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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些尷尬。 不過她仍然嘆了口氣,說道:“喬酥啊,你別怪我問話太多,我這幾天仔細想了想,覺得以前都在忙著工作,也不關(guān)心你。每天除了生活上照顧你,其實對你并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你有哪些朋友,學(xué)校里過得怎么樣之類。這么多年過來,我確實做得不夠好,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張麗燕說著說著,露出了憂愁懊悔的表情。 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愧對喬酥,沒有盡好母親的職責。 “我就想著,你看別人家的父母和孩子相處得這么愉快,只有我倆很長時間都冷冰冰的。當然了,這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以前忙,都沒細心照顧你,這一切我都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對mama敞開心扉,你看我們現(xiàn)在也有錢了,想吃什么買什么都跟我說,想去哪兒玩我也可以帶你去玩。我們的關(guān)系不用處得這么僵,我覺得像朋友那種關(guān)系是最好的了。”張麗燕一通話說下來,發(fā)自肺腑,眼神十分真摯。 喬酥知道她是真心想為自己好,也不由地有些動容。 原主的刁蠻任性她是知道的,尤其是面對張麗燕的時候,一副不管不顧的姿態(tài),完全就是個叛逆少女。 天下父母心吶,喬酥心里有所觸動。 她說道:“我跟他真的沒啥關(guān)系,就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眴趟终J真點頭。 張麗燕見她表情這么認真,明白了,也信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她又若有所思道:“喬酥,我知道你現(xiàn)在長大了,也懂事了。但是我還是想叮囑你幾句,不管你做什么事mama都會支持你,我也相信很多事情你能自己處理好,不需要我cao心,包括感情上的。” 聽到這里,喬酥明白了,張麗燕直覺還是非常敏銳的,幾句話就推斷出了她的尷尬處境。 “我……”喬酥嘆了口氣,她剛好也沒有人可以傾訴,可能張麗燕是最佳的傾訴對象。 要說生活上的經(jīng)驗,喬酥可能是個能從容應(yīng)對的人,但是談及感情,她有時候還真有些不知所措。 最近她陷入了一種怪圈中,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迷茫了。 以前的她總是愛憎分明,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涩F(xiàn)在,她有些猶豫不決了,變得有些優(yōu)柔寡斷。 她猶豫了片刻,最后簡單把她和陳深的感情事件給張麗燕說了。 她把和陳深認識的過程直接省略,而是說了自己被陳深表白后,當時立馬拒絕了的,可是陳深提出了當朋友的話,她又不好再傷人家心,就只好答應(yīng)。 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挺尷尬的,說是朋友吧,陳深偏偏對她有超出朋友的感情,具體體現(xiàn)在兩人相處的每一件事上。 而說是情侶吧,那也沒可能,因為喬酥對他的感情怎么說呢,并沒有心動的感覺,只覺得挺像兄弟的。 但是她也知道,陳深雖然說著會慢慢放下對她的感情,現(xiàn)在還沒做到,感情依然炙熱,傻子都能看出來。就比如今晚幫她穿鞋的事,讓她倍感曖昧。依照這個趨勢下去,說不定以后會有更多出格的事。 喬酥本來是打算裝傻充愣,對他所做的一切都自動轉(zhuǎn)換成兄弟情的,可是今晚她發(fā)現(xiàn)這樣不行,只會讓自己陷入越來越尷尬的局面。 她也發(fā)愁啊,不然她怎么會今晚回家的時候,下意識拒絕陳深提出的送她回家的請求呢? 她其實潛意識里也有點兒感覺到這種困窘,所以還是想拉開點距離的。 張麗燕聽完,笑道:“你說的那個陳同學(xué),他應(yīng)該是個好孩子,只不過沒遇上對的人而已。” 喬酥點了點頭,說道:“可是我真的不好拒絕啊……” 她一想著陳深對她這么好,如果冷心拒絕,那肯定是要傷了他的心的。 “感情的事就是這樣,不像平時發(fā)生的一切,可以用理智思考來龍去脈,推斷因果,然后得出最后的結(jié)論。這本來就是個感性的事情,你就要根據(jù)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做。其實做法很簡單,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就行了?!睆堺愌鄬λf道,“我個人覺得,感情這事是比較自私的,一切得聽從內(nèi)心?!?/br> 喬酥依然緊鎖眉頭,撐著下巴說道:“媽,我確實對陳深沒什么感情,其實還有個原因是因為,他長得特別像我小時候的一個同學(xué)。我每次看見他就會想起我那個討厭的同學(xué),所以對他有點兒……” 張麗燕說道:“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就好,我相信你能處理好的?!?/br> 最后,問題還是拋回給了喬酥。 不過喬酥確實是想明白了點兒,雖然張麗燕并沒有給她實質(zhì)性的幫助,但是把心底壓著的這件事說出來的感覺真不錯,感覺瞬間輕松了很多。 喬酥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自己會處理的?!?/br> 這時,張麗燕看了眼她的腳,問道:“你的腳怎么樣?” 喬酥揉了揉,說道:“沒事,就是扭了下,不礙事的。” 張麗燕仔細看了看,說道:“要是明天腳還是腫的話,就去醫(yī)院看看吧。” “不用了媽,我真的沒事?!眴趟钟X得沒必要小題大做,不就一個扭傷而已,壓根沒必要去醫(yī)院。 張麗燕見她表情輕松,說道:“行,那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記得跟我說?!?/br> “嗯?!眴趟至ⅠR乖乖點頭。 她發(fā)現(xiàn)乖巧點頭這個動作非常管用,基本上她這么做,張麗燕就不會多說別的,剛好堵住了她想要喋喋不休的嘴。 正在這時,樓上傳來保姆的聲音:“張夫人,你房間里的手機響了?!?/br> 張麗燕一聽,連忙說道:“好,我馬上來?!?/br> 張麗燕準備上樓接電話,這時她忽然又想起什么事,腳步一頓,回頭沖喬酥笑道:“對了,這是程安景給你的紙條,說是你落下的東西?!?/br> 張麗燕臨走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條遞給喬酥。 “什么東西?”喬酥有些納悶地接過紙條。 張麗燕也沒解釋,只是匆匆趕上樓去接電話。 喬酥就打開紙條看了看,這么一看,差點沒氣吐血。 只見紙條上方大大寫著兩個字:“欠條?!?/br> 下邊一行字,寫著她欠了程安景499900塊的打車費,末了還加了一句:“此欠條具有法律效益,已備份,撕毀依舊有效?!?/br> 喬酥攥緊了這張紙條,攥得非常緊,就好像手里抓的著是程安景似的,非要把他捏碎不可。 不過喬酥想著,大晚上的,沒必要和程安景較勁,還是早點歇息吧。 于是連忙放下水杯,穿好拖鞋,一瘸一拐爬樓梯回到了自己房間。 等她洗漱完畢躺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多了。 喬酥拿起手機,想起來還沒給陳深發(fā)消息報平安,于是連忙打開微信。 微信一打開