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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敢把裝著清心符的外套一起帶到淋浴間,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張獨特的清心符融化在清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要是把衣服帶進去,不小心沾到水,符紙全都化沒了,那就不是一句糟糕能解決的了。總不能讓他再舔著臉去找人求符吧。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次都是如此,人家會怎么想!臟衣服丟到一邊的盆里,等著待會兒再去洗。宿臻看著自己膝蓋以下的白色繃帶,伸手扯了扯,繃帶固執(zhí)的待在原地沒有任何變化,然而就是這樣看似不起眼的東西,當(dāng)它蔓延開來以后,就是他的死期。他還記得所謂的怨氣爆發(fā)的時候,那種萬籟俱寂,生無可戀的心態(tài),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自殺。如果賀知舟他們沒有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恐怕他真的就已經(jīng)死了,尸骨在后山被野獸啃食,連個收尸的人沒有。心情愈發(fā)惆悵,然后他就不意外的看見繃帶悄悄的向上挪動了一小點的距離,原先是在在膝蓋以下,現(xiàn)在是在膝蓋骨頭那里了。這時,他忽然就明白夢中爺爺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了。他身上的繃帶是怨氣凝聚的,而這怨氣的來源就是他自己,一旦他的心情變壞,或者說是出現(xiàn)頹廢、抑郁的想法,繃帶就會蔓延生長,爺爺那時候讓他記住那些話,反反復(fù)復(fù)的強調(diào)這個世上有人在乎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也和明說沒什么兩樣了吧。然而心情是沒辦法控制的,只不過是個洗澡的功夫,宿臻身上的繃帶就又重新生長到膝蓋以上,照這個速度,恐怕他也沒幾天好活了。沉默著從淋浴間出來,宿臻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早點給自己準(zhǔn)備好遺言,還是快點離開西橋村,雖然賀知舟說過他身上的怨氣應(yīng)該是不會危害到身邊的人,但他總覺得不安心,還是找個遠離人煙的地方的好。這樣就不會傷害到別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已經(jīng)心如死水了,宿臻在家里又待了好幾天,這些天里他身上的繃帶卻是一點變化也沒有。沒有變化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的。宿臻捧著地圖冊,查找著人跡罕至的地區(qū),他想找個能遠離人群,在死后又能有人收尸的地方。也許是他太挑剔了,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倒是在賀知舟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好去處。那天宿臻恢復(fù)過來后,又特地打電話去感謝賀知舟,中間說了些什么,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們聊得挺愉快的,最后還互換了微信聯(lián)系方式。朋友圈就是宿臻在添加好友之后進去看的。他給自己挑好的地方名叫落茶鎮(zhèn)聽說那里風(fēng)景如畫,四季如春,最重要的是賀知舟說鎮(zhèn)上住的不是天師就是通靈師,都不是普通人,他如果到那里去了,即便身上的怨氣真的有害,也不會傷害到那些人。已經(jīng)確定好去向之后,接下來面對就是告別了。遠在市里的宿爸爸宿mama,為了避免離別的感傷,就用電話通知了。這樣算來,告別的第一站應(yīng)該是從大爺爺家開始的才對。第二十章西橋村(十九)這天天氣很好,正午的陽光灑落在院子里,給坐在院子里的人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影。大爺爺點了根煙,沒有抽,就放在手指間,燃燒過后的煙灰被抖落在地上,混進風(fēng)里,頃刻間就消失不見了。他耷拉著眼皮,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頭,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似的,宿臻知道他是清醒著的,因為暫時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所以才會沉默以對。宿爺爺從前也是這樣的。宿臻低下頭,嘴角上揚之后又快速回落,他又想起賀知舟對他說的話了。“人死之后會化身鬼魂,前往地府投胎轉(zhuǎn)世,除了那些心有冤屈的鬼魂能留在世間報仇以外,其他的鬼魂是沒有辦法留在陽世的?!?/br>“即便是鬼魂,也會對世間有所留戀的吧!就沒有辦法讓他們留在世間嗎?”“有,但是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用到那種方法。正常的鬼魂想要在陽世逗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停留的時間短,付出的便是投胎后的氣運,原本平安順?biāo)欤毁F終身的命數(shù),也許就因為逗留三五日而變成孤苦無依,克己克親。停留的時間再長一些,消耗的就是魂魄的本源,通俗的說就是放棄了輪回。所以,宿臻,如果你真的見到了某個死去之人的靈魂,對他對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送往該送的地方?!?/br>大爺爺:“在想些什么?”宿臻回過神來,眼神還有些飄忽,等大爺爺再問上一邊,才吶吶的道:“等爺爺七七過了,我想出去。”“出去啊,出去好啊,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現(xiàn)在這個時代和往時候不同了,還是個孩子呢,多到外面去?!贝鬆敔敵榱丝跓煟夏耆说泥l(xiāng)音有些中,多到外面被說成了躲到外邊去。“總是在家里待著,不見得能有多出息,那你是想往哪邊走的,東南西北,總要有個方向的。身上的錢可還夠,要是不夠就和大爺爺說說,大爺爺給不了你多的,給你出個路費的錢還是有的。”“天南地北,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彼拚闆]有把自己想去落茶鎮(zhèn)的事情說給大爺爺聽。有些事情,既然說出來也無濟于事,除了給人增添麻煩以外,再沒有其他的用處,那這些事情還不如不說的好。沒有硬拉著別人和他一起擔(dān)驚受怕的理。按理說,大爺爺這會兒應(yīng)該就和宿臻提起他爸媽了,就像從前每次他來這兒一樣,說上兩三句話就要扯到父母子女關(guān)系上去。大爺爺始終認(rèn)為宿臻和他爸媽關(guān)系疏遠的原因就是宿爺爺沒有教好,他一直對宿臻耳提面命,就想著讓宿臻多和宿爸爸他們打交道,接觸的多了,感情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一根煙沒抽幾口,就已經(jīng)全都化成煙灰。大爺爺站起身,沖宿臻擺擺手,人往屋里去了。背影說不上有多寂寥,只是無端的讓人感到三分的落寞。“這是怎么了?”宿臻問蹲在旁邊曬太陽的宿雪。小姑娘戴著遮陽帽,寬闊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聽見宿臻的問話,她的嘴角動了動,沒說話,伸手把遮陽帽又往下壓了壓,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又是一段沉默之后,她悶聲悶氣的說:“沒怎么著,就是我和爺爺吵架了,但是我不會道歉的?!?/br>也不能完全說是吵架,畢竟吵架是兩個或是兩個以上的人一起爭吵才行,剛才應(yīng)該是宿雪一個人在抒發(fā)自己多年壓抑的感情。就像宿爺爺?shù)睦险{(diào)重彈一樣,宿雪說的也都是些小事,像什么mama承諾過她的事情從來不算話,從六歲生日那天起就答應(yīng)要帶她去一次游樂園,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要參加高考了,十多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