受重傷,被抬去醫(yī)館時,一心一意念著的也是騰胤。想著想著,還會發(fā)出笑聲,遭到醫(yī)館大夫的奇怪眼神。處于視線中心的騰胤雖有些察覺,但在發(fā)現(xiàn)這些目光毫無敵意,加之從前在龍族里也是這般深受萬人矚目的場景,也就不在意了。第四場沒有他的事,他也就回到客棧里休養(yǎng)生息去了。在他走后,孽蓮和紈羅一齊出發(fā),一直走到騰胤所處的客棧門口,不停跟蹤的兩個人在互相發(fā)現(xiàn)情敵的軌跡之后,毫不客氣地大打出手。騰胤正欲盤腿坐在床上,目光突然放到門口上,一聲低喝:“誰?”紈羅和孽蓮齊齊僵住。跟蹤這種事要是明晃晃的讓心上人發(fā)現(xiàn),恐怕到時候要承受的不是眼神,而是那直線下降的好感度了。雖然他們也知道,騰胤應該發(fā)現(xiàn)過他們的跟蹤,但不追究的前提是他們對他毫無殺意。騰胤走下床,漫步至門口。打開大門,門外毫無人的蹤跡。跑得倒挺快。騰胤關上門,繼續(xù)回去打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