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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吞回去好了。賀知舟把心有靈犀符放進了襯衫上的口袋里,就在靠近左心房的位置。“進入鬼域之后,我就出現(xiàn)在了學(xué)校外的街道上,周圍沒有其他的人,但是馬路上停著很多的車。我去看過,車里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人,但是再過段時間就不好說了。而且馬路對面的橫欄上似乎還坐著一個人。我看的不太清,他的周圍有一片很濃的黑色霧氣,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這片鬼域中的那個厲鬼,也就是先前他們口中的那個溫如玉?!?/br>因為有霧氣遮擋,所以賀知舟也看不清黑衣少年的容貌。可當宿臻出現(xiàn)后,黑衣少年附近的黑色霧氣有了減淡的跡象。更確切的說,是它們都一股腦兒的朝著宿臻涌來。賀知舟開了天眼,能看清眼前無處不在的黑色霧氣,當他發(fā)現(xiàn)霧氣涌動的第一瞬間,就是把宿臻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擋在了宿臻的面前。然而霧氣直接從他的身體中穿過去。如同他這個人從頭到尾就不曾存在過似的。霧氣一窩蜂的涌向宿臻,卻也沒有想賀知舟想象中的那樣融入宿臻的體內(nèi)。那些霧氣,一半被宿臻手腕上的紅繩吸收了,另一半則融入了白玉印章。吸收了霧氣的紅繩上出現(xiàn)一圈黑金色的紋路。而白玉印章表面不曾出現(xiàn)變化,只是上面隱隱約約的暖意變得更加的明顯了。“你沒事吧!”賀知舟連忙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按在宿臻的肩膀上,著急的看著他。宿臻眉頭微微蹙起,霧氣都被他身上的兩個法器吸收了,他自己倒是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見賀知舟變得如此的焦急,他搖搖頭,說著自己沒事。橫欄上坐著的黑衣少年在霧氣變化的第一瞬間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然而他朝著霧氣涌動的方向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只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兩股陌生的氣息。而且在其中一個陌生的氣息之中又摻雜著一道另他很熟悉的氣息。他垂下眼瞼,遮住了眼中出現(xiàn)的情緒。其實也沒什么值得好追究的。鬼域和人類的世界不一樣,每個鬼域都會有著它自己獨特的規(guī)則,有的鬼域束縛的進入鬼域的人,有的則是束縛鬼域中的厲鬼,還有的是兩者皆有。他所在的這個鬼域就是第三種。每個進來的人都會被飛散到不同的地方,在沒有他的許可之下,即便是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立,也不會發(fā)現(xiàn)到對方的存在。當然,有規(guī)則,必然就會存在漏洞。道侶契約是個很逆天的東西。簽訂了道侶契約的兩個人在鬼域的固定判斷之下,就等于一個人。這些僅是針對進入鬼域的人而言的。還有一部分是針對他,鬼域中的厲鬼而言的。在他的鬼域之中,只有一條規(guī)則。他眼中所見的世間人,皆是罪無可恕。如果有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卻沒有被他看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生性善不善良,他不清楚。至少是沒有做過惡事的。黑衣少年忽然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白的有些過分,攥起手指還能看見指節(jié)上的經(jīng)脈。它很好看。但他見過它更加骯臟的模樣。被重物碾壓過的雙手,白森森的手骨在血rou模糊中脫穎而出,然而就算到了那樣的地步,他也沒有松開自己的手,可是有人掰開了他的手,拿走了他手里的東西,然后任由他躺在路的中央。來來回回的車輛,誰也不曾停下。而他就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世界被血染紅。然后變得如此的骯臟。第一百四十七章無罪者(十二)黑衣的少年在回想著過去發(fā)生的事情。情緒不免就激動了幾分。排著隊等在路口的車輛因此也顫動了一下。車廂里的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扭曲,身上的死氣也變得更加的濃郁。就算現(xiàn)在有人能將他們從鬼域中就出去,他們也不會有幾天好活了。生命就是這么脆弱。黑衣少年身旁的霧氣散去之后,他的臉也就很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宿臻和賀知舟的面前。在看清他模樣的那一瞬間,宿臻忍不住感嘆了一下,世界充滿了巧合。沒錯,黑衣少年是他們見過的。但也只是見過,聽說過他的名字,卻沒有見過真人。當然現(xiàn)在,他們連真人也見到了。就是先前在西橋村的后山上,霜落用指尖的黑氣凝聚出來的黑衣少年,被霜落稱為邢克的少年。宿臻有些不解。這人在霜落的口中,名字叫做邢克。可聽和泉市的人的說法,他分明應(yīng)該是溫如玉才是。所以這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宿臻和賀知舟可不知道黑衣的少年是看不見他們的。所以他們穿過了馬路,來到黑衣少年坐著的橫欄下面。“我們應(yīng)該叫你溫如玉?還是邢克呢?”鬼域中的規(guī)則是死的,但人是活著的,就連鬼也是以特殊的形式繼續(xù)存活著的。也就是說,即便黑衣少年看不見宿臻和賀知舟,但他還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的。畢竟規(guī)則這個東西,還是會偏向于它們的自己人的。倘若黑衣少年什么也感知不到。那外面的人大可以找上一個不曾做過惡事的人,讓那人進來殺了他。豈不就成了最佳解決問題的方法。邢克本來是不想要搭理這兩個人的。就算他們是好人,可他也沒有對著空氣說話的習慣。然而在他準備離開之前,他們先喊出了他的名字。如果只是他從前用過的名字,他也不必如此的驚訝,但是他們還說出了他后來的名字。所以他們是怎么知道邢克這個名字的呢?在邢克的映像中,他只對兩個人說出他的名字。一個是先生。另一個就是……她。先生自然不會將他的名字告訴給其他人。所以,他們是遇見了……她嗎?邢克動作不變,依舊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兩股氣息停留的地方,雖然那兩處在他的視線中是空無一物,但他自己知道那里有兩個人就可以了。“你們是從哪里知道那個名字的?”宿臻:“你說的是溫如玉,還是……邢克?”果然名字對他很重要么!就是不知道他更加的在乎哪一個名字了。宿臻說完話朝著賀知舟走了兩步。他一動,手腕上的紅繩自然也就跟著一起動了。而紅繩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卻讓橫欄上的黑衣少年為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