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年代文里的前任小姑、種瓜得瓜、我有一條染色體想認識你、全息網游之中二GM、被我踹掉的男神瘋狂倒追我、影帝視帝今天離婚了嗎、病弱男主國士無雙(重生)、竹林深處、今天趙先生告白成功了嗎、多情天子俏侍郎(H)
的手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收下來。“你們只管拿著,想那么多做什么!”青歲又懶洋洋的窩進椅子中,帶著妝的臉也呈現(xiàn)出一點不正常的青白,他招了招手,方才引路的那位白衫男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旁,只聽他說:“等會兒讓阿溪送你們離開,回去了,讓祁鎮(zhèn)不用再找我?!?/br>聽聞此言,宿臻和賀知舟都不免詫異起來。若是為了報仇才離開慶陽,現(xiàn)在仇怨已經結束了,怎么還是不肯和他們回去呢?“是?!?/br>白衫男子點頭,袖手站在一旁。“可……”賀知舟還想說些什么,他并不想就此而止。青歲不想再多說些什么,長袖一甩,直接從看臺上消失了。在場的,能繼續(xù)談話的也只剩下白衫男子一人。也不能算是人,他們連白衫男子是什么物種都還不知道呢!不遠處的戲臺失去了那股神奇的力量,無法繼續(xù)保持著獨立于時光之外的姿態(tài)。短短的瞬間里,它便歷經數(shù)十年的風風雨雨,屋頂?shù)耐咂祥L滿了青苔,檐角懸掛的燈籠只剩下了一個骨架,糊在外面的紅紙抵不過風雨侵蝕,早就化為烏有。戲臺左右的黑瓦白墻倒掉了一半,墻上濺落的血跡變成褐色印記,非知曉前因后果之人,已經猜不出那是何物。院子里的野草也長到半人高,只有他們這座看臺還是鮮亮如舊。宿臻:“你也是城里死去之人的魂靈么?”白衫男子搖頭否認。“我是五十年前朔溪城中死去之人的執(zhí)念凝聚而成,既不是鬼,也不是妖,更算不上人?,F(xiàn)在能神志清醒的站在這里同你們說話,全都是托了青歲大人的福。倘若沒有他,也就不會有我?!?/br>話說到這里,白衫男子瞥了一眼還坐在看臺上的梅老先生,他是整場戲中唯一一個置身事外的人。“執(zhí)念?”宿臻想到了厲鬼的成因,同樣是需要具有執(zhí)念才能存留在這個世上。厲鬼實現(xiàn)執(zhí)念后,會喪失理智,對世間極具危害。那眼前這個不辨種族的家伙,同樣是因執(zhí)念而成形。他的危險度是高還是低呢?白衫男子不再多言,隔空打暈了還沉浸在幻覺中,不可自拔的梅老先生,一邊朝宿臻倆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顯然是要送客離開。宿臻站起身,擋在了白衫男子的面前。“等等,我還有個問題。”“聽你話中的意思,對青歲很是推崇,那你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和我們離開嗎?當初逃跑的惡人如今不是都已經被索取了代價,沒有一個漏網之魚,他不是應該和我們一起回去么?”世人總喜歡將自己的想法橫加在他人身上。似乎只要別人不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就一定是錯的。白衫男子似笑非笑的看向宿臻,想再聽聽他能說出些什么。宿臻從來不是別人肚子里的蛔蟲,也猜不到別人會怎么想他。他見白衫男子真的停下動作,舒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眼身旁的賀知舟,給自己補充了點心理安慰,繼續(xù)開口。“我們應了青歲的邀約,前來看了一場戲。這場戲是好是壞,我們暫且不做評述,那都是從前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我們有再多的感想也都只是感想??伤o我們的這面銅鏡,還有剛才戲臺上的那些鬼物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宿臻繼續(xù)解釋道:“或許你在舊城長期與外界隔絕,所以并不知道,外界除了那些因為莫大冤屈和執(zhí)念殘留世間的厲鬼以外,人死之后的魂靈是無法在世間逗留太久的,更不用說像舊城里的這些,一留就是幾十年的?!?/br>第一百二十三章舊戲臺(二十三)原來是他想多了么?白衫男子順手扶起被他打暈過去的梅老先生,嘴角微微上揚。想多了,總比猜中了要好。他對宿臻的話避而不談,只望著沒了陰氣遮擋的舊城上空,晚霞染紅了藍色的天空,回頭一笑。“時間不早了,你們該走了?!?/br>青歲大人應當是不希望他們繼續(xù)留在城中的。所以還是早些將人送走的好。無形無狀的東西變成的精怪,總是會一般的普通精怪多一些特別的天賦技能。比如白衫男子。他只站在看臺上不動,一個念頭間,也能將眼前的人都送到城外去。夕陽落在城外的枯草上,四下里都被渡上了一層暖光。白衫男子通知到了,不等有人回應,便直接將人送出了城。除了相近的宿臻二人以外,還有他自己扶著的梅老先生。不管是否有人不愿,他把人都給送到外面的小車旁。刷著藍漆的電動小三輪,兩邊把手上的后視鏡,倒映著宿臻和賀知舟的臉。茫然。且猝不及防。“他……我……”宿臻回望著城門緊閉的舊城,又看看后面被打暈的梅老先生。“我們就這么出來了?”便是不想回答問題,也不能就這樣問也不問的把人送走呀!至少也得讓他們再去找青歲問問。銅鏡摔碎了,對青歲有沒有壞處,他們都還沒弄清楚呢。看來還是要再回去一趟才行。宿臻從電動小三輪上跳下來,抬腳仍想往舊城去。他一下來,賀知舟肯定不會繼續(xù)留在原地。宿臻停下腳步,為難的看向在場唯一一個還沒有清醒的人。“舊城說是城,可現(xiàn)在也跟荒山野嶺沒兩樣,不會有什么人特地往這里跑,讓他一個人在這兒,也不會有事的。”賀知舟又補充一句道:“或者我再耽誤一會兒,在旁邊布個陣,你看怎么樣?”“什么怎么樣?。俊泵防舷壬鷱男∪喩吓懒似饋?,左手按著腰,右手搭在車沿上,一步步的挪了下來,“這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缺覺,從市里到這兒才那么點的路,就給我睡得腰酸背痛的。哎呀!我們這就是到了嗎?”梅老先生說著話的功夫就越過宿臻,往舊城去了。宿臻:“……”賀知舟:“……”這算什么?送人出城還能把人的記憶給送沒了嗎?破舊的城門上長滿了雜草,枯黃之中有一點新綠正在悄然冒出,城墻下的角落里,藍底白心的小花冒出了個頭,襯的舊城更加的荒涼。人的眼睛是最容易被欺騙的。宿臻和賀知舟看著又變了模樣的城墻,并沒有意外。修行中人看到的東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足為奇。真的是不足為奇。梅老先生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解鎖后打開了相機的界面,對著舊城咔咔嚓嚓,就是一陣亂拍。好看的、不好看,都先留著,等他回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