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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付燼總是不想讓外界的東西侵擾他封閉的世界,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可能性。 徐子束嘆了口氣,低頭看手機。 過了會兒。 徐子束忽然聽到后排響起一句話。 “她看見了。” 僅僅是這簡單平淡的四個字,卻讓徐子束愣了許久,因為他從未聽過付燼這般壓抑痛楚的話音。 低啞又晦澀。 如同只剩灰燼的荒原。 —— 鐘遠螢回到家才注意到方怡帆發(fā)來的消息。 Fan:我今天有事,下午離開了“非凡”,你上課感覺怎么樣,回到家了沒? 此地無螢:感覺還好,回到家了。 Fan:那就好,辛苦啦,早點休息。 周三鐘遠螢在學校有課,晚上又在興趣班上了三小時,這會兒確實有點累,匆匆洗漱過后,躺上了床。 她睡前有個習慣,一定要看眼沅盡的微博。 不管沅盡有沒有更博,她進行完這個睡前儀式,才能安心入睡,不然總覺得少點什么。 這個小習慣一養(yǎng)就是四年。 沅盡的最新微博還停留在的第一話,鐘遠螢又戳進去看了一遍。 故事還沒展開,只能看出人物關(guān)系,女主叫仲螢,男主叫黎夜,女大男一歲,是個青梅竹馬的故事。 沅盡大多走暗系詭譎的風格,極少有感情線,而偏溫馨細膩,和之前風格反差極大,依舊好看得令人期待。 有不少人在下面評論列長樓:太太你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鐘遠螢忍笑點贊,而后退出微博。 留下床頭一盞小夜燈,她閉著眼想,也許沅盡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遇到了幸福的事吧。 文學里常有一句話“一切景語皆情語”,她私以為放在畫上也適用。 鐘遠螢由衷地想—— 能畫出這么多動人心弦畫面的沅盡,值得所有美好瑰麗的色彩。 —— 又過了兩天,迎來周末雙休。 鐘遠螢白天備課,晚上出發(fā)去“非凡美術(shù)”。 她從地鐵站出來,往那片居民樓走,到她印象里最黑的路段,下意識捏緊手想要加快腳步時,看到兩盞明晃晃的路燈。 一看就是新裝的,對比起其他路燈發(fā)暗的光線,它的照射范圍更大,光線也更加清晰明亮。 心底些許的緊張感散去,鐘遠螢平緩腳步,走進“非凡藝術(shù)”樓。 方怡帆坐在招待柜臺后面,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打聲招呼:“來了,遠螢?!?/br> 鐘遠螢點點頭,隨口說:“帆姐,外面那兩盞路燈是你叫人修的嗎,今天走過來都沒那么黑了?!?/br> “不是我叫的,那幾盞燈壞了有段日子了,”方怡帆說,“這片都是民房,也不知道那燈歸誰弄,打電話上去也推推拖拖沒人理,上回雨天,小晗沒看清路,差點摔了,我忘記告訴你小心點,好在現(xiàn)在也修好了?!?/br> “時間差不多了,”鐘遠螢看了眼手表說,“帆姐,我先上去上課?!?/br> “好,去吧。”方怡帆擺了擺手,“晚點我也要回去,你的記得收尾工作?!?/br> 鐘遠螢應(yīng)了聲,往二樓走。 也許是周末的緣故,今晚到的人比上回齊,上次那個黃衣男人沒有來,付燼也沒有來。 鐘遠螢把U盤插.進電腦里,打開白板,而后調(diào)出PPT,開始講課:“今天這堂課用幾何體給大家講講光影?!?/br> “我們生活里的東西都是幾何體構(gòu)成,掌握好幾何體的光影變化,有助于我們繪畫物體時正確地增添光影。” “先來看看這幾個光照的角度,哪怕是同一個物體,它的光照角度不同,其呈現(xiàn)的陰影的形狀和位置也會發(fā)生改變......” 一節(jié)課下來,鐘遠螢往窗邊那個位置瞄了好幾次,興趣班的位置不是固定的,上回付燼坐的那個位置,現(xiàn)在坐著一位中年女人。 她被鐘遠螢無意看了幾次,還以為自己走神被抓中,后半節(jié)課聽得極其認真,腰背都直挺挺的。 下了課之后,鐘遠螢回休息室,見方怡帆還沒走,打著電話好像在處理什么事情。 由于休息室偏小又安靜,電話聲音開得很大,鐘遠螢邊去飲水機接水喝,邊聽得一清二楚。 方怡帆:“興趣班的費用按季度交費,你交都交了,哪有退的道理?”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粗重的聲音:“我只上了一節(jié)課?!?/br> “那你去餐廳吃飯,試試看只吃一口然后叫老板給你退錢?!你要來上課就繼續(xù)上,不上就拉到?!?/br> 方怡帆顯然被那邊煩的不行,也不想搭理這種無理的人。 電話那頭:“不是我不想去上,是有兩個男人總守在附近要對我動手,你們怎么也不保證一下學員的人身安全,起碼安排兩個保安吧!” “黃茂錢先生,您要是有被害妄想癥,給你安排十個保鏢都沒用,”方怡帆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要是真有人要對付您,您還打電話叫我們退錢?怎么不直接報警呢?!” 說完,方怡帆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見鐘遠螢?zāi)笾埍?,小口喝著熱水,方怡帆撂下手機,也接了杯水潤喉,回頭一想,又罵道:“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 “他還以為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呢,兩個男人都跟著他,噢喲,真是稀罕?!?/br> 鐘遠螢放下紙杯,低笑了聲:“帆姐,相聲本行?!?/br> 方怡帆也笑了:“就你知道胡侃,行了,收拾東西一起回去吧,我開車送你?!?/br> 兩人很快收拾好,下樓坐車。 車子啟動,離開這片居民區(qū),鐘遠螢看著窗外的夜景,忽然注意到街上有個人有點眼熟。 是那個黃衣男人,哦,他今天換成了灰衣,他身邊還真有兩位身形高大酷似保鏢之類的人物。 那兩個人一看就不好惹,黃茂錢在他們面前像個縮頭縮腦的鵪鶉似的,被攔著不許進那片居民區(qū),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悻悻離開。 “看什么呢?”方怡帆因為開車,目視前方,一時沒注意到那處角落發(fā)生的事。 “沒什么,”鐘遠螢收回視線,“成人班有學員總是不來怎么辦?!?/br> 她想問的當然不是黃茂錢,而是付燼。 “像那些青少年班的不來,可以打電話告知家長,”方怡帆想了想說,“要是成人班的不來,兩三次之后就打電話提醒下,打不通就發(fā)短信?!?/br> 鐘遠螢:“那行,你回頭把成人班學員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一份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啥的時候,賣個萌不會被打吧=w= —— 感謝在2020-04-28 21:02:26~2020-04-29 20:2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